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进房间,应曦醒了她睁开双眸,发现这是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雪白的墙壁,混合着消毒药水、水果甜香和鲜花香气的房间。
“程小姐您醒啦!”一个乐呵呵的声音响起。
“……刘姨?”程应曦惊讶地问:“我在哪里?”
“这里是个疗养院。”这是另一个声音,随着这个温和的声音,进来一个很慈祥的女医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医生。”
“王医生您好。我怎么会在这里?”
王医生微笑着说:“你低血糖昏倒了,所以程先生送你来这里。”
“那应旸人呢?”应曦焦急地问。
王医生仍是微笑:“他回公司去了。他要你在这里安心养好身,等他忙完公司的事情就接你回去。”
“哦!谢谢你们。”
事实上,程应曦在这里呆着,跟‘圈养猪似的。王医生和刘姨她们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她很快就恢复健康,比之前更加生龙活虎了。但是除了每天都有鲜花、水果和各式各样的礼物之外,她既没有见到应旸,也没有见过奕欧。拨打他们的电话,总是无缘无故地拨不通,要么就是无人接听,要么就是拨通了很快被掐掉。她百思不得其解,想应旸,也想奕欧,天天吵着要出去,可是每到此时,刘姨她们总是由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来阻拦她,加上这里守卫森严,她溜不出去。
一个多星期了,应曦实在憋不住了。她时常无缘无故地哭,不肯吃饭,不肯接受针灸按摩等治疗。王医生也拿她没办法,只好暗地里给吃点儿安神的药品。
这天晚上,应曦带着满脸的泪痕沉沉入睡。她的病房里终于出现一个男人。“她今天好吗?”
“不太好。哭了很久,不怎么吃东西,刚刚长出来的肉又减回去了。你以后常来才好。”王医生说。
“知道了。谢谢。”
来人静静地坐在她的床边,带着薄茧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俏脸,为她拭去残留的泪痕。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她、念着她,满头满脑都是她的身影,她的巧笑倩兮,她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叨念着她在做什麽,有没有因为困在这里而烦恼,会不会因爲伤心而不吃饭……他想得自己也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再不见她,他觉得自己定然会陷入疯狂。
这人正是程应旸。由于愧疚和自责,他一直不敢过来见她,可是思念如同春雨后的竹笋,疯狂地生长,迫使他忍不住趁应曦入睡的时候偷偷过来看她,聊解相思之苦。他呆呆地坐着看她看了半小时,有点累了。想了想,自己在外头必然是一身尘灰,不如先洗个澡再陪她一起入眠,今晚就不走了。明天早点起来,不惊动她就是。他起身脱下西服外套,走进房内配套的卫生间洗了个澡,随便披了件袍就出来了。他掀起被,躺在应曦身边。阵阵百合体香立刻传来,应旸贪婪地吸着,嗅着,连日来因思念而烦躁的心态逐渐平和下来。
由于药物的关系,应曦睡得很沉。但她似乎感到身边有个可以亲近的热源,动了动身‘嗯嗯地挪了过来,小脑袋就往应旸怀里凑。
他宠溺地笑了笑,从善如流地把她揽在怀里。应曦闭着眼睛,安静地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一只小手不安分地抱住他的腰,小脑袋仰起,面对着他,一条粉红色的小舌头还调皮地伸出头来,就像一只睡萌了的小猫咪,模样可爱极了。
应旸看着有些入迷,也有些吃惊,该不是自己不小心弄醒她了吧?细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应曦是睡着的,这才放下心来,低下头对着她的小舌头亲了亲。可是应曦‘嗯嗯地哼了哼,舌头又往外伸出了一点点,越发叫人怜爱了。
程应旸研究了半晌,终于明白了她是向自己讨吻呢。这还不容易,他想念她吐气如兰的小嘴儿很久了。蜻蜓点水般啄了啄她的小樱唇,又轻轻的咬了咬她的小舌儿。应曦不干了,小手儿竟然动了动,似乎在抗议他没有满足她。
程应旸无奈地笑笑,然后让彼此的唇瓣贴合在一起,灵巧的长舌驾轻就熟地钻进馥郁的口腔,舔吮吸啜着香甜的蜜津,同时也让她分享自己的津液。这个吻,轻柔至极,可与几天前的狼吻大相径庭。应曦砸吧砸吧地吸着、咽着,好几次应旸都在担心她会不会醒来。好在药力强大,应曦只是睡,她在做着梦呢!一个关于她与应旸的好梦。
很快,他就不满足于仅仅是嘴唇上的接触了。他解开应曦的衣物,薄唇顺着下巴一路往下,从下巴、脖、锁骨、胸前的两只娇嫩的玉兔,一如往常那样,傲然挺立,白软诱人。他含住其一颗红缨,用舌尖挑拨着,红缨受了刺激,更加站立得如同山峰一样挺拔。他轻轻拧了另一只滑腻的嫩乳,捻起顶端的粉珠掐了一下,可怜的玉兔微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笑了,灵活又邪恶的唇舌离开玉兔,途经柔嫩的小腹,来到芳草萋萋的密林深处,发现这里居然已经水意潺潺了,含苞待放了。这里曾经被他蹂躏得缝了两针,他立刻愧疚起来,小心地用舌尖逗弄了一下那个粉色花蕾,小花蕾立刻亭亭玉立。他又逗弄花瓣,并没有发现有丝线的踪影——原来已经拆线了,并且愈合得很好。
应曦细细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夹紧了双腿,把应旸的脑袋夹得有些动惮不得,又一股花蜜涌了出来。他也实在忍不住了,将这股花蜜尽数添了进去之后,抬起头,重新回到床头,把应曦的身翻过去,一只手握住她的玉兔,另一只手将自己的昂首待发的欲望插进她的双腿之间,就着流出来的花蜜的润滑,一下一下地磨蹭着。虽然这样远远不能止渴,但是他已经很满足了。他已经不想再去计较应曦是否爱奕欧,只要她心里有他就好,愿意呆在他身边就好。
应曦居然发出低低地呻吟,腰身也轻微地扭动,程应旸吃了一惊,动作却停不下来,他边动边观察,确信她还是睡着的,这才加快速度,到达顶峰之前,他起身去了卫生间,释放了自己。
清理好一切后,他回来重新抱着应曦,满足地阖上了眼睛。就在他即将入睡的时候,只听见一个细细的声音:“应旸,是姐不好,我给你打手掌心。”
程应旸一听这句话,顿时睡意全无,鼻一酸,眼眶一热,费了好大劲才不让眼泪流下来。他看向怀里的应曦,仍是睡得香甜。原来是她是说梦话。她做的是什么梦?应该是与自己有关吧?‘我给你打手掌心。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回忆再次浮现在应旸脑海里——
年方岁的程应旸十分淘气,有一次他抢了姐姐应曦心爱的洋娃娃,然后拿出去给他的小朋友们玩,弄得支离破碎应曦伤心地哭了。妈妈知道后,把应旸打了一顿,应旸也哭了。躲在花园的一个角落里不肯出来。程应曦担心他在那里会害怕,蹲在外头哄他出来。程应旸只是哭,应曦好话说了半天,最后,她没招了,只好把嫩生生的小手儿伸进去,说:“应旸,是姐不好,我给你打手掌心。”小应旸狠狠地拍了她的手,劲儿很大,一下把应曦拍哭了。可是当她见应旸灰头土脸的出来时,她破涕为笑,用被拍红的小手儿抹眼泪。以后,只要是俩姐弟闹矛盾,应曦总是息事宁人的那一个。她对他伸出小手儿,边含着眼泪边说:“我给你打手掌心。”
……
“姐,对不起。”程应旸搂紧应曦,把头埋进她甜香温暖的双乳。“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我身边默默扶持着我,我还伤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应曦一直睡到上午近点才醒来。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与应旸颠鸾倒凤,不能自已。可是,梦醒后,睁眼一看,身边空空如也,枕畔、床铺然有应旸的味道,但他不在!
应曦难过至极,用手捂着脸,正想痛哭,忽然一个浑厚而充满磁性的男音响了起来:“你醒了?怎么了?”
她睁眼一看,竟然是奕欧!有些失望,但她很快就坐了起来,傻傻地看着他。几日不见,他有些疲惫,但仍是那么英俊挺拔,眼睛仍是那么神采飞扬。应曦看了好一会儿,嘴巴一扁,带着哭腔说:“奕欧!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
“好,我马上带你回家!”他笑着说,然后揽过应曦,亲昵地吻着她。也就几天没见她而已,但他已经觉得度日如年,好像今年没见一样。应曦脸红了,别别扭扭地说:“人家还未刷牙呢!”又是这一句,奕欧大笑。他的女神,连扭扭捏捏都是这么有趣。
他从乡下回来两天了,一直找不到应曦,连应旸也没见着,电话也打不通。令狐真他们说应旸出差去了,应曦疗养去了。若不是今天凌晨应旸短信通知他来这里接应曦,他还不知道要瞎转到什么时候。这下终于找到她了。至于她为何会到这家私人医院‘疗养,应旸没有说,他也没有问。
趁应曦盥洗的时候,奕欧很快就将她的物品收拾好了。应曦见了,笑着说:“奕欧,你真是新世纪的新新好男人!”奕欧听了很高兴,笑着自吹自擂说:“那你找到我这样的好老公,证明你有眼光啊!”
应曦听了,却被说了心事,她尴尬地笑笑,没有回应。
与王医生和刘姨道别后,他们就出院了。奕欧把行李放在车尾箱,让应曦坐在车后座,细心为她系好安全带后,才回到驾驶座开车。车一溜烟开走了。半小时后,应曦发现这里不是他们的住宅小区,反而是风景秀丽的郊野公园,她好奇地问:“不是说回家吗?怎么来这里了?”
“我听人说,多接触大自然,能让人心情愉快。你在医院呆了好几天,出来散散心,不好么?”奕欧说。
应曦很感动。虽然她此时最想做的是回家见应旸,但出来散心也不错。她露出温暖的微笑,一如阳光般耀眼,直达人的心底。
他俩手拉手,在郊野公园里闲地走着,时而坐下来聊天,时而好奇地看着隐藏在草地里的小动物们。午在附近的农家菜馆吃午饭,直到快傍晚了,他们才离开。
奕欧把车开到一间设施豪华考究的酒店公寓前,早有车童上前帮忙泊车,奕欧取了行李,拉着应曦的手往里走。应曦奇怪了:“怎么到这来?”
“公司给我新宿舍,就在这里。”奕欧笑着说。他们走到前台,奕欧报了姓名,漂亮的前台小姐微笑着说:“您好,奕欧先生,这是您的房卡。欢迎你们的光临,祝你们愉快。”
奕欧点头道谢,拉着脸红的应曦走到电梯前,直奔房间。“说起来还要感谢旸哥呢。我没上班几天,居然可以住五星级酒店公寓。以后还真得为公司做牛做马。”奕欧显然心情很好,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应曦却五味杂陈,脸上虽然也微笑,但心里总是牵挂着他——应旸。
话说奕欧说的“为公司做牛做马”的玩笑话也是有原因的。他觉得应曦在乡下那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一早就计划好以后每天给她吃得好好的。可是存款早已经在给叔叔修房花光光了。他昨天找到令狐真,说:“令狐,最近兄弟囊羞涩,能不能借几千元来周转一下?”这可是他头一次找人借钱。令狐真大笑,在电脑上滴滴答答敲了一会儿,说:“我已经转账了十万元在你的账户上了,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这笔钱不用还,下个月我从你工资上扣。不过,你最迟后天一定得回公司干活。旸哥最近有事,你又不在,两大总裁都撂摊,我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好。后天我一定回公司上班。”奕欧笑着道谢。
话说回来。奕欧拉着应曦,用房卡在门把上一接触,“嘟”的一声,门开了。他把卡插在门后的电器开关口里,全屋顿时亮堂起来。空调也开始运作,就像一般的酒店那样,只是多了一个温柔的女声问候:“您好,欢迎回家。”
应曦好奇地打量这里,这是一个三房两厅的套间,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超大鱼缸,把屋里的陈设尽皆挡住,既保证了私密,又让全屋灵动起来。缸里面有两条金龙鱼,长长的身来回游弋,满缸绿带金,寓意年年有余,富贵吉祥。客厅里天花板挂着水晶吊灯,华丽璀璨;55寸的液晶电视后是一面‘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电视墙;真皮沙发傍边有一个仕女举灯图样的落地灯,做工精致,古色古香,轻轻一碰就亮,再碰就熄,还带遥控,应曦一看就很喜欢,细细赏玩了半天。
“喜欢吗?”奕欧放好东西,走过来笑着问。
“喜欢!”应曦笑答。
“我也很喜欢。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住如此金碧辉煌的屋。对了,今天走了一天,你一定饿了,你想吃什么?餐?西餐?日本菜还是……”
“要不,西餐怎么样?”
“好,试试法国大餐吧。电视上常常说那个怎么怎么好,我也想尝尝。”说完,还做了个鬼脸。应曦看着他这仿佛要流口水的样,也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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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笙歌 他不敢见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