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l幸存了下来,但也经过了深刻的改组,改组后没几年他便跻身合伙人行列,后来甚至自立门户开了自己的事务所,业绩在珠三角地区也甚是不俗。可是事业上一路顺风顺水,家庭生活也和谐宁静,却弥补不了他心里越来越明显的那个空洞。妻子与他家世相当,结婚后自己工作依然出色外,把家务事也是处理得圆满妥当,在迦了的事业上也助力不少。迦了在香港的二十几年间,也接触过各类不同的女子,只是包括妻子在内的所有这些异性里,没有一个能像牟脱那样带给他安定、归属、甜蜜而快乐的感觉。可是回归的路并不好走,至少在他心里是艰难的,最大的艰难就是恐怕不成的恐惧。迦了回到泗城前,就已经打听到牟脱已经恢复单身,但这并没有增加他的信心。他当初的毫不犹豫一去不回,都变成了现在的没有底气,而且中间二十几年两人间的真空状态,让他又添了一层心虚。强烈的愿望和微弱的信心能化合出来的产物便是恐惧。加之回来后虽然见到了牟脱,但牟脱在处理母亲事务的这几个月时间里把他完全阻隔成了毫不相干的外人,他更是觉得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这几个月里他虽然表面上规律地生活着,但其实心里是日日煎熬。接到牟脱电话那天,他简直像拿到了天子诏书获得大赦般的激动。只是他本就是喜怒不显于色的秉性,还顾虑牟脱刚送走母亲,不能太过任由己心地亲昵而造次了牟脱的心情,所以牟脱并没太察觉出他心情上的起落,但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恐惧并没有完全消失。他刚才醒来时那一刹那的惊恐,是让他深感无力回天般的痛失挚爱的滋味。
迦了平静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喝水怎么不知道叫我给你倒?”“你为了照顾我累成那样,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啊。再说我都好了,自己倒个水又是什么难事儿。”“是刚刚好,烧是不烧了,可是身体还虚着呢。快回去,乖”说着就把牟脱推回了北面的卧室。牟脱一边被推着往前挪步一边不情愿地抗议:“我都躺了一天多了,你就让我走走嘛。”“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散步哈”迦了看牟脱还是一脸悻悻,抚了抚她的头顶说:“你要是无聊,我给你拿几本书来,再给你打开电视行吧。”牟脱满意了,在迦了的大手下笑着点点头。迦了去把卧室墙上的电视机打开,又拿来了基本家里放着的说,嘱咐了一句:“好好看哈,我去做早饭,记得不要下床。”牟脱低头看着手边的书,嘴里嘟囔了一句:“知道了。”迦了笑笑就走出去了。
第十七章 病中 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