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打电话。”
陆河川眼底划过一丝欣喜：“是调查出结果了？”
那边一顿，接着道：“不是我说，老陆，这事我还是劝你别管，这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陆河川想到自己刚才问程山泊他妈的事情时，程山泊也是这么说的。刚才还有的一丝欣喜瞬间就烟消云散，他冷声道：“怎么可能跟我没有关系！我跟他结过血亲，这辈子，只要我还有口气在，他的事我都会帮着分担。”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一个语重心长的语气：“老陆，你明知道当年那个结血亲事件是那几个家族联合起来的局。这都什么世纪了，没有谁要是谁的附属品。况且人家也不乐意让你管！”
最后一句话戳痛了陆河川，他目光沉沉，半晌说出一句：“骗局我也认了，死皮赖脸我也不管了。”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然后道：“老陆，你说你，当时你们都是小屁孩儿，哪来这么深的感情。”
“正因为是孩子，感情才真挚。”陆河川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抬头望了眼灰沉的天空，然后沉声道，“事实上，我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他了，我只记得有一年冬天下雪，我们被师傅两两分队派到山上采药，当时我不小心摔进了山民用来捕兔子的坑里，腿给摔折了，周围没有人，他一边哭一边背着我往山下跑，他那肩膀就那么点，力气也不大，没一会就气喘吁吁了。”
“我让他放我下来，他偏不肯，后来下山后他累的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他当时跟我说过一句话，说‘哥，我一定要变得强壮起来，我要保护你。我到现在想到这句话都能鼻子发酸。我当时想这小家伙哭起来怪闹腾的，还是我来保护他吧……这些年，这话已经刻进我的身体里了。”
“人是会变的，感情也如此，况且，童言无忌。”电话那头道。
“是的，这些年我们或多或少都变了，但我相信，这份感情还没变。”陆河川语气笃定，“你也别劝我了，我已经缺失了他十几年的人生，这后面的岁月我就认他了，哪怕以后栽了，我也认了。”
“你说你，哎……”电话那头似乎是妥协，过了一会接着道，“关于那年那事，是这样的，一个下雨天，程山泊一直养的狗不见了，他妈出去帮他找，结果没回来，后来他跟他爸在巷子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那尸体穿着他妈的衣服……”
最后一句话宛如无数颗钉子钉进了陆河川的身体，让他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后……后来呢？”他的声音在颤抖，眼睛也红了。
“老陆。”电话那边像是感受到他的情绪，唤了他一声，见他没回答，便继续道，“这件事被人有意封锁，所以你之前一直查不出来。我找了很多关系，查出来的结果可能也跟那几个家族有关，但是再往后面查，就查不到了，显然是有人在故意阻拦。”
陆河川听完最后一个字，直接挂断电话，回头疯了般向着商城跑去。
他不知道程山泊那家伙在面对那些事时是怎么撑过来的，显然，那副表面强硬就是他的方式。陆河川心疼死了，他现在只想用力抱一抱程山泊，哪怕对方会揍他，他也要告诉他，现在有他，他不用强撑着了。
他几乎是一口气冲上了三楼，等他再次到达鬼屋时，却发现程山泊并不在里面。
一把抓住邓佳，他道：“他人呢？”
此时的陆河川头发凌乱在眉前，眼睛通红，跟刚才的优雅判若两人。邓佳愣了一下，这才道：“刚才一个以前跟他一起去抓过鬼的人来找他，说是有什么急事，然后他就跟那人一起出去了。”
15.局中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