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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似笑非笑,“也对,夫妻本该同床共枕,你顾虑的是。”
语气戏谑,面上却正经的很。
王墨被挤兑一句,耳根直发热,不声不响爬上炕,将褥子重新铺好,然后赖在内侧的位置上不走了。
整整一年时间,她干嘛要委屈自己,现成的炕不睡打地铺?
“下床,洗脚。”宋砚淡淡吐出几个字,转身离开。
王墨长松一口气,刚从炕上爬下来,见宋砚抱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木桶进屋。
王墨受宠若惊,哪里敢让宋砚伺候。
“谢谢,我自己来。”她快步走向宋砚,却眼睁睁瞧见宋砚落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褪去鞋袜,将脚埋进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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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瞥她一眼,声音凉凉,透着一丝嘲意,“你的桶在门外,再不端凉了。”
王墨冲出屋门,脸上的热度才散了散,懊恼地端着桶进屋,咬牙坐在另一边泡脚。
暖暖的热意顺着脚丫子传遍全身,浑身的紧张和疲乏散去,坐在那儿昏昏欲睡。
宋砚洗好脚,起身说:“脚桶放在门外就是,琼落会倒。”
说话间,走到一旁的书桌前坐下,拿起一本书,就着微弱的烛光认真阅读。
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王墨也不敢发出太大响动,轻手轻脚把桶送出去,上了炕,把脚丫垂在炕边自然风干。
她瞧着宋墨笔挺的脊背,暗自寻思。
真不愧是秀才,念书倒是挺用功的。
转念她想到宋砚的身世,他和宋琼落,到底和南边的宋姓藩王有没有关系?
奈何线索太少,她无法石锤,想着想着,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
宋砚翻书的动作一顿,“去睡。”
“好的,你也早休息。”王墨就等宋砚这话,顺势钻进被窝里,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打了个哈欠,没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一墙之隔的江家。
已是深夜,一家人还未入睡。
堂屋里的气氛有些低沉。
江家人围坐一圈,王心柔坐在正中间,她的手,被身侧江鸿渊宝贝地牵着。
才嫁进江家,她和江鸿渊便迅速进入夫妻模式,两口子琴瑟和谐,毫不生分。
对今日的事,黄老太心有愧疚。
表态说:“心柔,今日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我们江家不会亏待你。”
“娘您快别这么说。”王心柔满面悲伤地诉说:“我受什么委屈都不打紧,能嫁给鸿渊哥就是我最大的福气,我只是,只是心疼我哥哥,我哥哥是个粗人,平日里说话做事总是得罪人,可是他的心地却是最好的,他重情重义,对我和阿墨尽到了兄长的本分,他是全天下最好的兄长。”
“可是现在,他却因为我得罪了人,要被族长罚去守祠堂,那地方清冷孤苦,平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哥哥那么爱热闹的人,他怎么受的了?”她忍不住落泪,“哪怕罚我哥哥去种地,去做活,哪怕揍他一顿,我都没有任何怨言,谁叫我哥哥太耿直了呢?可是让他孤苦无依的去守祠堂,我这个做妹妹的,心里比刀割还疼。”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可惜,我只是个不起眼的丫头,在村里说不上话儿,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哥哥为我受苦,什么也帮不了,你们不知道,我有多么希望,希望自己变得强大,能为我爹娘和哥哥遮风挡雨,不再让他们因为我受欺负……”
她的孝心,着实感人肺腑。
第二十七章 同床共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