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拒绝，“不能。”他看着江筱易仿佛掉了色的模样，给了点甜头吊着她，“除非表现非常优秀。”
而这个“非常优秀”的标准，由教官来定。
江筱易：把你摁在地上摩擦行不行？
她不得不接受了比常人多上三分之一的训练表，强度暴涨，即使是她都得软着腿回宿舍。还得憋着劲告诉乔伊她一切平安，就是这周天不能出去陪她吃饭。
进入大学后的第一个寒假，江筱易没能回家，她以学生的身份破格加入了弹壳的小队，跟着前辈们东奔西走——虽然这不是她想要的，但还是那句话，拒绝不了。
乔伊有些失落。
Omega对于Alpha的依赖没法控制，在被江筱易标记后，她一度考虑过要不要退学重考，想要和江江靠近一些。这个想法被江筱易知道后果断拒绝，坚决不让她这么做。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发出这条信息的江筱易眼泪都要掉下来，没放假那会儿，她还能抓紧自由活动时间多和乔伊说说话，进入假期后，没有手机，更没有信号，她彻底失联。
销声匿迹到江筱易这个人好像从未存在过。
乔伊清楚这是一种双向保护，没有进入军校就读的她属于普通民众，是被保护的那一方，与之相对的江筱易，站在了保护者的位置，不能也不愿意牵扯到她。
[这虫子长得真随便，踩爆后的汁液还带毒]
[脚趾骨折了，好痛，我要把弹壳的腿打断]
[姐姐，我要是毁容了你不许嫌弃我]
[好想姐姐好想姐姐好想姐姐]
[好想你]
[想你]
类似这样的信息隔上十天半个月出现一次，每一句都很短，只有单纯的文字描述，从不配图也不配音。乔伊却能在脑补出江筱易说话时的语气，咋咋呼呼的，毛毛躁躁的，在她的身边不断绕圈。
像个小狗，摸一摸她的头，就会露出天使一般的笑容。
没有江筱易陪在身边的日子过得飞快，乔伊有种才下飞机回福利院，一眨眼就坐在了候机室迎接开学。她把本就满满当当的课表塞得更严实，旁听了很多非本专业的课。
乔伊算算时间，距离上一次见到江江本人过去了大半年。
不知道有没有再长高一点。
手中的笔无意识地动了起来，乔伊在笔记本的空白处勾出了一张完美侧脸。
她画得认真，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经过，不小心撞在了她拿笔的右手上，笔尖顶着纸张划出了一条长长的线，恰好穿过江筱易的左眼，将之劈作两半。
乔伊呼吸一窒。
“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弄疼你吧？”撞到她的女生连忙道歉，发现乔伊的脸色苍白后还问道要不要送她去医务室。
“没事。”
摇摇头，乔伊把整张纸撕了下来，叠好后收进口袋。她把刹那的窒息当作错觉，不敢多想。
寒暑交替，春去秋来。
戴着学士帽的乔伊站在树荫下低头看手机，微信界面里，头像是微笑萨摩耶的对话框始终置顶在最上面，点进去一看，来自对方的最后一条消息时间是两年前。
属于乔伊的信息倒是发了很多，一开始是短句，后面变成了小篇幅的日记——本应是两个人的对唱，成了乔伊的独白。
[我毕业了，你不来吗？]
她敲了句话上去。
“哎呀，过了时的手机果然不太行啊。”
一个熟悉中带着些许陌生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声音的主人继续抱怨，“一开机就被跳出来的信息通知给卡死了，关机重启又被卡死，我都不知道这两年里，姐姐你都给我发了什么。”
浅淡的柑橘香跳跃，落在了乔伊的发间。
“姐姐，你都不看看我吗？”
江筱易假哭两声，委委屈屈地拉住了乔伊的袖子，“我回来了。”
乔伊抬头去看她，一眼就看到江江的左眼上印着一道伤痕，或许当时伤得严重，此刻的她左眼闭起右眼睁开，睁开的那只眼里映出了乔伊的脸。
“别哭啦别哭啦，我这次回来了就不走了。”
江筱易把头埋在乔伊的颈窝小声撒娇，“之前受伤在医院里躺了一年，骨头都躺酥了，上面总算是同意让我退役了。”
“再不退役，我都害怕姐姐你跟着别人跑了呜呜。”
“真的不走了吗？”
乔伊与江筱易的手扣在一起，她的手指抵在了江江的手背上不断用力，微粉的指尖抵成了雪白一截。
她轻声问：“还是说，你只是我的幻觉？”
第 49 章 ABO（十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