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珩送明珏到小楼,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三哥,觉得会是谁干的?”
明珏微微一笑:“你以为呢?”
明珩也知若不开诚布公,明珏没那么容易相信他,咬了咬牙,比了个数字:“我怀疑他。舒虺璩丣”
顿了顿,又道:“这些年,争来争去无非是那几个人。眼下老大和老五都远在千里之外,不是他还有谁?”
“有证据吗?”明珏依旧心平气和嫦。
明珩气结,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要是有,早就闹上门去,还用得着找他商量?
明珏淡淡道:“你明天不是还有比赛吗?早点回去歇息吧!土”
明珩不甘心,努力游说:“我明白,三哥为人谨慎,不想卷进这滩污水!但不要以为自个腿上有疾就可置身事外!我敢断言,他与三哥早晚会对上!毕竟,三哥的身份摆在那里,身边又有个程浅衣,这根毒刺不拔掉,他怎么可能安心?与其坐以待毙,让他各个击破,不如我们联起手来,先下手为强!”
以为腿有残疾,就能高枕无忧,袖起手来隔岸观火,说着不痛不痒的话,两边不得罪。
看他们斗得死去活来,再坐收渔翁之利?
他偏要戳破他的伪装,让他无法置身事外!
他就不信,明珏身为大明唯一的嫡系血脉,真的淡泊名利,甘心退让?
就算真不为皇权,起码也要为这么多年的残疾讨回一个公道!
说实话,有谁会真的相信当年那匹马是真的惊了,以至把才七岁的明珏坠马摔折了腿?
平日温驯无比的小马驹,怎么突然间颠狂了?
皇宫的马场,严禁皇室之外的成员出入,明知皇子在内,哪个不要命的奴才敢去惊忧?
只是摔断了腿,倾大明举国之力,竟然治不好?
偏,还是有人忧了,那马驹也还颠狂了,明珏的腿也彻底的残了。
他不信,这么多年,明珏真的不恨,不想知道当年背后的主谋是谁,不想报仇?
明珏轻笑起来:“至少眼下,他还顾不上。”
“怎么顾不上?”明珩激动了:“今儿的教训还不够吗?要不是运气好,遇着轩辕前辈,咱们哥俩就被他群灭了!”
“那不是没死么?”明珏始终不咸不淡。
明珩碰了软钉子,气得抬腿就走:“好,你就坐着等死吧!”
他的身影刚一消失,明珏脸上的笑便消失了,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冷着脸推着轮椅进了内室:“南浦,带人把门外的影子引走。”
“爷,”南浦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今儿内力耗费得太多,你的身子……”
“怎么,”明珏眸一沉:“我的话也不听了?”
“是!”南浦不敢再劝,领命悄然退下。
明珏换过一身夜行衣,推开窗,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月华如水,草丛里不时闪过几点萤火,衬得夜色更加深幽。
树叶无风自落,一抹淡影如流光拽地,飘然隐入一栋小楼。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入侵,那炙热的视线有如实质,紧紧缠绕在她的身上。
我想你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