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孩子虽然还小,但也知道,他们今天惹了大祸,吓得也不敢大哭了,忍着痛在那小声的抽噎。
孩子的家人见是熟人,知道理亏,没人敢吱声,搂着自家孩子暗地里狠狠锤了好几下,就是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揽事的。
大概十分钟不到,大街上传来120救护车的声音。
胡同窄小,救护车进不来,站在路边的人大声招呼着带路,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提着担架小跑着过来
“伤者什么情况?”
看热闹的人群见医生来了,终于自动的散开,让了一条路出来。
“这里,医生,我姐姐在这里。”周梅擦干了眼泪,强打着精神站起来。
其中一个急症男医生看到患者头上扎了好几根银针,怒斥道:“这是谁扎的针,简直害人。”
这个时代对中医差不多都打入谷底了,本能的排斥针灸什么的。
对西医却有着天然的信任感,好像西医无所不能,有事没事就喜欢到医院去吊瓶水,谁能知道最大的功效就是补充糖分,吊长久了对身体能有什么好处。
社会现象如此,姚平湘听了也不生气,只是平静的看向急症来的医生:“患者脑桥出血量大,刚才已经试着干预止血,胯骨骨折,左小腿骨裂。”
她无视一脸怒意的急症男医生:“挪动的时候,尽量小心点,千万别碰到我的银针,我是国协八年一班的学生。”
急症男医生一听是国协八年班的学生,神色算是转缓一点,心中虽有不满,最终还是按照对方交代的话,小心的挪动,没有碰头顶的银针。
临走时还是丢下一句话:“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到时候如果出事,我直接投诉到你们系里。”
一个医学生就敢给病人随便扎针,也是胆子太大,不把人命当回事。
姚平湘:“我家是祖传道医,很早就拿过中医师资格证,所以您不需要担心,我的针灸绝对没有问题,到医院准备急救的时候,让中医师按照正常的手法拔掉银针就好。”
急诊男医生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没有继续纠结,扭头跟着同事快速的朝着救护车跑去,而周梅也跟着追了过去。
姚平湘见人终于得到救护,松了口气,她刻意没有说自己是八年一班的新生,就是为了防止现场无谓的冲突,引发争议,突发事件一切以患者为主。
国协的救护人员一走,姚平湘也不想在这儿继续逗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夜幕已经落下,转身就走。
“哎,你可不能随便就这么跑了,万一周梅姐姐因为你那几根针出事了,你跑了,我们找谁去。”
姚平湘身后突然冲出一股大力,故意朝她背后撞来。
无知者无畏,走在前面的姚平湘嘴角微扯,侧身一让,撞她的人朝前狠狠的朝前扑倒。
“哎呦,妈呀,疼死我了。”
“噗嗤,鹏鹏妈,你这是想干嘛,你想感谢人家小姑娘,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啊。
袁大姐看着鹏鹏妈摔的惨样,忍住笑,嘲讽的说。
鹏鹏妈摸着鼻子,摸了一手的血,大呼小叫着:“我脸破了,摔出血了。”
她转头看向离她仅有几步距离,正冷冷看着她的小姑娘,挣扎起身,面色狰狞的扑了过去:“你个小婊砸,你敢害我,我撕烂了你的脸。”
“哎,鹏鹏妈,你住手。”袁大姐最见不得鹏鹏妈这种无事闹三分的不要脸劲儿,上前一把拽住胳膊。
“你要点脸行吗?自己摔倒了鼻子出血,你找人家小姑娘干嘛。”
张奶奶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她拄着拐棍,走到近前,拿起拐棍就抽:“有你这么做事的吗?人家救回了周梅的姐姐,就等于救了你们三家,你现在还恩将仇报,来找事,欺负人家小姑娘面嫩。”
见鹏鹏妈张嘴还想嚷嚷,张奶奶用力又抽打了几下,打了几下后她有些气喘吁吁,放下拐棍歇歇。
嘴里嘟囔着:“丧良心的玩意。”
姚平湘连忙上前扶住,老人家有老人病,五脏内腑都已经衰老,没什么有效的治疗手段。
只能日常控制情绪,调节饮食,加强身体机能,才能有效缓解控制衰老的进程。
“小姑娘,你到我家去喝杯水吧,别理这个疯婆子,我们胡同里多的是明理的人,还怕那些个心思不正的?
张奶奶笑着拍了拍姚平湘的手,和蔼的看着,哎呦,近距离这么一看,这小姑娘可真俊。
姚平湘鼻头一酸,这慈祥的眼神好像姚奶奶。
姚平湘强忍住眼泪,跟着笑了笑:“奶奶,我没事,我是国协的学生,我姓姚,姚平湘,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可以到国协找我。”
说完,她挥挥手,转身朝着通往国协的小路走去。
心思不正的鹏鹏妈见所有人都不站在自己这边,人也走远了,用力甩开扯着她的袁大姐:“还不放手。”
嘴里叨叨着:如果周梅姐姐因为那几根针出了什么事,可没她家什么事。
第 84章 路上偶遇的事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