住自己的难堪，一边冷声道：“外面有什么东西来了。”
陆河川一顿，听到窗外的砰砰声，眉头就皱了起来。谁这么不长眼坏他好事，他今天非得灭了对方不可。
他从床上站起来，程山泊掠过他修长的双腿看到某个帐篷，面色一沉，伸手就将旁边的牛仔裤扔给他，道：“穿上。”
陆河川眼底划过一丝坏笑，还是将裤子穿了起来。
程山泊则走过去将窗帘拉了开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他拉开窗帘看到外面的来者时，还是不免错愕了一下。
外面站着个满色苍白如纸的女人，对方怀里抱着个青面婴孩，一大一小的身体都微微透明，映在玻璃窗上，看起来像个镜中倒影。
被坏了好事的陆老板看到面前是母子两人，也不好再发作。
外面的女人见窗帘拉开，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接着就声音暗哑道：“好心的过路人，给点吧。”
生产冤死的母子，没有人祭拜，又不能投胎，只能在人间四处漂泊。程山泊猜测着对方的身世，叹了口气，走到自己包前拿出一沓纸钱，然后回到窗子前将其用打火机点燃递出了窗外。
这一套驾轻就熟，仿佛他经常做这种事情。
“谢谢，谢谢！”抱着孩子的母亲连忙弯腰答谢，接着转身要离开。走了一段距离，她又回头道，“你们是来旅游的吗，记住千万别去山上。”
说完，也没等程山泊问话，她便抱着孩子消失在夜色中。
“还带着纸钱在身上，你经常做这种事情？”陆河川问。
程山泊：“这世界上的恶鬼终究是少数，大多数的鬼不过是些走投无路的人死了化成的，他们缠着人其实也不过是要些钱财，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带着这些东西，走哪都有个照应，不然单靠师傅给的那些符咒，死一万次都不够。”
无奈之举，要是个正常人也不需要总是为了这种事情担忧。陆河川想着，又是心疼，但还是故作轻松道：“不愧是程老板，这种功夫一点也不含糊，我都开始担心我的鬼屋竞争不过了。”
程山泊没有回话。将刚才烧纸时留在窗台上的灰烬扫下去，他问：“刚才她说的那话你听到了吗？”
陆河川点了点头。程山泊又说：“一般鬼不会说谎，所以前面肯定有什么危险。”
陆河川：“你以前也总是通过这种方式得到消息？”
程山泊：“偶尔。我比较擅长跟鬼怪打交道，时间一久，就有很多鬼自己找上门来，他们给我些诸如今天哪里不能去，哪里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消息，我给他们一点钱财。”
陆河川突然就理解为何明明一点法术都不会的程山泊会开家全是真鬼的鬼屋了，本身为撞邪体质，大多数人这种状况下对鬼魂避之不及，他反而化劣势为资源，用鬼来保护自己还能用其生财，真是个聪明的家伙。
陆河川想着，看向程山泊的眼神更是深切。他说：“等待会跟马锐和毛霜商量一下，现在我们出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程山泊看向外面已经开始转亮的天空，应了声好。
两个人在山城七拐八拐，找了家路边早餐店，点了油条豆浆小笼包，便吃了起来。随着天空越来越亮，卖菜的，运货的都出来了，本来冷清的山城人一下子热闹起来。
刚吃完，就看到秦禾带着马锐跟毛霜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一行人过来后埋怨程山泊跟陆河川丢下队伍吃独食，结果被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无视。
“你两还真配！”秦禾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跑过去买早餐了。
陆河川趁机将刚才房间里事情说给马锐跟毛霜听。
毛霜的意思是避免节外生枝，直接打道回府，但马锐一心在他们家秦禾身上，说人家千里迢迢带他们来家里玩，不能扫了兴，再说了，他们这么多能人，那山上就是来个地狱十八层的恶鬼，他们也能给降服了。
正说着，秦禾端着各种早餐过来了。他一脸兴奋道：“快吃，吃完咱就上山，我跟你们讲，我已经好久没回来了。”
见他如此兴奋，谁也做不出扫兴的事情，一群人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山。
山路九曲十八弯，马锐怕自己开不好，便换成了陆河川开车。程山泊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上。
“怎么，才一晚上就倒戈了，看来这陆老板的活不错啊！”秦禾故意打趣道。
“是的，比你好多了。”程山泊难得回了一句，还是玩笑的语气。
咯吱一声，汽车刹住，陆河川和马锐一同开口：“你们两个做了什么？”
秦禾一脸羞涩：“能做什么，还不是那些事呗！”
“程山泊！”
“秦禾！”
陆河川跟马锐又一起叫到。
空气中的气温都降了好几度，坐在中间玩手机的毛霜不免感叹：“这年头，好男人都被渣受糟蹋了，哎……”
一句话，让温度又降了几分。
陆河川当然知道程山泊是开玩笑的，可他还是很在意，他正要说话，突然轰隆一声，什么的东西砸在了车顶上。
众人一惊，接着就听秦禾大叫到。“我操，这是什么玩意！”
众人闻声往他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他面前的车窗前，一只苍白的手搭在了上面。
29.夜中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