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咄咄逼人起来：“宁夫人，不妨解释一下，您的簪子怎么会出现在我府上婢女房里。”
宁夫人脸上煞白一片，呼吸急促。
玉琉璃突然眉间一蹙，道：“琳琅，你怎么来了？”
青秋离开时没关院门，出现在院门口的人轻唤了声“舅母”，宁夫人顿时落下两行清泪，却不知是愧疚还是如何。
“我有几句话想和舅母说说。”
宁夫人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终于开了口，掩面哽咽道：“舅母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爹娘。”
玉琳琅抿了抿唇，走动时脚步拖沓，大抵力气还没恢复过来，玉琉璃过去扶住她，瞪了她一眼，却到底由着她去了。
“如今女子分作两派，一新派，一旧派，舅母似是旧派。我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只是今日我有一言，却是想问问舅母。舅母觉得女子当主内，相夫教子，男子当主外，那家族延续兴盛，又何须你来操心？”
“宁家日薄西山，舅舅却依旧不思进取，甘于平庸，他这个地地道道的宁家人既不在意，您又为何这么操心？您膝下只有两女，为她们找个妥当的好人家，助她们在夫家站稳脚跟，宁家如何，又与她们何干？”
“至于儿孙不出息，家族衰落……我不能明白，既然读书读不通，去习武不成吗？都是四肢健全的人，为何不敢上战场拼搏，戍守国土，便是死也是光荣赴死，不比在长安一边说着要振兴家族，一边当个废物强？”
“舅母，你们所想出来的兴家之策，就是娶一个从战场拼杀出来的女将，谋取她的爵位恩荫？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觉得这样的家族，不如趁早灭了算了。”
苏秀婉又咳嗽了起来，玉琉璃召来青秋扶住她，过去替苏秀婉顺气，却被瞪了一眼。
苏秀婉伸手去拧她腰间肉，却发现根本拧不起来，又是一瞪，低声斥道：“主要言辞。”
“舅母，看在往日情分上，这次除了四表哥，其他人我不予追求，望好自为之。”
玉琉璃皱起了眉，但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她便也没有反驳，只是宁夫人将出去时，她开口道：“宁老和宁大人身在朝堂，不知可听闻朝中的传闻。”
宁夫人一怔，不解其意，但见玉琉璃并无多说的打算，而玉琳琅眼含悲悯，她心中不安，却到底不好意思追问，匆匆离开。
苏秀婉拉住玉琉璃问道：“什么传闻？”
“唔，大抵就是取缔三纲，让女子享有同男子一般的权利，包括能继承家业，娶夫纳妾。”
苏秀婉许久不言，之后一整天都显得心不在焉的。
但前院还有客人，她作为主人家，长时间失踪不太好，玉琉璃陪着她去了前面。
宁四是从偏门被送走的，其余宁家人也都找了借口回去，引起不少人好奇，但很快宁府便传出消息，说是宁老夫人病重，倒也算圆了过去。
不过次日玉行云便上奏弹劾了宁老大人家风不良，宁老大人不知是想通了什么，没几天就上请乞骸骨，皇帝意思意思挽留了一次后就准了。
宁家人整家迁回故地，但没有宁四，他进了大牢，前途尽毁。
第432章 番外：玉行云生日（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