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躲,抢在父亲前头质问:“梁燕与阿莫已落网,在刑部大牢关押,丽夫人知晓吗?”
“梁燕、阿莫?”祖冬儿重复着似真亦假的话语。
“没错!”处月林夕坦漏恶狠,厉声继续:“从前你作的恶,我不忍父王劳心伤神,皆替你瞒下。本不想再追责,而现在我与母后蒙冤,非要辨明黑白不可!再问你一遍,是母后毒害与你吗?”
身子不由震颤,祖冬儿深感骑虎难下,支支吾吾久久不敢作答。突感身子一凉,抬头望着已松开臂膀的男子。像处月明泾这般怀疑一切的人,这话入了耳,便疑惑入心。他缓缓收起怜爱,狐疑地问:“从前何事?是不是王后害你?你为何不答?”
“我...王主...”
许是急火攻心,祖冬儿在塌上坐卧不安,似寻找着什么。此时,丁克与赵计进慌忙来报,表情凝重望向处月林夕。
“禀王主,月眠宫后主自尽了!”
“你说什么?”处月林夕不敢置信。
“末将晚了一步!”赵计进十分愧疚。“末将赶到时,便望见后主悬于房梁,待救下后即没了气息。”
“母后不会的!是有人谋害!”处月林夕咬牙切齿。“馨儿,馨儿呢?”
“馨儿在!”她踏进寝殿门槛,柔柔回道:“公主,馨儿一直在外守着!”
她的出现,让处月林夕迷茫,只得寄希望与塌上女子。她奔到床边,摇晃着那像似失了魂的女子。“祖冬儿,你说,为何陷害母后?谁指使你的?你的孩儿是谁所害?”
“指使?孩儿?”祖冬儿一遍遍重复,突然望见了馨儿的身影。她瞪大了双目,却说不出一句话语,万般惊恐地蜷缩在墙角,仿佛那是吃人的猛兽。
彻底崩溃的处月林夕,对着那她发泄愤恨:“你也知道失去孩儿的痛苦?那我的孩子呢?你与梁燕勾结,用送子红杀了我的孩儿。为了避我寻仇,又钻入寝宫得到父王庇佑!为何你不知悔改?为何又害母后冤死?“
“不是我,是她...她!”祖冬儿双手捂耳,直指帐外。她又抱起身边锦枕,像似寻到了遗失的珍宝。“哈哈…孩儿,我的孩儿!王主,快看是我们的孩子,您看看呐,嗷嗷…乖孩儿不哭!”
“冬儿?”处月明泾很是吃惊。
“王主,您给孩儿取个名字吧?”祖冬儿举着枕头,披头散发已然入魔。
没空管那女子,处月林夕任性下令:“去将她身边的娟秀抓来!我不能让母后喊冤死去!
“回公主!”丁克又报了另一桩。“娟秀在丽宫外,服毒自尽了!\"
“定是刁奴为主子献上计谋,陷害王后。又觉事发,才畏罪服毒了断。”不急不躁的馨儿,平静说道。
“馨儿!\"处月林夕恨不得将那女子生吞活剥,转过头又去逼问祖冬儿:“祖冬儿,到底是谁唆使你?”
“青将军?”看到处月林夕逼近的脸,疯癫的祖冬儿跪在榻上,哀求:“公主,冬儿只愿做妾,求您不要阻挠…”
“疯了!”怕她的疯语又埋下隐患,慌忙阻断:“你疯了!”
好在处月明泾并未听得仔细,他叹息摇头,似放弃了那女子。“夕儿,父王对不住你母后,她的后事,本王定会给她荣光!”
“呵呵...”轻笑的处月林夕,是满眼怨恨:“真是王恩浩荡!夕儿想问问父王,我的母亲,上阳卫兰...”
“微臣参见王主!”青木云适时冲进寝殿,打断她的话语。“公主夜深入宫,微臣放心不下,陪伴前来。后主仙逝,请王主节哀,保重御体要紧!”
“带夕儿回去吧!”处月明泾浮上悲伤。“阙儿不在,劳烦爱卿照看王儿!”
“应该的!”
“夕儿,歹人自裁,冬儿疯了算是已得惩罚,也算告慰卫君在天之灵!”
男人脸上的悲哀,让她尤觉可笑,鄙夷充斥心肝。她又望向淡定的馨儿,目光停在那渐粗的腰肢,微微一笑:“看我都忘了!请徐医长,顺便给馨夫人诊诊脉!”
“不用麻烦名医了!”馨儿小心地向处月明泾伏叩。“禀王主,馨儿这几日反胃嗜酸,经太医诊脉说,馨儿已有三月身孕。”
“是吗?哈哈...为何如此粗心?”处月明泾终见笑颜。“上天待处月氏不薄!”
“恭喜王主!有失亦有得,实乃上天眷顾!”青木云恭贺。
“嗯!本王乏了,夕儿跟你爹爹回去吧!”
随众人拜别声,处月明泾携馨儿欣然离去,将那一死一疯抛诸脑后,这许是对帝王无情最好的写照。
上阳卫君孤独地躺在寝殿,像似安睡。处月林夕跪在塌前,泪如泉涌。
“您此生皆被最亲近的人算计,与母亲一般可怜!是恶是善,夕儿不问!但您的爱,夕儿记下了。”
第104章 帝王无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