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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得自己待他人这样亲近温和。
      沈宁意微微俯身作礼,又慢慢说道:“贺郎此言差矣,孩童天真童稚,是以令我偶尔想起我的弟弟......”
      贺汀抬手让她坐下,又推了一碗粥到她身前:“食些早食,以慰悲伤。”
      沈宁意伸手捧过,那瓷碗正温,想是贺汀计算好了时间端出,这时正好入嘴。
      细心如厮,若是温从宁本人,迟早要陷进去。
      沈宁意拿起勺子轻轻搅了搅碗中的粥,其中白粥青葱间或瘦肉,香气正浓。
      她并未立即食用,只又故作心事重重起来:“贺郎,不知我家的事查得如何?”
      贺汀答道:“本是无头绪。”
      “可经上次一事,”贺汀从怀中掏出一枚短笛,“昨夜就想将此物给你,却一时忘了。”
      “这......”沈宁意手中玉勺跌入碗中,发出沉闷地一声轻响,她佯装惆怅悲痛,双手颤抖地接过了那枚玉制短笛。
      又听贺汀继续说道:“此物是我一友人相赠,我本无意收取,只他祈求,说是有方士卖他,说我有一劫,需得此物才可度过。”
      “我本不信,却也不辜负他一番心意,便挂了两天,”贺汀轻笑一声,“结果却还是遭了不幸。”
      “我已抓住那骗人方士,只在这两日便能顺藤摸瓜,找出真凶。”
      贺汀漫不经心地为自己斟茶:“阿宁不必担心,择日便能为你抓获真凶。”
      沈宁意面上感激,心里却开始飞快思索怎样才能让贺汀查得慢些,若他抓住白玉钦,她之后的毒药便没了来源,贺汀原本命格中,理因还要两月才发现真相才对。
      她又细想,若贺汀就要抓获真凶,那昨日烧那屋舍的会不会就是白玉钦呢。之前她想着白玉钦还要利用她,不宜下手,现下却不一定了。
      她又假意想起走水一事,出声问道:“听说昨夜那屋走水,没出什么事吧?”
      贺汀答道:“不过就阿宁住的那间屋子烧了,很快便熄了下去,没什么事。”
      沈宁意心下更怀疑白玉钦了,此人行事怎这般慌张,一不小心岂不是轻易露了马脚。
      “那就好。”沈宁意双手轻拍胸口,烟波流转,又犹豫开口道,“可那处现下烧毁,我又要住何处呢?”
      贺汀问道:“此处如何?”
      沈宁意迟疑片刻,佯装猜测,面色变幻不定:“我突然想,此事怎会如此凑巧......”
      “我昨日与时娘子出门是从后门偷偷走的,怕是没人知道我不在屋内,”沈宁意面上露出些惊恐担忧来,“难道有人想害我?”
      “贺郎,我实在害怕,”沈宁意将袖中丝帕揉皱,轻擦并无泪水的眼下,“说来羞人,实不相瞒,昨夜贺郎在侧,是我睡得最为踏实的一夜。”
      贺汀推了杯热茶至她眼前:“既如此,便只能委屈阿宁暂跟在我身侧了
      沈宁意重重点头,面露感激。
      贺汀不过一会儿便先离开,说晚些时候再来带她去购置些需要之物。
      沈宁意点头称号,贺汀前脚一走,她就唤来了时好。
      时好也没想到花会竟只在百日,计划泡汤,正怕沈宁意追责,缩着脖子装死呢。却看铜花一响,还是瞬间出现了沈宁意面前。
      “上神何事?”时好抿着唇垂头不敢看她。
      沈宁意却叫她坐下:“我有事令你去办。”
      时好瞬时来了精神,双眼放光地匆匆坐下。
      又听沈宁意说道:“现下贺汀派人去查温从宁家人的案子,其中有个方士是重要一环,你且想办法让他们问不出什么,或是问出些错误线索,误导贺汀的人。”
      时好眼珠溜溜地转:“好嘞!”语罢就要立刻离开。
      “不可伤人。”又听沈宁意叮嘱了一句。
      时好应了声好,兴奋得不行,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沈宁意心中正在思量,忽然收到一枚东阳帝君的光信,她伸手点开,只见其中写着:
      “圣佛子已醒,昨日偶打翻天行火盏,溅入轮回盘中几点,你方行事不必慌张,小心便是。”
      沈宁意心下一动,已出现在那走水的屋内。
      周围焦黑一片,只是这焦炭之味中还有丝丝灵气隐藏游荡,沈宁意出了屋子,抬头一看,见那房屋正上方,灵丝正丝丝从灰烬房梁之上游出,在空中盘桓成一个复杂的符咒样式。

第 58 章 走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