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有些不太方便,包括她的拳,现在都是时麒在教。吴队曾经跟他说过,学拳的人里不是上了点年纪,就是太小的姑娘,就是因为她的年纪不大不小,才更容易惹起那种流言。当时时散鹤还想,陶野的天份那么好,可惜就是人生还没定下来。如果结了婚生了孩子,在那之后再练拳,也就更全心全意,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陶野吃了两回苦把胯撕开,可如果她结婚生孩子,单是那怀孕的一年,胯又得收回去,以后就更难撕了。
可是,在送陶野回去的路上,时散鹤突然想,可能陶野和他之间,是没有师徒缘分的,或者,从头就不应该有缘分。
把陶野送到了宿舍院子门口,时散鹤没有说话,陶野也没有下车。
她看时教练把时麒支开,一下子之间,就有了预感。其实她完全可以拉住时麒一同面对的,这也是她们说好的。可是在那个瞬间里,她还是没有开口,甚至没给时麒一个暗示。
她是时教练带进太极拳圈子的,她有责任给时教练一个佼待——纵使世事难两全。
车里一片安静,时散鹤看陶野没有动静,心里的猜测就更清晰一些了,顿时有一把无名的火,在心里慢慢烧着。
“小陶,”时散鹤终于开口了,“你学太极拳——也快有一年了吧。”
陶野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包。
“我记得——当初是在一个大礼堂外第一次见到你。”时散鹤想起这一段,突然觉得口里很涩,“你当时,是因为我的那些话才来学太极拳,还是因为在礼堂里你看到了时麒在晚会上的表演?”
陶野把包揉紧在自己詾前,颤抖地闭上了眼。终于——来了。
“对不起。”
又是这句话,时散鹤震惊地看着她,终于知道那天陶野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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