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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夜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2/2页]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茉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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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应阳对身边的莺莺燕燕熟视无睹,始终对程应曦一往情深。奕欧下了决心:“阳哥,相信我,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应曦找回来!”
      “呕……”,屋里已经很乾净了,为何还总是作呕?本月的亲密夥伴也没有来,该不是……程应曦忐忑不安地想着,偷偷去买了试纸回来。一看,果然有了!她欣喜若狂——我居然有了应阳的孩!好好想想,是哪一晚留下的?想不起来,没关系,有了就好!哈哈!
      不过她很快就收起笑容。自己如今过得并不好,2500元只够交租及勉强温饱,有了孩,拿什麽去给他呢?程家的孩,应该吃好穿好啊,像自己和应阳小时候一样……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也是她不愿意深虑的——她和他有血缘关系,这个孩将来是什麽样,她不敢想像。不过,无论如何,她也要把孩生下来!孩是她未来生活的支柱!是他俩相爱的结晶!
      题外话:这多不明智啊!
      过几天去产检!她高兴地想。既然有了孩,也就不要对着自己吝啬了,她决定每天保证要有一瓶牛奶,一个鸡蛋,不爱吃肉的习惯也得改改,要给胎儿吃好点,这样才能长得像孩爸爸一样高大。
      程应阳手机响了,是林欣娴的。“应阳,我爸爸想见你。今晚行不行?”
      “可以。”
      “那好,晚上七点到我家吃饭。一定要来啊。还有,要带点礼物,贵重点儿的。”
      “好。”
      他当晚如约到达。见到林老先生後,他先鞠躬致意,然後双手送上一个天鹅绒盒,“这是嘉庆皇帝使用的玉玺,是朋友在法国艾德拍卖行拍得,後割爱卖给我。我想,您应该喜欢。”
      林老先生接过来一看,爱不释手。这是清高宗乾隆帝、仁宗嘉庆帝使用的“御书房鉴藏宝”玉玺,采用回首母螭龙扣设计,玺上螭龙接近螭虎形,为秦始皇刻传国玺以来国帝王宝玺常见钮式;玺曰:“御书房鉴藏宝”。国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对这枚玉玺有记载。此前媒体报导说,有学者确认,这枚玉玺是在1860年英法联军入侵圆明园时流失的。其拍卖价值是112万欧元。
      “呵呵,应阳你太破费了,不枉我一番栽培啊!”林老眉开眼笑,林欣娴也很高兴。她对程应阳说:“今天我爸想问你。”然後娇嗔地喊了一句:“爸爸。”
      林老说:“哦,我想问你俩准备啥时结婚。”
      程应阳不慌不忙地说:“这个我尚未考虑。给我一点时间,到时候我会对林老先生一个答复。”
      林欣娴说:“有什麽好考虑的?我都准备开媒体发布会了,我俩结婚,程林两家强强联合,必然是双赢。”林老也点头:“我只有这个宝贝女儿,也希望她能嫁个好男人,这几年应阳你表现不错,把欣娴交给你我很放心。你可不要忘记,是谁把你从魔窟里救出来的。”
      程应阳仍是客气地说:“哪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林家的恩德。多谢您的厚爱。这毕竟是终身大事,慎重一点也应该。我想,给我一点时间,一定有答复给您。”
      “好,婚姻是双方的事情,就给你三天时间。”父女俩人都是一样的,喜欢限时。殊不知,程应阳最恨被人限制,被人威胁。林欣娴设计弄走了他的女人,挑战了他的底线。
      罗岗某医院妇产科。
      “小曦,是你?”一位女惊讶地盯着她说。
      糟糕,打扮成这样都被人认出来,程应曦不得不停下来,沿着声音的方向认了半天,原来是大学舍友,整天说她“祸害校草”的那个大嘴巴伶俐。
      “伶俐?”
      她像瞪着大猩猩一样看着程应曦,嘴里滔滔不绝:“真的是你啊!我说程大小姐,你怎麽变成这个样?这身衣服是从哪个箱里翻出来的?这眼镜还是上世纪的,你也好意思戴?你们家那个护你护得草木皆兵的小万人迷呢?他怎麽能忍受你穿成这样?……”程应曦被她的连珠炮轰得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走该留还是该回应。忽然伶俐盯着程应曦手里的病历,叫了起来:“你不是叫程应曦吗?啥时改名叫阳曦了?”
      老天,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我我我走了。”逃命要紧!
      她还在叫:“哎哎……程应曦……好不容易见着面,怎麽这麽快就走啊?你是不是过得不好啊……”
      今年一定是流年不利,今天一定是不宜出门。
      下次戴个口罩来。
      “阳曦!”护士在叫。“是我。”程应曦看了看左右,伶俐没追上来,松了口气,进了医生办公室。
      “怀孕两个多月,胎儿健康,但明显营养不良。你要多吃点儿。我给开点酸和维生素,钙片,你每天按时吃,还要注意多吃富有蛋白质的东西,饮食要注意清淡,要吃容易吸收的东西,这样对胎儿好。远离烟酒,不吃辛辣的东西,不要喝咖啡、浓茶、汽水,不能吃冰激淩。不能同房……”也许是看她老实巴交的样,医生很耐心地讲了一通。翻病历单的时候,医生说了一句,“你的姓真特别,人家都是这个杨,你却是这个阳,我还没见过这个姓。”程应曦不语,心里却回答:“这不是我的姓。我姓程。”
      林欣娴打电话给程应阳:“应阳,咱俩的事情你考虑得怎麽样了?”
      他回答:“我考虑得很清楚,现在是该成家了。”
      “那太好了!对了,明天我在酒宴会厅开发布会,向媒体宣布我们的好消息,你到时穿我给你买的那套西装。我想,到时我爸爸妈妈和应曦姐就作为长辈接受我们的奉茶。你说怎麽样?”
      程应阳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说了句:“那麽明天见。”随後,他打电话给奕欧:“林欣娴明天开发布会。你马上挑选几张含蓄点的照片寄给几家娱乐周刊,就说林氏千金好事将近;记住,照片要含蓄点儿,我不想闹得不可收拾;你要匿名;我明天淩晨要看到这条新闻。”
      “没问题。我马上去。”看来程应阳还是手下留情,没有挑选最不雅的照片。
      第二天上午点,程应阳果然准时出席,合体的手工西装显得他十分英俊挺拔、玉树临风,引来记者们哢嚓哢嚓照个不停。只是走近一看,他眉眼间连日来的疲惫与憔悴无法掩饰。可是林欣娴却没有出现,已经离原定时间超出半小时了,她还是没有出现。记者们议论纷纷:“之前是她叫我们来的,怎麽现在耍大牌啊?”“不会是玩我们吧?”“你看见今天的娱乐周刊没有?上面有她和一个帅哥的亲密照!”
      令狐真试了一下麦克风,然後彬彬有礼地说:“各位记者朋友,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们的发布会马上开始。下面有情我们程功集团董事长程应阳先生讲话,大家欢迎。”
      掌声及相机的闪光声同时响起来。程应阳站在麦克风前,一字一句地说:“今天感谢大家的出席。程功集团有今日之成就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和帮助。最近我们集团推出了一系列房地产项目……我们还将在慈善事业继续尽心尽力……”他先为集团公司做了广告之後,有记者忍不住问了:“请问程先生,您与林欣娴小姐是否打算近期喜结连理?”
      程应阳微微一笑,说:“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林小姐是我们集团的合作夥伴,我向来以恩人来看待她。你所谓的喜结连理是指公司业务吧?很早就已经这样了。”
      “可是林小姐一直说你已于近期向她求婚?“又一记者问到
      奕欧紧张起来,可是程应阳依旧保持微笑地说:“你收到的消息有误。林小姐最近确实好事近了,不信你去看看新一期的娱乐周刊。她的结婚物件并不是我。当然,我的结婚物件也不会是她。我刚刚说过,她是我的贵人,是我的恩人。”
      “前段时间有人看见程先生和另一个女在天湖公园手挽手散步,请问她是您的女朋友吗?”
      程应阳脸上的笑容更甚,而且非常温暖。他点头说:“女朋友这个词我觉得还不够档次,她是我刻骨铭心的爱人。她现在外出游学去了,我正在等她。等她一回来,我们的婚礼一定邀请大家光临!”
      记者们忙恭喜,拍照,又问了些问题。令狐真说:“各位,大家站了近一小时也累了,我们在本厅设了茶点招待各位,请大家务必赏脸!”不仅设宴,还设了红包,把记者们乐得晕乎乎的,媒体关系搞得好,今後宣传就方便多了。
      会後,程应阳发了第35条微博:亲爱的:等你回来,我们结婚。
      另一边厢,林欣娴在房间里发脾气,乱砸东西。自林老在办公室里发现不知是谁放进去的不雅照,又看见娱乐周刊的报导,觉得有辱门风,气得差点风。他勒令林欣娴当天马上出国避风头,没有一年半载不许回来。
      回过头看看可怜的程应曦。她租的房里没有电视机,自然看不到报导程应阳的告白;也没有手机,关注不了他的微博。不过,还有一个管道,那就是报纸。
      “新鲜出炉的晚报啦,程功集团钻石王老五好事将近,林氏千金林欣娴另结新欢……”她一听吆喝,心猛地一跳,马上买了一份细细查看,里面登出了程应阳的全部告白及林欣娴与帅男的亲密照片。她瞪大眼睛,从头到尾看了不下三次,始终处於震惊当。这个林欣娴怎麽能这样?两个多月前她才要自己离开程应阳,信誓旦旦地说要嫁给他,要强强联合,为程应阳实现梦想,为程家生一个继承人,可是……这一切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她转眼间就与其他人搞在一起?那应阳怎麽办?
      晚上点多,公司的人大多走了。程应阳仍在办公室查看报表。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吃住都在公司。纷纷繁繁的数字之下,始终挥之不去的是她的面孔。电脑旁边的新增的她的照片,画人仍然笑颜如花。忽然,手机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这个时候打来,不会是哪位元客户吧?
      他接通:“喂,你好。”
      没有回应。但话筒传来呼吸的声音。
      “喂,你好,我是程应阳,请讲。”仍然没有回应,但依稀可以听见熟悉的、低低的抽泣声。他的心一下提到嗓眼。
      “喂,是姐吗?我是应阳,你在哪里……”他站起来,望着窗外,急切的说。
      “嘟嘟……”挂了。
      他马上拨了过去,好久好久,电话才接通。
      “喂,是姐吗?是程应曦吗?我是应阳,你在哪里?……我找你找得好苦……”程应阳哽咽的声音传过来,把她的心活活地撕裂开去。她捂住嘴巴,可是话筒那边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仍然不停地叫她:“姐,你在哪里……我接你回来……”
      她抽噎着说:“为什麽?”
      “姐,不要问为什麽,你在哪里?告诉我,等我过来,我们立刻结婚。”
      她仍是抽噎:“不行,这样不行的……你需要一个好女孩帮助你,为你生孩,你应该和她成家……”
      “姐,别傻了,”他泪流满面,“没有你,我哪来的家?你就是我的家,我也是你的家;你答应过我,不再离开我的……”
      程应曦听着,越发气噎喉堵,说不出话来,只发出嘤嘤的哭声。自责与愧疚再次席卷而来,她几乎站立不住,在昏黄的路灯下尽情地流泪。
      “姐,你在哪?我去找你,我钻戒都买好了……”程应阳温柔地哄着她,却听见嘤嘤的哭声更大了,再接着……电话挂了。怎麽拨都没人接。
      程应曦守着路边公用电话,听着不断响起的铃声,哭得肝肠寸断。路人纷纷侧目。直到铃声不再响起,她才直起颤抖的身体,失魂落魄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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