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了。漫长的逃亡路上,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和一个垂髫童子,一直都处于精力透支濒临崩溃的边缘,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奔跑,奔跑,再奔跑!只有在非休息不可的情况下,两人之间才会有一次难得的交流,而这种交流往往也都是老者一个人在说,楚离一直都是默默地听。
这一次也是一样。一句话过后,老者也再没了言语。两个人就那么站在原地,抓紧时间进行短暂的休息。即使已经精疲力竭,他们却谁都没有坐下,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时候,一旦坐了下去,就永远也别想站起来了……
乔家镇一场血战,让楚离真真正正认识到了战争的残酷,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天,可是楚离的眼前依然闪烁着刺眼的红色。和蔼可亲的“外曾祖父”,对待自己百般关爱的“娘亲”,甚至连莲儿都没能逃过那场劫难。
在那个永远都难以忘记的夜里,楚离亲眼看到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惨死,连在最后关头突然杀进乔家中堂的那十二个陌生人,也全部都死在了乔家大院里——除了身边的这名老者。现在的楚离,似乎又和前世一样,再没有了任何依靠。前世今生,似乎都要一个人默默地忍受孤独,而这一切,又像是冥冥中注定了的。
汉水南岸。
大楚的轻骑逆风狂飙,转眼间来到近前。带头的两员将领一勒马缰,战马希律律同时长嘶,两条前腿凌空扬起,后蹄却像钉子一样定在地上,纹丝不动!可是两人后面的士兵可没这么好的功夫,座下的战马也没那么精良,停得急了,有不少士兵的马撞上前边的马股,造成一阵小骚乱。
“乱什么?!”右首的将领眼睛一瞪,部队立刻安静了下来。“怎么回事?”
“报告统领!”一名小校从队伍后面快步跑了过来,单腿跪地禀道:“行军途中两人体力不支,现已昏迷。刚刚部队暂歇,士兵骑术不精,又伤了三匹马。
先前那将领没等听完,脸色已经变得和猪肝相仿。“体力不支?丢去野地里喂狼!是哪个伍的?伍长就地领二十军棍!还不快去?!”
看到那名小校有些磨蹭,那将领怒火中烧,眼看着扬起马鞭子就要抽。这时候左首的将领说话了:“应统领,且慢。”
“嗯?”应统领斜眼一看,说话的又是这个一路上与自己不停唱反调的赵阳明。“怎么,赵副统领,你不会是又要和本统领唱反调吧?”
“呵呵,卑职不敢。只是……”赵副统领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刚刚这名小校禀报的事情,都是发生在我骁骑营的队伍里。呵呵,所以卑职斗胆,请应统领将这件事交给卑职如何?”
“骁骑营?又是骁骑营!”应福禄再也按捺不住,瞪起牛眼睛冲着赵阳明开骂:“赵阳明,你们骁骑营到底什么意思?”
第五章 逃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