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我知道谁在崽崽面前胡说八道,我就揍谁。”
苏糖扬起手里的烧火棍,“绝不客气。”
有人小声哔哔,“陈小四很久没回了?”
苏糖眼神锐利地在人群里搜索,没找到说话的人,“陈川流是不在,但一个月有五十块给我花,你们男人倒是天天在了,一个月能有五块吗?一分钱没有天天伺候男人吃喝洗刷,你们倒是乐此不彼。”
“呵,你们羡慕妒忌的嘴脸真难看。”
“妒忌使人丑陋。”
有钱有崽崽,要什么男人?
啧啧,女人啊,就不能太蠢。
“陈婆子说的,说陈川流回来就和你离婚,让你没有男人,你儿子没有爸。”李大嘴盯着越来越远的鸡蛋,越想越不甘心,然后盯着苏糖的背大喊,“有本事,你找陈婆子去。”
苏糖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中的烧火棍,“肯定会的。”
苏糖大张旗鼓地收拾了李大嘴,讹了她家十个鸡蛋,让村里人再也不敢随便在崽崽面前胡说八道。
苏糖又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学校上
一点一点,曾经破败的屋子越来越像一所学校,文化气息越来越浓。
陈喜下工就来帮忙,和苏大哥一起上山挖果树,然后栽种在校园里,其中苏糖喜欢的芒果树最多
但这种野生的芒果树,结果小而涩甚至苦,想要改良就需要接种,但苏糖不会,整个槐树村都没有人会。
听说农业学校的专家会,但苏糖连农业学校在哪来省市都不知道。
“先这样吧。”
先种下,以后再想办法改良。
陈喜又进深山挖了两棵柿子树出来,栽种在学校门口的两边,还在旁边搭了个秋千,一个篮球架,再用藤条编织了好几个小球。
行动力,陈喜杠杠的。
陈喜很清楚知识的重要,上辈子,她就是吃亏在没文化,否则也不至于被那家人欺骗、欺负,苦了一辈子。
“四嫂,我能来上课吗?”陈喜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很多常见的常识字也不认识。
出门连路牌都不会看,只能靠问路,但因为口音问题不是说不清楚就是听不明白。
大字不识的困难,陈喜亲历过很多,太清楚了。
“别。”苏糖摆摆手,“别叫我四嫂,叫我苏糖,大糖、小糖都可以,大妹就免了。”也不知道什么习惯,村里人总喜欢叫别人‘大妹、小妹,她是苏家大妹,陈喜则是陈家大妹。
至于学习?
苏糖挠挠下巴,好像也不是不行。
槐树村识字的人五个手指头也能数过来,其中大部分都是认识自己的名字,还是当年扫盲班时候学的。
几年过去,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写错了。
像苏老爹这个村长,认识的字可能还没有两个崽崽多。
全村文化最高?
苏糖和苏礼姐弟。
“这样吧,我先问问我爸,看看能不能再搞一次扫盲班。”白天,给孩子上课,晚上给村里的大人上课。
不识字,出门都找不到回家的路,还提什么发家致富?
想要致富不仅要先修路,还要先学认字。
“认字和算术一起吧。”
免得一把年纪了还要用木棍来算收入。
村里每年年底按工分分粮分钱,很多人都是蹲在村委门口拿着一把木棍算来算去都算不准确,每次都看的苏糖眼疼。
第15章 打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