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明了，言外之意，身为下人，就是随时为主人牺牲的，主人怎么说，就得怎么做。
可你刘汉是宋府的下人，我楚离却不是！楚离心中一股火气腾腾升起，没想到真的被自己猜中，生死千里，竟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宋廉面和心黑，竟是把自己当作随时可以牺牲的对象！楚离心中恼怒，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否则以刘汉的忠心，必然会对自己产生隔阂。而且以刘汉的处境，能对着自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相当难得了，足可见其人实是忠厚之人。因此楚离也不欲为难刘汉，只好虚应故事，把话题岔开了事。
见楚离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刘汉显然松了一口气，心下也暗暗感激楚离“识得大体”。又听楚离轻描淡写地问道：“玉佛既是真品，又是圣上所求，现今已然送达，再放在楚离这里恐怕多有不便。不知刘兄可否告知，宋管家何时来取？若继续放在楚离身边，恐怕夜长梦多，若有疏漏，楚离可担当不起啊。”
刘汉面色慎重，想了想道：“其实楚兄弟莫要担心，先前大家都道楚兄弟已经……已经……嘿嘿，所以已然禀告了皇上，后经大爷极力斡旋，皇上已经不再追究。此时……”
楚离一听，心中顿时了然，同时自己先前的推测也被进一步证实。此时这玉佛有了自然最好，没有，皇帝也不会对宋府降罪！凭的是什么？一定是有更加重要的东西，能让宋府上下拿来保命！楚离道：“既是如此，自然最好。呵呵，刘兄这般说话，足见对楚离极为信任，楚离甚是感激，他日定然和刘兄好好一醉。”略微停了一停，楚离一叹道：“遥想当日刘兄宋兄和楚离在黄河之上侃侃而谈，好不畅快，只是今日唯独少了宋兄，不知何时才能像前些日那般畅谈了。”
刘汉笑道：“近日宋管家怕是没空了，不过约莫再过三两日，宋管家就会来给楚兄弟接风。此前他已经交代下来了，这几日哥哥我就专陪兄弟，若是有什么闪失，唯哥哥我是问，哈哈！”顿了一顿，刘汉又道：“这次楚兄弟护佛安然抵返康陵，据为兄估计，只怕宋家大爷也会想见见楚兄弟的。”
楚离一听，心头不由一动。能做下这般大家业的人物，能见上一见总是好的。即使有祖宗创业，可到得如今能发展到如此势头，现今宋家的家主也必然不是等闲之辈。再想想宋廉之事，刘汉虽言者无心，楚离却听者有意，到得此刻，楚离心中越发笃定自己所猜不远，宋廉忙碌之事，八成与晋国之行有关。
至此楚离欲知之事已经探问完毕，再若深问，怕就着了痕迹。于是开始和刘汉忆往昔，谈将来，说些兄弟话，讲些花街柳巷乡野趣闻，一时间两人谈得甚欢。直到三更十分，才熄灯而卧。房间宽大，两张大床分横东西，黑暗中楚离看着渐起鼾声的刘汉，心中却将二人谈话又细细回顾了一番，直到觉得没有疏漏之处，方才沉沉睡去。
第四章 探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