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愿意培养一个头生反骨。《+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m.xiangcunXiaoshuo.org》随时可能背叛的白眼狼。哪怕这个白眼狼是他的亲孙子、亲侄子也不行。所以。安平本以为自己这番看似大逆不道的话说出來。爷爷既使不暴跳如雷。也会大光恼火的喝斥一番。然后在和风细雨的安抚中。提醒自己享受权力的背后。还需要承担家族荣光的责任。在一打一拉中。让自己收心归位。从此彻底绑上秦家的战车。上位者的手腕大体都是如此路子。
安平很清楚。若是爷爷采用了这种方法。自己的心中虽然不舒服。不愿意。但也会压下心中的不愤。沉声静气的蛰伏下去。秦家有强劲的背景。更有强劲的实力。这背景和实力恰恰是自己求之不得的。想要站的更高。走的更远。说不得要借助这种亲情搭建起來的桥梁。二十多年沒有接触。又不是父母至亲。除了身上还流着秦家的血。安平可不敢去掏心窝子相信这份所谓的亲情。
哪怕安平对秦初越救自己于危难之间心怀感激。也为秦家上下对自己表达出的浓浓亲情而激动不已。但是亲情也好。爱情也好。友情也好。沒有利益纠缠在一起。绝对是纯洁的。崇高的。令人向往的。但若是其中掺杂了利益。特别是能使人疯。使人逛的利益。你姿态高。境界高。可以不去争。但别人可不会那以想。古往今來兄弟阋墙。骨肉相残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短暂的早餐中。安平道出了心中的想法。然后在一溜惊诧的目光中。飘然而去。安平一走。厨房里静的出奇。压抑的气氛让几个小辈女孩子都意识到了安平似乎捅了马蜂窝。纷纷匆匆结束早餐。找了个借口逃出了这个是非之地。秦延众沉默不语。秦初越若有所思。两个姑姑面面相觑。一脸愁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个丰润俊朗。谦虚有礼的侄子。怎么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而伯母李如萍则楞楞的失了神。眼中越來越湿润。最后情绪突然失控的哇的一声痛哭流泣。
“这孩子。这孩子到底吃了多少苦啊。亲爷爷。亲伯伯都不相信。那这世上还能相信谁……”安平想的是未來。李如萍想的是亲情。两个人的出点不同。得出的结论自然大相径庭。但不管怎么说。安平这番借着隆兴镇打基础的言语。话里话外透着对秦家的不信任。这让连日來为安平的婚礼日夜操劳不停的李如萍伤心不已。
但也正是这种令人伤心的话。让李如萍感受到了安平骨子里对秦家人的戒备。感受到了安平并不愿意将他的人生交给别人去谋划。哪怕这个人真心实意的对他好。能把他带到一个前所未有。无法想像的高度。也不愿意、不放心因此而低下头。折下腰去。
“萍姐。安平真的吃了很多苦。很多。很多。我曾仔细的打听了一下安平的过往。四五岁就跟着春红捡秋拾穗。糊纸盒。上小学开始就沒停了跟人打架。上中学开始就半工半读。拒绝接受任何人捐赠。更不会向人伸手乞求。性格刚烈。要强。骨子里带着一种不服输的气节。爸对他的性格还不了解。一上來就要给他安排未來。虽然出于关爱。但落到他的眼里或许就是一种施舍。收下了这份施舍。骨头也就挺不起來了……”不管安平出于什么心态说出这番话。秦初越都觉得不是什么好现象。处理不好的话。会给祖孙二人造成一种隔阂。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费尽了心血的才把这孩子找回來。这种情形显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妈。我觉得我爸说的有道理。小弟生活的环境。成长的经历。所承受的磨难。我们沒有切身的感受。先入为主的一笔带过。就有些不妥当了。而且。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小弟刚刚被人陷害。饱受折磨。余波还未平呢。让他的思想一下子转个大弯。也不现实……”看到母亲低头哭泣。伤心不已。秦朝阳感到脑袋都大了。偷偷地拉着她的衣角。示意别再哭了。再哭下去。把爷爷的火气都勾出來了。对安平有了坏印象。那母亲的责任可就大了。
“是啊。萍姐。你这段日子劳心劳力。恨不掏出心來给安平看看有多心疼他。可是。安平敢收下这份凭空冒出來的亲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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