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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灵筠笑了,翘起二郎腿,指尖在膝盖上一下下的敲打。
      “如果我没记错,前阵子也是你来请我去唱堂会吧,那会子是哪个司令来着?刘司令?李司令?王司令?哦,不对,瞧我这记性,可不就是昨晚上被一枪毙了的高司令嘛。”
      换了条腿翘着,白灵筠继续说道:“你叫什么来着?高……福是吧?这可巧,也姓高,跟高司令同姓,难道说……您二位不仅同姓,还是同宗?”
      高褔脸色大变,一把从腰间抽出盒子枪,指着白灵筠的脑袋大吼。
      “你胡说八道什么?”
      白灵筠眯起眼,民国初还延续着晚清的一些旧习俗,最常见的就是手下随从冠主家姓氏。
      沈啸楼那俩副官都姓沈,一个黑不溜丢的煤炭球沈宿,一个细皮白肉的文书生沈律。
      长相南辕北辙没一丁点基因上的相像,跟沈啸楼本人就更没可比性了,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由此可以推断出,二位沈姓副官极大可能是沈啸楼的内家兵,冠了主家的姓。
      他原本的确是借着这一点旧俗胡说八道,没成想竟正中红心,戳破事实,激怒了高褔。
      白灵筠站起身,竖起两指拨开面前的枪管。
      “高副营长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与高司令若是同宗也合该一块毙了才对,哪还有如今的军职加身?”
      高褔咽了口唾沫,从干涩的嗓子眼儿里发出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音调。
      “你说的对,没错,我现在是第一军的人,与高弘霖毫无干系。”
      白灵筠按着高褔的手,将盒子枪重新塞进他腰间的枪套里。
      这种毛瑟枪他从前在军事博物馆里见过,据说枪匣都是木质的,很容易走火出事故。
      高褔显然被刺激到了,若是手上一个不小心真把他给崩了,他可死的憋屈。
      “行了,咱们也甭废话连篇,你们司令下了帖子请我唱堂会,总不能是空手套白狼,这银钱上需得提前说清楚了。”
      高褔被白灵筠一会儿红脸一会白脸唱的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能随着对方的节奏,白灵筠说什么他就跟着应什么。
      “银钱上白老板尽管放心,咱们司令不是那等小气之人。”
      白灵筠闻言,眼睛一亮。
      “多少钱?”
      “啥?”
      转折太快,高褔没跟上。
      “给多少钱?”白灵筠又问一遍。
      高褔一口气滞在胸口,缓了两缓,朝身后招招手。
      两个大兵一左一右抬着个带封条的箱子,箱子往地上一放,发出沉重的闷响,其中一个大兵将封条撕掉,打开箱盖。
      霎时间,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高褔也傻了眼。
      满满一箱子,全是金条!
      院子里一时没了声音,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喘口气把这满眼的金光灿灿给喘没了。
      高褔晃了晃脑袋,使劲儿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大脑泛空,嗓子沙哑。
      “这一箱子……一箱子金条都是给您的,

第32章 黑豹子沈啸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