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当下闪进了尚膳间旁边的杂物房里。
“燕公公，您真是不要命啦？”小裤衩第一句话就把楚离吓了一个跟头。
“出什么事儿了？”
小裤衩嘴一歪，现出一副苦相：“我说燕公公，小的知道你是公主眼前的红人儿，在内坊和奚官局又都说得上话儿，前途似锦哪！可您也得看看时候啊！这时候您怎么还大摇大摆地到处走啊，这样的当口，那些侍卫可没什么情面可讲啊！”
一番话说得楚离直迷糊：“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那事儿，您不知道？”
楚离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多多少少听见点动静，不过离得太远，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了，昨天看起火的方位，似乎是御马监那边，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嗨！还能是什么人哪！亡命徒呗！”小裤衩叹了口气，往窗外左右瞄了瞄，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也是听尚膳间的同乡说的。不过……年头不好，什么怪事都有。”
“怪事儿？”
“是啊，您说，这能拼了命进宫的家伙，还能为着什么？不就是为了些皇家宝贝么……”楚离心说那可不一定，自古以来闯宫犯禁的，多半还是为了要那皇帝老儿的命才真。不过这番话估计小裤衩知道也不敢说出来，是以楚离也没有点破。只听小裤衩继续说道：“可今回却出了奇了，这帮人拼了命杀进宫来，不去皇宫内苑，竟然冲着咱们这些没根子的爷们儿来了！”小裤衩说道这里语气有些愤慨，同时又有些纳闷儿：“燕公公，您说，咱们这些人，背井离乡，去了男人的宝贝，在着深宫里头侍候皇上，招谁惹谁了？犯得着进宫来杀咱们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裤衩无心一句话，倒让楚离心中波澜起伏，大为吃惊！先前半夜里只道是来刺杀皇上的，那就不外乎寻常的权力斗争而已，和楚离没半点关系。可此时听小裤衩这么一说，楚离就有些犯寻思了。联想起刚才所见，楚离觉得情形相当不妙。
按照小裤衩的描述，昨夜这些闯宫犯禁的人八成是晋国的武林人士。只是楚离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人竟然这么没脑子，狗急跳墙，居然一刻也等不得，采取了最愚蠢也最容易失败的方法。难道他们连打草惊蛇的道理都不懂么？不过楚离也暗自庆幸，正因为他们这么干，才露出了一点痕迹，自己只要加意小心些，就会大为安全。而且经此一节，皇宫的防卫力量肯定大大加强，甚至洛都之内都会严加搜查，再想闯宫，就会难上加难了。
另外一点可疑之处在于，禁宫被闯，惊动上下，按说首先应该缉拿案犯交有司查问；其次点验死伤，查看财物损失；最后追究相关人等的责任，赏的赏罚的罚，这才是正常的程序。而从刚才看到的宫里头那紧张的气氛，似乎不单单是在防范外敌，莫非宫里头的人也察觉了什么？想到这一点，楚离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
第十七章 闯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