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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问世间情是何物[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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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早就被雁丘蛇咬中,他朝自己这边跑并非想逃跑,而是准备和自己同归于尽。
      还好自己出手果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被傅松踹到后,加里想挣扎着站起来,但不知是不是体内蛇毒发作的缘故,他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成功。
      这时后面的雁丘蛇已经追过来,它们不要命的爬到加里身上,似乎在搜索着什么。
      加里刚开始还努力挣扎,可越挣扎被毒蛇咬中的次数就越多。
      终于,他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脸色乌青,凉的不能再凉。
      随着尿味逐渐消散,这些蛇也纷纷爬走,对山上的傅松视而不见。
      傅松长长呼了口气,没错,这就是他的计划。
      知道五年生不忘草对雁丘蛇的吸引力后,傅松就将不忘草捣碎后放进装满尿的矿泉水瓶。
      其实这玩意傅松做了两瓶。
      他想的很清楚,如果第一瓶不能让加里上当,那就趁加里“捉住”自己时,打开第二瓶的瓶塞将尿液甩到他身上。
      只是这样一来,两人就彻底成了同归于尽。
      摇摇头,傅松爬上山,顺着崖壁滑下。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速度快了很多。
      从崖上下来,傅松正要沿着滩涂回去,忽然看到海中停着一艘船,原来加里把船藏在这里。
      “傅松,你没事吧?”是温蒂的声音。
      他扭过头,只见温蒂和章玖悦正手拉着手,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章玖悦笑道:“我就说这家伙会没事吧,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的计划,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成功。”
      说到这个,傅松瞬间得意起来:“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加里死了,是被我活生生坑死的,我厉害吧!”
      他快步朝二女走去,谁知刚走两步,忽然大脑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章玖悦和温蒂连忙跑过来,温蒂都快哭了:“傅松,你……你怎么会这样?”
      章玖悦却要淡定的多:“没关系,他可能只是晕过去了,毕竟他腿上的伤一直没好,又因为加里的事心力憔悴……”
      只是话未说完,温蒂突然指着傅松的右手:“他的手怎么了?”
      章玖悦一愣。
      原来傅松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肿的粗了一大圈。
      它有点像被开水烫伤后起的大泡,但表面乌黑,十分恐怖。
      下一刻,章玖悦的脸色苍白如雪:“他……他被雁丘蛇咬了。”
      “那怎么办?玖悦姐,你见多识广,快救救他啊!”
      章玖悦却艰难的摇摇头:“被雁丘蛇咬中的人,是救不活的。”
      “不可能!”温蒂大声道,“雁丘蛇再毒,能有黑曼巴毒吗?
      即使毒如黑曼巴,也有抗毒血清可以治疗。
      所以一定有办法可以救傅松,一定有办法。”
      说完,她从身上掏出傅松曾送给她的两张平安符,道:
      “傅松说带上这种符纸可保佑我平安无灾,现在我把它还给傅松,它们定能保佑傅松无事。”
      章玖悦从傅松口袋中掏出一沓平安符,嘴角苦涩:“这么多这东西都不能保佑他平安,再多出两张又能怎么样?”
      “一定是他的使用方法不对,我听说你们国家的人拿符纸治病,都要将符纸烧成灰,然后冲服。”
      说完,她将符纸点燃,放入随身携带的矿泉水瓶中,接着灌到傅松嘴里。
      然而,燃烧成灰的符纸并没有用。
      傅松的胳膊不仅没有消肿,反而越来越大。
      突然,章玖悦道:“我知道一种方法或许可以救他的命,只是……”
      “只是什么?快点说啊!”温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章玖悦却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而是道:“你知道雁丘蛇为什么叫雁丘蛇吗?”
      见温蒂没有回答,她只还继续道:“雁丘这个词,来自金代文豪元好问,是为再现对方赋《雁丘辞》的历史故事而建的。
      原词如下: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据史载,元好问于泰和乙丑年赴试并州,适逢捕雁者捕得两雁,一死一脱网。
      脱网的那只悲鸣不肯离去,竞自己投撞到石头上死了。
      诗人感慨万千,就将两只雁买了下来,葬于汾河之畔,垒石为识,曰‘雁丘。
      所以雁丘蛇中的雁丘代表的是‘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也就是说,一旦一对夫妻中的任何一人被雁丘蛇咬中,另一人必定形单影只。
      但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即这对夫妻中的另一半,用嘴帮对方把体内的毒液吸出来。
      只是吸出毒素后,被咬的人固然可以活过来,但吸出毒素的人却会中毒而死,并无药可救。”
      说完,章玖悦强调:“这次是真的无药可救。
      而且这个说法只是我从一本古籍中看来的,真实性有待商榷。
      因为最有可能的后果是,不管被咬的人,还是吸出毒素的人,都会中毒而死。
      就像雁丘词中的两只大雁那样,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
      喂,你干什么?”
      却见温蒂突然毫不犹豫的趴到傅松胳膊上,用力吸吮他伤口的肿胀处。
      刚开始不管温蒂用什么方法,都不能将傅松胳膊中的毒素吸出分毫。
      直到她舌尖的唾液流入傅松伤口,这些唾液仿佛拥有某种神奇的功效,竟然将堵塞的血管化开。
      黑色毒素顺着温蒂的嘴角流到地上,发出难闻的腥臭气。
      半小时后,傅松的胳膊已经恢复如初,脸上的黑气也不见了。
      傅松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想到了很多事。
      只是这些事在他心头均无比模糊,仿佛曾经发生过,又仿佛从未发生。
      梦回千转,忽然,模糊的梦渐渐回归真实,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双脚、躯干、左手,以及右手。
      接着,傅松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正是章玖悦。
      章玖悦看着傅松:“你终于醒了?”
      “有……有水吗?”
      “给!”
      傅松喝完水,感觉精气神好了一些,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最后问:“我明明已经干掉了加里,怎么忽然会晕倒?”
      章玖悦道:“你中了蛇毒,雁丘蛇的毒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单靠放血是没用的。”
      傅松:“没用?那该怎么办?你不会给我打抗毒血清了吧?难道咱们获救了?”
      他四处张望一番,发现自己正躺在船上,对面就是他爬下的悬崖。
      好像没有获救。
      章玖悦:“是温蒂救了你,她将你体内的蛇毒吸了出来。”
      “真的?那温蒂人呢?”
      看着章玖悦黯然的脸色,傅松的心忽然下沉,他一把抓住章玖悦的衣领,神色狰狞:“温蒂呢?快说,快说啊!”
      章玖悦犹豫片刻,还是道:“她回庇护所了,并特意嘱咐我不让告诉你,又让我开船带你离开。”
      顿了顿,她补充:“但我认为你应该有知情权,所以就没听她的话。”
      然后将温蒂救傅松的前因后果简单说了,最后道:“对不起!”
      “啊!”傅松忽然怒吼一声,身体踉跄着朝庇护所的方向跑去。
      从悬崖到庇护所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但傅松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抵达目的地。
      可此时的庇护所已全被树干茎叶封住,没有了之前的进口或出口。
      没有任何犹豫,傅松跑过去将树干茎叶扒开,只见温蒂安静的躺在里面。
      眼前的温蒂全身乌黑,一道道死气从她皮肤内渗透出来,看起来极其可怖。
      章玖悦出现在傅松身后,见他正要往里扑,立刻叫道:“别动她,不然你很可能二次中毒。”
      但傅松没有任何犹豫,将温蒂轻轻涌入怀中,声音沙哑不似人声:“你……你怎么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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