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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液流经三脉七轮,而灵气依附血液而流往周身各处,是以不论修道与否,每个人的血液都是与众不同的。
      而修道之人结契,常常以血为引,昭告天地,契约则成。
      但成契也并非只要鲜血便可,结契双方需都是自愿,才可成功结契。
      出行在外,于修道之人而言,唯恐被妖魔所诱而在阴差阳错下结下契约,便常常在鲜血滴溅时心中默念咒术,令这滴血液不再附灵,只是一滴无用液体。
      也是因此,谢扶涯一行人在听闻需用鲜血时并未拒绝。
      滴血仪式开始了,由内圈开始,天生星辰闪烁依旧,那皎洁圆月也全然从云后露了出来,月光大盛,仿若日光,一出便将漫天星辉都压得黯淡。
      师鸣玉暗暗拉了一下沈宁意的袖子,靠近她耳畔低声道:“师妹,这天象......?”
      皎月高悬,繁星失色,但这月亮方才有这样满这样低吗?
      那月亮又大又满,就悬在纯白神像之上,而那神像之下的圆形水池燃燃火焰也在月光下显得苍白。神像上身笼罩着轻纱般洁白的月辉,脚边却是摇曳着橙红火光的赤色。
      沈宁意也终于遥遥地看清了那神像的脸。
      她头上盖着雕刻而成工笔流顺的白帷,露出一张羊脂般光华柔顺的脸来,五官似人,眉间两抹朱砂,睫羽都雕得栩栩如生,下颌尖尖,只有额头之上支出一只角来,弯曲似海螺,挑起那白帷。
      而那雕塑而成的百帷之下,她的脸际两侧,俱有两耳,向上伸展,好似羊耳。
      她沐浴在月光下,又像站在烈焰之中,一手曲做兰花样式横在腹前,另一只手也做兰花状,食指却抬在唇前几寸,做沉思状,好似在令人缄默。
      沈宁意认出来这位神灵的原身了,无方之上生灵各异,她为将每一种认清,曾细嚼慢咽下数千神身归属典籍,正好见过这神像原身。
      两团朱砂蛾眉,一角四耳,通身雪白,是一种叫做“疏”的神兽。生来便能带来丰饶,大多都做了海内三千凡尘中的神灵。
      但这类神兽所化做的神?早在数万年前便消失殆尽了,为何消失,典籍之中却无记载,沈宁意却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她的神像。
      沈宁意心中越发肯定这水源村之古怪,心中更有个大胆的猜踱,便是此处根本没有神明存在。
      “师妹,你在看什么?”耳畔又传来师鸣玉的问话,沈宁意回了神,见前方人影已经散了大半,她被师鸣玉牵着也不知不觉往内行了几步。
      不用叫名,所有的人似在按照某种顺序上前,划破指尖将血滴入那神像下方还在燃烧着半人高火焰的水池之中。
      殷红血滴从指尖渗出,嘀嗒一声溅落,那火苗便要翻滚骤缩一刻,仿若被血液烫到。
      滴过血液之人便自动向外移动,沈宁意与师鸣玉也跟着不断往前了。
      袖中那枚铜铃忽地在她心中一清脆响,沈宁意抬头望去,遥遥从人头之间看到了谢扶涯的身影,想是轮到他了。
      那枚她与他结成血契的铜铃在胸口衣物内发烫,沈宁意抬手隔着衣物触了触那铜铃,只觉那铜铃炙热得过分烫手了。
      不对劲。
      只可惜铜铃不在谢扶涯手中,她没法直接施法查探。她回握师鸣玉的手,在她身上设下一个破障法术:“没什么。”她回师鸣玉道。
      而其余三人,便只能期盼他们道心弥坚,不可轻易动摇了。
      她与师鸣玉一点点随着人群移动着,而她们也俱看到了完成仪式往外而行的谢扶涯,紧接着还有司承钰与左玄。谢扶涯身旁是元娘,而另外两人身旁则跟着白日那位叫做明棠的仆从
      像是特意安排好了似的。
      奇怪。
      沈、师两人与其余三人逆着方向而行,谢扶涯路过时沈宁意见他望过来了一眼,波澜不惊的双眼与之前无异,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左玄与司承钰更是根本没有看见她二人,径直往后而去,司承钰摇着扇子和明棠好似相谈甚欢。
      师鸣玉与沈宁意也终于走到最前一排,将要轮到叶之商时,他还是在提步之前忍不住低声提醒了二人。
      “两位姑娘,切忽分神。”
      师鸣玉诧异地看他一眼,沈宁意也难免多看了他一眼。
      叶之商话已出口,便再提步往前了。
      那池边站着的正是金姨,她手中举着一银白托盘,其上有一白玉碗,其内好似是清澈见底的水。
      一根一指长的银针谢靠在玉碗边,半截入水,其中有一只通体墨色的锦鲤缓慢的游动着,乍一看仿若一泼水墨游曳散开。
      叶之商向金姨颔首,又伸手拿起那银针,那针尖似是极细,轻触指尖一拿开便有鲜血渗了出来。
      叶之商似是习以为常,手心朝上,在火焰之上高高举起手臂,再随之翻转,那鲜血在他指尖汇聚,只听一声嘀嗒,那血便落入火焰池水之中。
      他将那银针放回了玉碗之中,那针尖却不沾一丝血色,一破开“水”面,那条锦鲤便环游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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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幻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