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西院,郎中才给谢华包扎好伤口,曾氏在一旁抹泪,老太太坐在塌边,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她虽然疼小女儿,可对于小儿子的宠爱,有过之而不及,只不过小儿子性子直,又一点就着,总是和她不对付,让她又爱又气。
此刻看着早上还生龙活虎的儿子躺在榻上,头上和胳膊上都缠着棉布,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气,她就一阵阵心疼。
曾氏抹了抹泪水,哽咽道:“李家的人要去闹,和你什么相干?你跑去出什么头?”
谢华哪是去给温家出头的,他也是去找麻烦的,谁知道就赶巧了,正碰上和安大夫带人去了温家,谢梅怎么混账,到底是他的亲妹妹,自家人怎么算账都行,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外人欺负。
他就上去劝了两句而已,温良那小子就跟人打起来了,他是一边劝架一边躲避,身上还是受了伤,不过受点伤也好,这伤怎么也算是替温家人受的,谢梅大概也没脸再要求江诚和清芷替她做什么了。
谢华只一个劲地傻笑,气得曾氏要捶他,老太太斜着眼睛看了曾氏一眼,曾氏才抬起的手不得不放下,有老太太在,现在谁敢动他儿子一下。
清芷和赵初临赶到时,谢江诚也才得了消息回来,早上父亲说去温家,他想着不过是和三姑妈嘴上吵吵两句,哪知竟受了伤回来,不禁万分自责。
出了这样的事,温家竟没一个人跟来谢府,谢华还是被家丁送回来的,曾氏恨恨说道:“好歹也是为了他们才成这样,也不见他们谁来关心半句!”
老太太坐在一旁一声不吭,也觉得小女儿这次实在过分了些,做兄长的伤成这个样子,且还是为了她,她竟然都不来看一眼。
温婉端了药进来,曾氏瞧见她,更是生气,一把将药碗抢了过来,滚烫的药汁洒了些,溅到了温婉手背上,她倒抽一口气忙把手抽回,曾氏顿了顿,她并非有意,可终究什么都没说。
谢江诚在和郎中交待着什么,并未注意到妻子,温婉手背起了泡,藏在了长袖中,突然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再绝情也始终无法否认,她是温家的人,这辈子都是。
母亲大闹平南王府让清芷难堪,又让谢江诚去给温良求情,现在二舅舅也因温家受了伤。
也许是最近心里积压的事情太多,以往曾氏也会给她脸色看,可她从未像今日这般难过,见众人都围在塌边,她退后几步悄悄离了。
赵初临拍了拍清芷的肩膀,安慰道:“郎中也说了是轻伤不打紧,你不要太担心了。”
清芷点了点头,听到爹爹在温家受伤的消息时,她真的吓坏了,此刻见到了爹爹,虽然身上多处包扎看着严重,但爹爹还有说有笑精神不错,她便放下心了。
谢华需要静养,人都杵在这儿总是不好,他浅笑望了妻子一眼,才对着旁人道:“小伤而已,无须在意,都回吧,母亲也不必担忧,等儿子伤好了再去合安苑给您请安。”
老太太除了担心儿子,实则还有心事,清咳了声问道:“良哥儿他……怎么样了?和安大夫没说此事如何解决?”
谢华原本都没在意自己的伤势,可一提起温良,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温良冲动闹事,也不至于会打起来,和安大夫有气不假,可到底也顾忌着谢府和平南王府,并没有直接闹得多难看,只不过是去讨个说法罢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和安大夫就是想借此机会谋求点好处,不管是通过谢府还是平南王府,温良不重要,就是弄死他也挽回不了什么,可若因此换得谢府或平南王府一个人情,才是最重要的。
可温良那货,直接仗着这层关系耍横,丝毫不将和安大夫放在眼里,还扬言若动他一下,保管让和安大夫丢了官位,结果人家对方还没动手,他就先让家丁要把和安大夫一行打出去。
谢华清楚自己并非聪慧之人,可见过蠢的,也没见过温良这样蠢的,原本或可大事化小,如今好了,两家彻底翻脸,当天下午,和安大夫就把暗害陆安之人的口供上交给了首府衙门。
谢华沉下脸来,冷冷说道:“被首府衙门来人带走了,还能如何解决?他做错了事,自有律法裁决!”
老太太心猛地一震,惊恐万分:“被衙门里的人带走了?他、他……”
老太太瞧见清芷和赵初临在身后,顾不得多想,一把抓住了赵初临的手腕,说道: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不必管他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