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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为夫吃醋了[2/2页]

凰谋——诱妃入帐 墨倾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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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宫内禁卫的数量明显增多,并未因成王之死而有丝毫骚乱,反倒更显整严肃,宁天歌一路默默看在眼里,不语未发。
      还未到得御书房,便见阿雪率着三百侍卫迎来,与之一起的,还有雪白的一人一狐。
      那狐狸一见到他们,当即蹭地从人家怀里跳了出来,磴磴磴地奔过来再纵身跃起——
      宁天歌伸手便去接。
      手里是空的,连根狐狸毛都没接到。
      但见得一道白光如特写般从眼前掠过,雪白的长毛在空中如旗帜般迎风招展,姿态优美,万般热情,最后一个自由落体,投入旁边那人的怀里。
      她,被无视了。
      身后一声闷笑,来自那个墨爷。
      她缓缓收回手,负于身后,转身,看着那狐狸,牵起一侧唇角,淡淡地看着,不语。
      那狐狸犹自不觉,在某人怀里撒着欢,伸着粉色的小舌头舔啊舔,舔着某人的手心,乌溜溜的小眼睛里咕嘟咕嘟往外冒着粉色的心心。
      “小东西,想我了?”某人点了点它同样粉色的小鼻子,眼眸睨着她,笑得甚欢。
      狐狸猛点头。
      “那以后就跟着我吧。”某人趁机撬墙角,“跟着我,有酒喝,有鸡吃,可好?”
      眼里的心心变成了星星,狐狸兴奋得忘了一切,再次猛点头。
      点了半天,忽觉得有些不对。
      这大夏天的,后背怎么一阵阵发凉?
      还有,眼前这个人怎么笑得如此诡异?
      呆呆愣愣地琢磨了又琢磨,它滴溜溜转了个身,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突然就打了个激灵。
      它刚才做了什么?
      死!定!了!
      眼睛里顿时蒙上一层水雾,它“呜呜”着便往对面跳去,管谁答应了给它酒给它鸡呢,活命要紧!
      扑了个空!
      它扑通掉在地上,摔得脑袋发晕,这的地面哪有它家主人的怀抱柔软。
      努力抬起头,却发现它家主人正看着它微笑,它满心欢喜,刚凉下去的心又热乎起来,看,主人还是很喜欢它的。
      刚想爬起来,便见主人弯下腰来,美丽的嘴唇轻启,语气里充满温柔,“想喝酒?”
      它呆呆地点头。
      “想吃鸡?”
      再点头。
      “想跟着他?”
      还点头。
      主人微笑着合起嘴唇。
      不对!
      它突然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忙将脑袋摇得象拨浪鼓。
      主人已直起腰来,朝它退出两步远。
      头好晕。
      它勉强止住摇头的动作,涎着脸朝主人挪啊挪,只要到了合适的距离它就跳上去,不管主人打还骂,它就扒着不撒爪。
      “你走错方向了。”宁天歌笑眯眯地一指对面,“你的酒,你的鸡,你的新主人,都在那里。”
      它厚着脸皮继续挪。
      脖子上的毛被人拎了起来,之后身子便嗖了飞了出去,飞到一个它刚刚趴过的香喷喷的怀抱。
      “喏,以后洗澡,梳毛,吃饭,睡觉,都找他。”宁天歌拍了拍双手,转身就走,“冉院正,站得这么久累了没有?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
      一直脸色不太好的冉忻尘顿时有些雨过天晴的意味,下沉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
      她便在他面前停下来多看了两眼,嗯,百看不厌哪。
      梨涡却倏忽消失,冉忻尘微皱了眉,盯着她某处,“这是什么?”
      “什么?”她顺着他的目光在脖子上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
      他伸过手来,指腹在她脖子一侧来回摩挲,绷着声道:“疼不疼?”
      “不疼。”她纳闷,难道她什么时候受了伤,怎么没有感觉?
      “随我去抹药。”他板着脸,“这么大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受了伤都不知道。”
      一角碧色衣袖突现,玉白的手从斜侧里伸了出来,将那只白皙的手不着痕迹地格开,那人吟吟一笑,“不劳冉院正,天歌的伤交给我就好。”
      冉忻尘将他打量了几眼,眼里鄙夷的意味很明显,“我是大夫,更懂得怎么照顾伤口。”
      “但这个伤,冉院正医不了。”墨离不紧不慢地将宁天歌揽在身侧。
      宁天歌肩骨一缩,避了开去,暗暗瞪了一眼。
      说好了要分清场合,这人是怎么回事!
      “没有我医不了的伤!”冉忻尘不悦了。
      “但这不是伤。”墨离的手指在宁天歌脖子处抚过,就跟羽毛扫过般让人生痒,他眉眼生波,笑意耐人寻味。
      宁天歌心头一跳,某个片断突然从脑子里呼啸而过。
      “那是什么?”冉忻尘不明就里,更是不屑于他的说法,“皮肤色呈淤紫,需用活血化淤之药涂抹方可散淤,殿下不让宁主簿用药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声闷笑,来自跟过来的墨大爷。
      “冉院正不觉得这很象某种特殊情况之下才有的痕迹么?”墨离快要接近事实真相。
      宁天歌忍无可忍地攥着他的袖子往后一拉。
      别人是怕天下大乱,这人是怕天下不乱。
      将罪魁祸首扯远了些,她将领口往上竖高了些,朝着冉忻尘堆起一个大笑脸,“冉院正啊,我这不疼不痒的,真没事。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跟苏屿商量,得去御书房等着他,就不相陪了,你们随意哈,随意……”
      说罢,逃也似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四喜摇着尾巴狗腿地想要跟来,被她一眼瞪了回去。
      “我也有事要与苏屿谈谈,就不陪冉院正了。”墨离优雅地转身,“墨迹,阿雪,你们负责照顾好冉院正。”
      “是,主子!”墨迹立即挺胸领命。
      照顾?不就是将冉忻尘留在这里,不得过去打扰主子的“好事”么?嘿嘿,他明白。
      脚步走得飞快,明知后面那人跟了上来,宁天歌也不慢下来等他。
      “娘子,等等为夫。”墨离身形一动便追了上来。
      她没好声气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的脸皮是越发厚了,这种事也好意思拿来说。
      “娘子,回去为夫帮你揉揉。”他凑到她颈窝,朝那处红痕所在的领口处吹了口气。
      “不需要。”她捂住衣领,回绝得干脆。
      “那今晚,我在上面再留几个……”
      “……你休想!”
      “娘子……”
      宁天歌蓦然顿住身形,“墨离,你再叫娘子试试!”
      “娘子莫生气,为夫不叫就是。”墨离十分好脾气地对她笑。
      她转身就走。
      一抬头,便见对面苏屿在群臣簇拥护下朝这边走来。
      金冠玉带,明黄龙袍,修长的身形在一群人中是如此耀眼,身边的人正朝他说着什么,他微微含笑,时而颔首,举手投足间已可初见帝王气派。
      再不是那个不问世事的淡泊男子,再不是她所知的那个苏屿,展现在眼前的,是站在桑月最高权力巅峰的一国之主。
      苏屿也看到了她,朝她微笑点头,又低头跟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那些大臣当即俯身告退,很快便走得干干净净。
      苏屿朝这边走了过来,宁天歌没有迎上去,只是立在原地,待走得近了,她淡淡一笑,拱手,“国主。”
      苏屿唇边的笑意一凝,清亮的眸光黯了黯,“还是叫我苏屿吧。”
      她垂眸,顿了一下,“好,苏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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