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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2/2页]

第二嫡出 果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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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他方才所言,是否属实?本官现下给你机会,允你辩白清楚。”
      “我当日并不曾让巧格儿那丫头将他带往温泉水池。”郑明珠依旧是这一句,只是底气略显不足。
      府尹颔首,吩咐衙役:“将那巧格儿带上堂来。”
      郑明珠登时怒恨上涌,眼见着巧格儿跪到堂上,牙关作响,恨不能扑过去生撕了她。
      巧格儿却是淡漠,只在看到孟东来时眼睛稍稍大睁。
      “堂下可是巧格儿?”府尹伸手指了孟东来,“本官问你,可见过此人?五日前在鲁国公府,你是否奉了崔郑氏之命去寻过他?”
      “回大人的话”,巧格儿缓缓磕了个头,“奴婢正是巧格儿,是崔郑氏的贴身丫头。此人奴婢识得,是打洛yAn来的孟公子,与我们夫人……崔郑氏见过两次。头一回是在今年四月,夫人去游春,回来时在城郊惊了马,幸遇孟公子援手,因便结识了,还多说了几句;次回是夏末秋初,在兴善寺;再有就是五日前,夫人拾到孟公子一封书信,叫我去将人带到后山的温泉附近,之后……奴婢在外头,温泉内的事便不大清楚了。”
      “你这背主忘恩的恶毒婢子!”郑明珠忍不住红着眼喝了一声,“枉我与你主仆一场!”她喊出此话时,当真有些痛心,声音也嘶哑了去。
      然而巧格儿只是抬眼看着她,一手轻轻捂住小腹,言道:“大人面前,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夫人还请不要用旁的事b迫奴婢了。”
      郑明珠气得直抖,忿然转过来瞪着明玥,眼神直是在说:为何不打Si这贱婢?为何不早早打Si这贱婢?!
      这并不意外,巧格儿的丧子之痛深入肌肤,心中正痛,如何能轻饶过郑明珠?只这是她们主仆间的账,明玥不打算cHa手。
      太子嘶了口气,看向两边的隔帘,道:“鲁国公和郑大人都在偏厢?依本g0ng看,倒不必避嫌至斯,隔帘撤了,只莫叫两位多言便是。否则堂上情形所视不清,岂非有冤派之嫌?”
      两边隔帘轻晃,八成是帘后之人站起复又坐下,府尹瞧了瞧,命衙役将两面的隔帘都撤开。
      太子选了个好时候,一g人证b得郑明珠无话可说,郑佑诚正坐立难安,此刻帘子一扯,各样目光齐刷刷朝他S来,他脸上火辣辣的,几乎要被看出个窟窿。
      郑明珠张了张嘴,一声“父亲”堵在喉间,羞愧的喊不出口。
      府尹冲两边点了个头,对着公案上的两张状子沉默片刻,续问:“崔郑氏,你可还有话说?”
      郑明珠还含泪看着自己父亲,想说什么却又脑中嗡响无从反驳,明玥拨开她攥在腕上的手上前半步,自袖中取出一物呈道:“上官大人素有公允清廉之名,既允郑家辩白,我心中有几处不解,不知可否问一问这位孟公子?此物呈上,大人一瞧便知。”
      旁侧的崔煜眯眼,目光随着明玥呈上的东西转了一圈。
      府尹上官柏打开细瞧,见是一幅鲁国公府的详图。
      靠南的前院g画略简,后山以及北园等处却细致到花草的品种、路径的长短等等,瞧着直有如临其境之感,脸上不由显出些许讶异之sE。
      上官柏不知明玥有何用意,心下奇怪,暗暗朝崔容与方向看了一眼,然崔容与半侧着身子,却正瞥向堂外,——裴云铮扬着眉,有意无意地摊开一只手掌,缓缓做了个翻掌的动作,继而又若无其事地背过手去。
      崔容与收回目光,抬手m0了m0下巴。
      上官柏将镇纸压在那图上,对明玥颔首:“你且问来。”
      “谢大人”,明玥深x1了口气,转过身直视着孟东来,微微扬声:“敢问孟公子记X如何?”
      孟东来抬眼看了看明玥,“自认尚可。”
      明玥点头:“既然记X不错,倘使那日孟公子当真去了后山温泉池,又在其附近等了许久,应对周围景致记得清楚。”
      孟东来脸sE一沉:“夫人这话是何意思?疑孟某说谎不成?!”
      “自然。”明玥略抬起下巴,语气中夹着不屑,“依家姐所言,并不曾让巧格儿带孟公子到温泉之所,相对于孟公子方才的一番话,我当然更信我姐姐。”
      孟东来冷哼一声,心中知晓明玥有“激将”之嫌,却仍忍不住忿忿抬手,“夫人请问便是!”
      明玥丝毫不客气,柳眉倒竖,全是咄咄b人之势,口中问:“孟公子可知温泉石门敞向哪边?”
      孟东来看都不看她,“西面。”
      明玥挑眉,续问:“门前铺有鹅卵石,圈了两片花圃,你是否记得种了什么花?”
      孟东来扯了下嘴角:“裴夫人此言差矣,温泉池外皆是青石路,内里方是鹅卵石。附近倒确有两片花圃,一片值了喜Sh润的玉簪花,另一片却是耐寒的萱草。虽值腊月,但温泉附近暖Sh,尚有几株争YAn,煞是惹眼。”
      “孟公子既称一声裴夫人,我却要问问,依你方才所言,是带了洛yAn裴家一位旧友的书信前来长安,那么你为何不先到敝门探访,又或者径直往滕王府拜见,而是来了这鲁国公府?”
      “哼”,孟东来似是早料到她必有此一问,因愤然答道:“裴夫人怎知孟某未曾到贵府递过拜帖?这其中的曲折……当真不提也罢!到底是裴家族内之事,孟某也不好让洛yAn故友作难。之后本是打算直接将荐书呈到滕王府,不料大病了一场,待身子好些前去,王爷却又不在京中,只得暂且耽搁下来。
      前几日到鲁国公府也不过是应朋友之邀,崔少夫人拾了书信,差人还了孟某便是,缘何要私看?
      现下裴夫人问起,你二人既姊妹情深,别是起先有意为之,早知内情才好!”
      孟东来此话说的半遮半露,然而堂上堂下无一白丁,俱是听出了他这话外之音,——其一,京中裴家与洛yAn两房恐有些龃龉,白白折腾了孟东来;其二,嘲讽明玥兴许早知郑明珠的心思,没准儿此事她也参与其中,暗里推波助澜地给郑明珠“拉皮条”!
      真真好一张利口!
      明玥一个激灵,顿时眉尖深蹙,现出了气急之sE。
      孟东来看在眼里,眉梢上扬,“裴夫人可还有甚么要问孟某的?”
      明玥咬咬唇,底气已不如方才那般十足,府尹上官柏在公案后没说话,——他正细看呈上来的图,依图上看,孟东来刚刚所答一样不差。
      崔夫人因瞧见了鲁国公,底气更是十足,当先冲着明玥呸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你姊妹两个串通一气,可怜我儿竟被蒙在鼓里这般久,老天爷哟!”
      明玥并不看她,只道:“太子殿下与府尹大人俱在,崔夫人何需向老天爷抱屈。”
      太子抬头看了她一眼,明玥却已侧过身,有些急躁地又问孟东来:“孟公子莫要W人清白,敢问我姐姐当日作何打扮?衣裳颜sE、所佩钗饰你是否知晓?”
      “当然知晓!”孟东来道:“那日崔郑氏着一件绯sE凌云纹广袖外裳,襦裙绣的是石榴花开。发间戴着闹蛾金钗,在水中拉住我时,腕子上扣了一对金手钏。”
      听到“在水中”一句时,堂外响起几声低笑。明玥不做理会,脚下缓缓踱步,口中却是丝毫不停:“你既非是自愿,又说我姐姐暗里用了手段,你在温泉池可曾正言劝阻?”
      “固然!孟某曾正sE言说,几yu离开,可惜那药力太强,不久便被迷了神智,不知身在何处!”
      “那自你入水,至被药物**,所历多久?”
      “约半盏茶的功夫。”
      “你落水时,池水水温如何?水深多少?”
      “池水烫人肌肤,使人发汗;水深堪及孟某x膛。”
      “温泉往北约三十余丈有一座小亭,其名为何?”
      “那是一观景亭,题曰落雪。”
      “池水边鹅卵石铺有福图,是何图案?”
      “兰桂齐芳、钟灵宝瓶、和流云百福。”
      “落雪亭再往北二十丈小径两侧有何绿植?”
      “小叶冬青。”
      “北园内有红梅与白梅,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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