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泊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毛霜。毛霜立刻道：“走吧，我带你去。”
甜甜点了点头，跟着毛霜往楼梯中间的厕所走。
程山泊一路盯着他们进到厕所，目光越来越深沉。没过半分钟，厕所里就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他闻声嘴角微微动了动，接着就往厕所走去，而那边毛霜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这个。”等程山泊走过去后，毛霜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那赫然是块人皮！
程山泊拿起人皮捻了捻，一个烧焦的红色弹珠从里面滚出来，掉在地上直接化成了灰。
毛霜：“你什么时候确认的？”
“刚才。”程山泊将人皮叠起来拿在手里，道。
毛霜一脸不信。
程山泊目光沉着：“这之前我只是怀疑，因为这个鬼每次对我们抓住的鬼出手速度都非常之快，我猜想她也许在我们中间。”
“你一直在用道法，自然不会被怀疑，陆河川和那些刚从棺材放出来的人都吸过镇魂烟，也被排除在外。而马锐身边是带着家仙的，我体质比较特殊，可以感受到，所以他也被排除。剩下的就是甜甜了。”
“假如我们中间有人中招，比如因为那个游戏晕过去，这个鬼魂一定会找机会去确认，从而进行下一步动作。可惜借着人皮活动虽然给了她便利，但也有不便，她能像人类那样活动，却不能再像鬼魂那样随意穿梭空间。”
“所以，你故意让陆河川跟我们分开。假如真的是甜甜，她就只能找个机会脱下人皮直接穿梭过去。而你在她身上放了符咒，只要鬼魂一脱出保护她的人皮，她就会被这个符咒攻击！”毛霜刚才帮陆河川检查时，就发现对方一切正常，当时她只是怀疑程山泊跟陆河川一定有什么计划，所以没有多言，没想到还真被她猜到了一点，“她混在我们中间的目的是什么？”
程山泊：“我跟陆河川因为……某些原因不好下手，你和马锐一个会道术，一个又有家神护体。假如她正面来跟我们对抗，肯定不是对手，所以她待在我们身边，这样，她可以时刻监控我们的行为，凡是有任何鬼魂落到我们手上，她都能第一时间灭掉，以免对方暴露了她的信息。而鬼域的规则是不变的，只要我们找不到生死薄或是这个鬼魂，那我们永远也走不出去，这样耗下去，只要我们阳火一弱，她就能为所欲为了。”
“而且，一旦一个人在某种情况下无路可退，那就会铤而走险，就像马锐他们玩背靠背游戏一样，这样她也有出手的机会。”
毛霜没想到程山泊心思如此缜密。点了点头，她又问：“那为什么要等着，既然怀疑了，为何不第一时间就将她逼出来？”
程山泊神色淡然：“狗逼急了都会咬你一口，更何况是个鬼。一个人自认为全局在握飘飘然时，你突然给她使个绊子，她会慌乱不知所措，而对付这样一个失了分寸的人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
他话音落下，一串尖锐的独属于鬼魂的叫喊从楼下传了过来。
程山泊闻声一笑，迈着一双长腿往楼下走去。
毛霜望着他轻松洒脱的背影，顿时理解了无奸不商这句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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