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刚要把烛火点燃,谢蕴慈急速捉住他手腕。
“不许点灯!”
晏初侧目。
“我既然知道你是谁,你还怕我看见你的真面目?”
谢蕴慈一想也是,这才默默放了手,只是抵在对方腰上的匕首始终不肯移开。
晏初却不在乎,他径自点亮烛火,房间里立刻明亮起来,谢蕴慈的摸样在光晕下瞬间无处遁形。
他囚衣破烂形容黑瘦,满脸胡渣,脚踝上还挂着沉重的镣铐,状极狼狈。丝毫找不到在沛城两军交战时,阵前英姿飒爽的痕迹。
晏初想到是自己亲自将他送进牢笼,不禁动容。
“谢蕴慈,这一个月你受苦了。”
谢蕴慈毫不领情,恶狠狠道。
“你究竟是晏初什么人?怎么认出我来的?”
晏初想了想,觉得他在朝中还有许多大事,暂时不宜向谢蕴慈坦白身份,不如借陆云朵搭个线,于是道。
“我叫陆云朵,目前是晏初府中的一名使女,至于我真正的身份,我暂且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很早就认识你了,说起来,我只会帮你不会害你。”
谢蕴慈上下打量着他,冷笑。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晏初笑了笑。
“你五岁那年,同苏离宣一起,将谢伯伯心爱的锦鲤钓上来煮了,为这事,你们俩被各自的父亲一顿好打,这件事,你还记不记得?”
提起苏离宣,谢蕴慈心中一记猛痛,那个儿时最好的玩伴,早在多年前,就和苏伯伯一起死在秦氏的铡刀之下,连尸首都未曾找到,尘封的记忆被她这样轻描淡写地提起,谢蕴慈倏然睁大双眼。
“你究竟是谁?”
挟持之人是旧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