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泊眼神淡漠，配着苍白的面孔，更显疏离。女鬼在他手上宛如一只刚被抓上岸的水老鼠，左右摇摆，吱吱乱叫。他面上划过一丝不耐烦，伸手直接将女鬼甩在了地上。
女鬼脱出的瞬间，撑地而起，嗷的一叫反身向他攻击过来，早在旁边准备接手的陆河川两步跨过去，一手将女鬼的头发往自己身前一拽，趁着女鬼后仰的刹那，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快速在女鬼头上点了一下。一点朱红的血落到女鬼苍白的额头间，那女鬼大喊一声，接着蜷缩在地上不再动了。
程山泊见状，松了口气，身体却在这时晃了下。在即将倒地的瞬间他伸手扶住了旁边的门框，此刻他才注意到自己后背已经汗湿，身上的无力感也加深了许多。
陆河川自然是看到了他的状况。他走过来一把扶住程山泊，声音严厉道：“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
“速度解决，我不想浪费时间。”程山泊说着，又深吸了一口陆河川给他的烟，接着从陆河川手中抽出胳膊，踏步走到了女鬼面前蹲了下来。
陆河川没想到程山泊这时候还有挣脱开自己的力气，手上突然的空落让他的心脏也跟着空了一下。他拽了拽拳头，还是走到了程山泊旁边，做出一副保护的姿态。
马巧巧跟郭万三走了进来。郭万三看到女鬼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他拽着门帘再也不敢多进来一步。倒是马巧巧跑过来绕着女鬼左三圈右三圈地看，一脸惊奇。
一直站在旁边的秦禾看不下去了，叫到：“马巧巧，你看猴呢！”
马巧巧一脸惊恐：“呸，敬鬼神，别瞎讲。”
秦禾一副你丫就装吧的表情看了她一眼，没再理她。这时候，程山泊淡然的声音在不大的理发屋回荡开来：“说吧，目的是什么？”
蜷缩在地上的女鬼哆嗦了一下，低着头没讲话。
马巧巧退到秦禾身边，语气夸张道：“我去，这程老板以前不会是警局的审判人员吧，这架势也忒吓人了！”
秦禾一脸神秘道：“他以前是黑社会帮人要债的！”
“真的假的，酷！”马巧巧看向程山泊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拜。
程山泊：“……”
瞥了秦禾一眼，程山泊低头继续对女鬼道：“不说？那我只好送老何下去陪你了。”
女鬼颤栗了一下，接着竟呜呜呜哭了起来。她嘴巴动了动，势要讲话，就在这时，程山泊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凉风掠来，他迅速回头，就看到一点寒芒向着自己刺过来。身上的疲软让他无能闪躲，眼见着那抹冷光到了自己面前，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人拦了下来。
陆河川空手抓住刺向程山泊的水果刀，接着一脚将来者踹在了地上。
“秦老板！”他叫了一声。秦禾立刻冲过来将那人按在了地上。
微胖的中年男人，正是举办这次聚会的何老板。
何老板被抓住后还欲挣扎，秦禾毫不客气将他双手一掰，就听到咔嚓一声，似乎是给他掰脱了臼。他痛呼一声，脸上瞬间爬满了冷汗。
“别伤害他，别伤害他……”蜷缩在地上的女鬼大叫道。只可惜她被陆河川囚禁住，无法动弹，只能瞪着一双惨白的眼睛干着急。
“放心，我们暂时不会伤害他。”噼啪一声清脆声响，陆河川将何老板的刀扔到了一边。
程山泊看到他鲜血直流的手，眼睛闪烁了一下，本来想说点什么，却在陆河川转身看向他的刹那将话全堵在了喉咙处。
炙热如火的目光，程山泊觉得自己受不起，也不愿去受。他撇开目光，然后撕拉一下将衬衣的衣摆撕下来一块递给陆河川，道：“包一下。”
陆河川一愣，接着满心欢喜地接过程山泊递过来的布块。
“我怎么觉得这个陆老板是个抖。”旁边传来马巧巧的声音。
“别说了，我的心在滴血。那件衬衣可是花了我五位数的大洋。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有爱情没朋友！”秦禾一脸痛心疾首。
程山泊：“……”
陆河川随意包扎了一下，然后走到何老板身边道：“何老板，这些事情你还是得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大家信任满满来给你送行，你闹这么一出，实在是对不起大家。”
“就是啊，我可是下午就关店了，就为了来参加这个送别酒会！”马巧巧道。
“还……还有我。”一直缩在角落的郭万三赶紧帮腔。
何老板听到这些话，始终低着头没开口。
又是一阵沉默，接着吧嗒一声，一滴眼泪从何老板低垂着的脸上掉了下来，他依旧没讲话。女鬼在那边看到了，也跟着哭，一边哭，一边道：“你们别为难他了，我说，我来说……”
话音落下的刹那，程山泊他们看着自己周围的环境斗转星移，刹那间换成了另外一幅画面。
这应该是女鬼跟程老板的回忆：
在一个阳光四溢的
11.何老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