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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躺在床上,目光静静地和卫夫子对视了,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却没什么情绪:“这位大夫,我没事吧?”
      卫夫子蓦地收回了手。
      脉象和方才一样,只是虚弱而已。
      他垂眼敛了敛心神,似在思考些什么,转眼又抬头面色如常笑容和善:“没事,棠娘子只要今后注意休息便可。”
      旁边贺汀见她醒来欣喜若狂,立刻上前拉住她手问她感觉如何。
      沈宁意坐起身来轻拍贺汀的手示意无事,又看向一旁的卫夫子,眯着眼一边打量他一边说道:“这位大夫有些眼生。”
      贺汀答道:“这位是寨中新来的卫夫子,刚才棠骑晕倒,夫子就就近把我们带到了他的居所暂时安置了一下。”
      “哦,这样。”沈宁意假笑着道了谢,就要下榻带着贺汀离开。
      沈宁意天生的直觉告诉她这卫夫子有些不对劲,贺汀从前把四方神魔得罪了个遍,指不定这人也可能是披了人皮要来报复他的。
      而贺汀这边虽然担心她身体,但也知道劝不了棠骑,只得老老实实向夫子道别,跟着棠骑就回去了。
      接下来几天,沈宁意从寨中四方各处也打听到了关于卫夫子的全部消息。
      这位卫夫子,名叫卫青之,据说是寨中巡逻队三月前在寨外某一密林溪边发现的。他被发现时浑身是血,衣衫上都是被刀剑破开的痕迹,一把大刀横穿胸膛鲜血直流,正是命悬一线之间。
      他被救之后也整整昏迷了三日才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的弟弟,最后弟弟是找到了,可已经坠崖身亡摔了个粉身碎骨,只剩残骸了。
      据他自己所言,他是一普通百姓,因为未婚妻被城中一恶霸看中,他便报官奋力反抗,却没想到官商勾结,自己反受其害。
      一家老小无奈之下只得逃亡到关外,一年前在山脚下的小城中暂时得以安居,又拜了位大夫学习医术,没想到那恶霸居然穷追不舍要赶尽杀绝,父母皆死于刀下,他带着唯一的幼弟逃到山中,却最终还是被追上。
      唯一幸运之处就是那把刀虽插入胸中,但却恰恰避开了要害,他也得以活命。
      他的伤整整养了两个月才好,因为从前是个秀才所以在寨中当上了先生,也成了寨中目前学识最渊博的一位先生。
      寨中众人尤其几位当家主事的,都有过这样类似经历才被逼上山中,对他十分同情。而此人长相儒雅,胸有智谋,又让众人都对他敬重了几分
      沈宁意却不太信。
      她暗中去观察过他几回,此人在外时不拘小节待人宽和,但独处时行事举止以及一些小习惯却极为讲究,根本不像个普通百姓,更别说他周围那些藏匿的许多暗卫了。
      是要什么样的身份才值得这么多人来保护?
      但他确实是个凡人,且他跟贺汀接触不多,更多的都是在和寨中那些主事交往,可能不是来找贺汀麻烦的。
      他身上的伤也是真的,沈宁意去暗察时无意看到他脱衣沐浴,胸口的疤痕狰狞可怖,身后对应位置也有着同样的伤痕,臂膀上的刀痕纵横交错,看起来极为唬人。
      也倒没想到这书生穿着衣服看着柔弱,脱下来又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景。
      刀伤是真,但他的身份有假,若只是为了混进寨中,这心也真是够狠。
      但他一个凡人是不可能看透细节的障眼法的,沈宁意盯他几天,发现此人虽身份成谜,却贺汀少有接触,也明显无心在贺汀身上,沈宁意便只在他身上下了个只要伤害贺汀就会反噬的禁制。
      只要他不是贺汀仇人,是什么人要做什么都是与她无关的。
      沈宁意又开始回归到每天教贺汀练剑和给他煮同样的随心所欲的饭菜的日常中来。
      经她刻苦修炼,棠骑的身体终于吸收灵力的效率变高了些,针似的缝隙也变成小眼,身体中的灵气流动也畅通起来。
      练剑也变得简单容易,肢体不再凝滞难动,逐渐顺畅流利。
      贺汀却因为之前的事老是担心,无意中还被他发现了沈宁意半夜爬起来修炼的事。
      最开始他小脸皱成一团,又气又急,说棠骑不爱惜身体,他心中担心她。
      发现这样没用,又换战术,板着脸不再劝她。半夜的时候,看她一起来就抱着剑冷着脸跟她一起,沈宁意无奈之下只能让他被迫睡着。
      她呆了快一月,他的身材还是这样瘦小,比同龄人都矮上一截,若还不按时休息,万一提前挂了怎么办。
      沈宁意可不想这人长大还没自己高,报复起来也没快感。
      而且眼下还有一个问题,便是贺汀身上的慢性毒究竟何处而来,是谁而下。不过这毒有些年头,想来是陈年旧事,沈宁意懒得再去细究,反正当下她在身边,也无人能再下毒。
      于是她准备给贺汀解解毒,顺便补充补充营养。
      她亲自在小院前腾出一片地,用神力来种菜,企图把他养壮,以便更好迎接她的“磋磨”。

第 4 章 夫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