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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沉醉在温柔乡[1/2页]

艳骨欢,邪帝硬上弓 叶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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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情形,魏皇走过来,一掌击中乔淑妃的肩头,护住叶妩。[]舒残颚疈
      乔淑妃本是虚弱之身,哪里经得起这重重的一掌?顷刻间,她摔在地上,愣愣地看着陛下,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疼吗?”魏皇关切地问,揽着她的腰肢。
      “奴婢没事了。”叶妩赶紧避开。
      “陛下,是她!”乔淑妃怒指她,眼中迸射出怨恨,“是她用狸猫换了臣妾的孩儿……濮”
      “送淑妃回去!”魏皇重声下令,声音冰寒,“无朕旨意,不得出寝殿半步!”
      ————
      乔淑妃大闹御花园,被魏皇禁足,朝露殿形同冷宫,想必有不少人拍手称快翘。
      丽贵妃便是其中一人。
      这夜,魏皇终于去了紫宸殿,叶妩不必跟着去伺候,在寝房歇息。
      她正要熄灯就寝,忽然,窗扇被人打开,她惊震地转头,看见拓跋泓利落地从窗台进来。
      “你怎么来这儿了?没人发现?”她吓得不轻。
      “对我来说,出入皇宫如履平地。”他自信得近乎于狂妄。
      “有重要的事?”
      “来看看你。”
      她取了外袍披上,打量着他。他着一袭夜行衣,仿佛裹挟着神秘的夜色而来,令人不寒而栗。
      之所以怕他,是因为担心他再次轻薄。
      叶妩心思微转,问:“乔淑妃的孩子,你弄死了?”
      拓跋泓坐在桌前,“那婴孩好歹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派人送他到一个很远的地方。”
      如此,她就放心了,罪恶感减轻了些。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警醒道:“千万不要心软,否则,你想救的人永远是阶下囚。”
      “我知道。”一想起明锋,她的心就隐隐作痛,“对了,你安排了好吗?我哪天见出宫明锋?”
      “过两日再告诉你具体日子。”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渐渐灼热。
      她避开他的目光,心七上八下。
      他闲适地坐着,伟岸的身姿,凛然的气度,令整个寝房变得逼仄。
      “时辰不早了,我累了,王爷早些出宫吧。”叶妩紧张得手足发紧。
      “你怕我?”拓跋泓站起身,逼近她,俯视她,目光暧昧不明。
      “不是……我累了……”她慢慢往后退。
      他前进,将她逼到床前,“怕我吻你?还是怕我抱你?”
      她抬起眼,迎上他炙烫的目光,“我真的很累,王爷快走吧。”
      他的脸好可怕!
      紧绷如弦,好像随时会崩裂。
      拓跋泓凝视她半晌,唇边忽然溢出若有若无的笑纹,“这些日子,你在宫中务必当心。”
      “我知道了。”
      “乔淑妃产子一事,千万不能泄露半点口风。”他再次叮嘱。
      “我自然知道严重性,你好啰嗦。”她不耐烦道。
      他低沉地笑,再看她半晌,这才跳窗离去。
      叶妩松了一口气,想着以后一定要关好门窗。
      ————
      乔淑妃疯了。
      叶妩听承思殿的宫人说,乔淑妃无法接受生了一只狸猫的事实,整日吵闹,不是打骂宫人,便是发疯地砸东西,寝殿里能砸的都被她砸了,满地狼藉。宫人不敢靠近她,也不敢进去收拾,因为,进去了便有可能头破血流,甚至被她杀死。
      乔淑妃数次逃出来,都被大殿外的侍卫拦住,她便大骂侍卫。
      叶妩再次感叹帝王的薄情寡幸,纵然以往再如何恩宠隆盛,也会一朝失宠,被禁冷宫。
      越两日,太医为乔淑妃把脉,断症她得了失心疯。
      安顺来报,小心翼翼地问魏皇:“可要传太医诊治淑妃?”
      魏皇一副不想再看见她的表情,嫌恶道:“不必了,你去朝露殿一趟,着她搬去福乐堂。”
      安顺得了旨意,便去宣旨。
      事后,叶妩向宫人打听福乐堂在哪里。宫人说。福乐堂是冷宫,位处皇宫最偏僻、最阴冷潮湿之地,被废的妃嫔都住那儿。而且,福乐堂口粮少、月例少,根本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人欺负。一般而言,搬去那儿的妃嫔都回不来了,抱着残躯,了此残生。
      那么,等着乔淑妃的便是了此残生。
      叶妩内心不安,总觉得是自己把乔淑妃害成这样的。
      然而,为了救明锋,她只能助纣为虐。
      这日午后,魏皇在御书房与大臣商议要事,她不必去伺候,便起了念头,前往福乐堂。
      七转八折,问了几个宫人,走了近半个时辰,才找到福乐堂。
      与金碧辉煌的前朝、后宫殿宇相比,福乐堂是一座简陋、破落的小院,堂口有年纪大的宫人看守。叶妩出示御前腰牌,宫人看见这枚金光闪闪的腰牌,仿佛看见了金子,立马恭敬起来,两眼放光,“姑姑有何吩咐?”
      “没什么事,我只是来看一个人,看一眼便好。”
      “您尽管看,您想看谁?”宫人赔笑道。
      叶妩的目光往里面转了一圈,却没看见乔淑妃,“我想看看前两日才来的乔淑妃。”
      宫人想了想道:“前两日刚来的?得了失心疯的妃嫔?”
      叶妩点头,宫人指向一个角落,“喏,就是她。”
      她望过去,望见走廊的尽头,冬日凉薄的日光下,坐着一个身穿浅青衣袍的脏污女子。她面容苍白,发髻散乱,垂于额前,双手抱着一只小枕,轻轻地摇着,好像那只小枕就是她的孩儿。[]她慈爱地看着孩儿,还逗孩儿玩。
      叶妩往前走了几步,呆呆地看着乔淑妃,心中难过。
      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竟让她变成疯子,被遗弃在脏污之地,被彻底遗忘。
      也许,后宫争斗便是如此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你流血便是我发疯。然而,叶妩从未想过害人,如今乔淑妃因她这个帮凶而变成这样,下场凄凉,她无法不难过。
      回去的路上,她心中沉重。
      拓跋泓要扶太子上位,就要扳倒韩王、卫王,不知道还有多少阴谋诡计,不知还有多少人成为宫中亡魂。
      转过宫道的拐角,忽然,眼前一黑,似有什么罩住她的头,她挣扎了几下,便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光线昏暗的宫室,手脚被粗绳绑着,坐在一张靠背椅上。想起前几日拓跋泓告诫自己务必当心,想不到她千防万防,还是被人绑了。
      这次,绑她的人又是谁?韩王拓跋滔?
      “吱呀”一声,有人进来,是两个人。
      由于他们逆光而站,脸庞昏黑,她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觉得这二人不是善类。
      他们关上房门,将青花烛台放在另一张椅子上。
      借着微弱的烛火,她认出,其中一人是韩王拓跋滔。
      他不怕被她认出,倾身而下,双手扶着椅背,圈住她,粗犷的面容好似猛兽的脸,那般可怖,“你好大的胆子!”
      叶妩倒不怕了,“王爷掳奴婢来此,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有胆识!”拓跋滔豪声赞誉,“不是本王指教你,是你指教本王。”
      “王爷说笑了,奴婢怎有本事指教王爷。”她暗自思忖着他掳劫自己的目的。
      “废话不多说,本王问你,你务必如实回答。”他浓黑、粗大的眉毛微微一沉。
      “奴婢怎敢欺瞒王爷?王爷尽管问。”
      “乔淑妃生产之时,你在寝殿?”
      “众所周知,奴婢在乔淑妃的寝殿。”她没猜错,他是为了这件事。
      拓跋滔阴冷地问:“乔淑妃当真生了一只狸猫?”他掐住她的嘴巴,“若有半句虚言,本王让你尝尝火烧火燎的滋味。”
      叶妩不自觉地身子一缩,“奴婢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犯下欺君大罪,这可要诛九族的。”
      他冷笑,“知道便好。是不是有人以狸猫换了乔淑妃的婴孩?那婴孩在哪儿?”
      她强调道:“乔淑妃的确生了一只狸猫,不是婴孩。”
      他手上用力,掐紧她的嘴,“既然你不知死活,本王成全你!”
      话落,他放开她,另一个男子手持青花烛台,抓住她的手,放在烛火下。
      她惊骇,想缩回手,却缩不回来,“你做什么?”
      火烧火燎?把烛蜡滴在她手上?
      “只要你说出真相,本王就会怜香惜玉。”拓跋滔眼色沉沉。
      “王爷,这就是事实、真相,就算王爷再怎么逼奴婢,奴婢也还是这么说。”滴蜡很痛的,叶妩苦无对策,这回可怎么办?
      “这么荒唐的事,只有父皇才会信。”他的脸孔布满了奸险,“为乔淑妃接生的两个稳婆不知所踪,她的近身侍婢云儿离宫后也不知去向,这种种迹象表明,她们被人收买了。换言之,乔淑妃的婴孩便是被她们换成狸猫的,否则她们也不会消失。乔淑妃生子之时,你在寝殿,目睹了事发经过,你不是同谋,便是主谋。”
      “王爷编故事当真厉害,可以去酒馆说书了。”她惊诧于他所说的与事实非常接近,心慌慌的,“奴婢真的没有看见婴孩,只看见狸猫。王爷不相信,奴婢也没法子。”
      拓跋滔的眼眸立时冰冷,示意下属滴蜡。
      叶妩看着那小小的火焰,看着一滴蜡泪缓缓滴落,“王爷,奴婢……”
      这下属立即撤走烛台,拓跋滔不耐烦地喝道:“说!”
      她不卑不亢地说道:“王爷坚持逼供,奴婢贱命一条,受伤不要紧;但日后王爷在御前有什么麻烦,奴婢绝不会为王爷说半句好话!”
      “啪”的一声。
      他出其不意地扫来一巴掌,力度之大,令人匪夷所思,她的脸颊立时出现五指印。
      顿时,她觉得口中涌出一股腥甜,从嘴角溢出,耳朵轰鸣,嗡嗡地响。
      他拽她的发,迫她仰起头,“本王知道你有本事,本王就是见不得你这副得意的样子!有朝一日,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不知他在说什么,头晕目眩,只觉得他的脸庞模糊不清,甚至在晃动……慢慢的,眼前越来越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王爷,她晕了。”那下属道。
      “不中用的贱人!”拓跋滔抬起她的脸,玩味地盯着。
      这张脸娇嫩如花,这身子肤如凝脂,不比宫中妃嫔逊色半分。若非父皇对她宠爱有加,他必定不放过这个令男人想入非非的女子。
      一抹阴鸷的欲色从他眼中一闪即使,他朝外走去,“扔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
      ————
      四五个大臣从御书房走出来,安顺进去,躬身禀道:“陛下,奴才找不到叶翾。”
      魏皇忽然想吃叶妩做的瘦肉粥,便让他去传话,让叶妩做瘦肉粥。可是,他找遍了承思殿,找了她的寝房,找了御花园,都找不到她。
      拓跋泓还在御书房,听闻他的禀报,心中一滞,她去哪儿了?
      “她能去哪里?多派些人去找。”魏皇忽然很想念瘦肉粥的味道,也很想见她,便吩咐道,“天色不早了,朕饿了,让她速速来御书房。”
      “是,奴才这就多派些人去找。”安顺领旨。
      “父皇,儿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拓跋泓知道,她绝不会乱跑,如若她不见了,应该是出事了。
      “讲。”
      “朝野内外、宫中的人都在说,父皇对这位宫女宠爱有加,就连从不带宫女去行猎也破例带她去了。她身份低微,却得享圣眷,难免招人忌恨。儿臣以为,以她懂进退、知分寸的性子,必定不会乱跑。安公公找不到她,会不会出事了?”他小心翼翼地措辞,“儿臣愚见,不敢妄断。”
      魏皇眸心一跳,面色渐冷,凝重起来。
      安顺道:“王爷说得有理,奴才也觉得叶翾不是乱跑的人,她知道陛下随时会传召她,不会这么不知分寸。”
      魏皇下令:“多派些人去找!御书房的侍卫都派去!”
      拓跋泓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父皇,儿臣闲来无事,不如与安公公一起去找。”
      魏皇一心牵挂叶妩的安危,没有想到别的,让他快去找人。
      拓跋泓和安顺一起离开御书房,指派侍卫分散去找。
      “王爷,宫中这么大,宫室这么多,这可怎么找?”安顺忧心忡忡道。
      “尽人事吧。”
      拓跋泓望望天色,再过半个时辰就天黑了,那就更难找人了。
      妩儿,你在哪里?是不是出事了?
      他招手让一个侍卫过来,在侍卫耳边说了两句,然后侍卫便跑了。
      安顺又道:“王爷,不如四处去找找?”
      “不急,先等消息。”拓跋泓望着天际的极远处,眉宇微凝,目光悠悠。
      “奴才听王爷的。”
      安顺从未像今日这般没有主意,因为叶翾是陛下心尖上的人,马虎不得。若有任何闪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久,那侍卫回来禀报,拓跋泓听了之后,神色大变,“安公公,随本王去找人。”
      安顺见他步履如飞地跑了,呆了一呆才赶紧跟上。
      拓跋泓满脑子都是可怕的情景,不掩焦虑,行色匆匆。
      妩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妩儿……如若拓跋滔对你下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宫中每一个偏僻、便于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她。
      怎么办?
      他的心揪成一团,好像有一只手握着他的心,使劲地揉捏,发狠地蹂躏,他几乎喘不过气……再找不到她,他就要疯了……
      终于,在极为隐蔽的一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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