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你。”何孤嘴里咕哝着,说的话支支吾吾。心中直道三胖子的奴性太深了。
洪胖子压根儿没听清在说什么。但凭着对何孤的了解,还是翻了个白眼送给他。估摸着这混账小子八成又自命不凡了——苟富贵,勿相忘这种狗血情节怎么可能出现!
“哎。何二弟哟,你到底啥子才会长大咧?”
胖子一声叹息,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自己这位弟弟安守本分。至少,做个安分的奴隶可以多活几天,不用这么早被那些长耳怪物打死。
受到欺辱过后,人的压抑情绪总是会爆发出来的。何孤只是一个奴隶,他不可能把闷气撒在别人身上。而发泄的途径也无他,唯有对着一颗无辜的老树乱砍一通,方能一解心中堆砌的郁闷之气。
哼!你个秦涛,你个儿子,今天没把你爸爸打死,看老子以后飞黄腾达不把你捆起来吊打!”
何孤抄起那把小板斧朝一颗大树走去。
“你内伤还没复原。发泄下就得了,不要太认真。”
洪胖子不拦着。见着何孤举斧霍霍向大树,心里竟是有着爽快,同时也有种说不出的苦。
也许在那些贵族眼里,他们这些奴隶的价值与这些树一样,可有可无。即便有一天倒下了,也没人惦记着。
“秦涛儿子!你个****的,竟然敢打爸爸!”
少年一板头又一板头的砍着,嘴巴一边怒咧咧的骂着。这就是传说中的精神胜利法,把秦涛那些****的当成自己儿子,总是能给他换来些心安理得的快感。
在何孤眼中,这已不是一颗平凡的大树……而是秦涛的肉体。
洪三胖又给逗乐了,笑道:“天天认别人当儿子,你累不累?你每个月都要被打几回,现在算一算,也有几十个儿子了吧。”
“这叫子孙满堂,你懂不?”何孤道。
喀嚓!喀嚓!喀嚓!
少年就那么斧子,又一斧子砍着,越砍越起敬,嘴皮子却是不曾停下。随着板斧下落,树干上斧痕累累,木屑飚飞。
“啊!”何孤正砍着树发泄呢,忽然痛叫了一声,咣啷一声陡然扔掉了斧头。
“祖宗,您老又怎么了?”
洪胖子道。
只见何孤一脸苦逼得说:“……木屑崩到眼睛里了。”
“呵!叫你作,活该了吧?”
洪胖子刀子嘴豆腐心,急忙问道:“左眼还是右眼啊。”
“……两只眼。”
靠!今天都是作的什么孽啊。
“得!别揉眼了,我洪胖子今天舍命陪君子了。不然以后你成了何二瞎,胖子我岂不是要养你一辈子?”洪小三儿也不管今天能不能交差了,背起何孤就朝宗门后丹房奔去。
那里有个大夫叫百晓生,这是宦思里的一名人族的奴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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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叫子孙满堂,你懂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