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又听东阳帝君言道:“你如今已在金光之境,若不想被他神注意,便可将此物插于灵台之中,可以暂时迷糊他神。”她又冲她挑眉,“只是会有些疼。”
“那贺汀......”沈宁意疑惑道。
东阳帝君笑道:“我已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沈宁意忽然想起那看到自己神境的戈南,快声说道:“可戈南已看到我的神境。”
东阳并不担心:“阿宁无需忧心,此事我会处理。”
沈宁意这才坦然接了过去,思量片刻,突然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阿宁且说。”东阳帝君笑得很是亲切近人。
沈宁意颔首:“无方现下不稳,望帝君能先赐轻天钟,以帮无方先稳固结界,我也才可放心为帝君做事。”
东阳帝君笑道:“阿宁之请我定会应允,我现下就令人去拿。”
轻天钟不过一会儿便送到沈宁意眼前,她将神物化作圆珠递给虞庆,便命他先回无方稳定阵法。
虞庆答了是,他手中牵着的兰柯却撅起嘴来不高兴:“我不要!我要和阿宁待在一起!”
他话未言尽,已经整个人开始往沈宁意身上扑,虞庆大慌失色,手脚并用施法才勉强将张牙舞爪的小妖控制在怀中。
东阳帝君靠在桌旁懒洋洋地笑道:“哟,这还有只华花小妖,”她随手解了虞庆的束缚,兰柯顿时又化作一团雪绒钻到沈宁意怀中。
东阳帝君双眼一亮:“这看起来好柔软,且让我也摸摸。”
语罢她便伸手要来一探,沈宁意怀中雪绒却顺着她手的弧度凹进去,避开了她的触摸。
东阳帝君美目一横,假作发怒:“既想留在天境便要守我的规矩。”
怀中雪绒被她样子唬到,瑟瑟发抖起来,浑身绒毛都随之微微颤抖,憨态十足。
东阳帝君见状心中更痒,口中还在继续吓他:“本君听说华花入酒滋味十足,本君倒突然有些想尝尝......”
兰柯更是浑身绒毛竖起,一颤一颤地抖落出一团一团的绒毛,在空中飘散开来。
沈宁意用手轻轻抚平他竖起的绒毛,失笑道:“帝君别再逗他,他再哭下去浑身茸毛怕是要掉尽了。”
他怀中兰柯闻言一惊,虽还是浑身发颤,却像是极为努力的克制着绒毛四散了。
一旁规矩站着的虞庆表情也十分凝重,也像把东阳帝君的玩笑话当真,沈宁意心中好笑,又说道:“我在此处是有要事,实在也没空看管兰柯,虞庆,你们且一起先回去吧。”
兰柯在她怀中扭捏地蹭蹭,浑身绒毛都失望地耷拉了下来。
“岛神若不介意,我可带这小灵妖在天境游玩一番。”
焦逢神君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厅旁,正浅笑着对众人轻轻颔首。
怀中兰柯闻言已经又精神抖擞兴奋起来,谄媚地蹭她的手心求她。
沈宁意犹豫地看看东阳帝君。
东阳帝君不知为何笑意淡了些,双眼也不看焦逢,只回视沈宁意说道:“既如此,便这样吧。”
那焦逢收回落到东阳帝君身上的视线,垂眼道:“师父,马上就要开始了。”
东阳帝君还是不看他,只漠然摆手让他带着虞庆与兰柯一便离开了。
沈宁意记得,上次她来天境,东阳帝君与焦逢神君好似还很是亲切,今日两人之间怎么气氛有些古怪?
她心中好奇,却也知此事与她并无干系,还是埋在心中最好。
东阳帝君难得正色,整个人都有种不可侵犯女神之感:“阿宁,我既已将轻天钟交给你,便要你也能按轮回盘所示,来帮贺汀平稳度过此生。”
“我知你之前虽答应于我,但却心有他法,只想结果一样,过程便无需在意,我猜得可对?”
沈宁意没说话。
又听东阳帝君言道:“虽轮回盘中神砥历劫也会有变动,但他与众不同,只要一变,他的命盘便会有瞬间闪现,极易让他神察觉,便会扰乱全盘。你可知?”
沈宁意觉得她在暗示些什么,心中却极不想掺和其中,只点头郑重承诺了声好,便不作他言。
东阳帝君这才又笑开,突然说道:“阿宁,你真是一把再好用不过的利刃,看似无情,却比这天境哪一个都多情.....”
沈宁意沉默不语,忽然又听到焦逢的声音打断了东阳帝君:“多情总比无情要畅快。”
他又缓步走了进来:“无情,何人能够真正做到?只是要么苦苦压抑,要么强求自己罢了。”
他神色中似有郁色:“我不信世间真有无情之心,纵使万物修炼也都要化作人形,包括天生神砥,不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吗?”
东阳笑意散去,一双美目静静与他对视,其中情绪,一旁沈宁意只看一眼便心惊地立即垂了眸子。
她轻声一咳,立刻打断二人:“我且需用镇魂钉压一压修为,不知东阳帝君可否在外为我护法?”
东阳这才慢慢将目光移到她身上,笑道:“好。”,便又起身和焦逢擦肩而去了。
焦逢面色沉稳,眉目间却似有焦灼,立即也向沈宁意颔首便跟着东阳帝君而去了。
沈宁意展开手心变出那一根镇魂钉,心不在焉地想到:做神哪来这样多规矩尺度,多情与无情哪里又真的分得了如此清明,一切缘法,不都是随心为上吗。
第 31 章 情之一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