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少年少女都要跟在花车后面，除两个簪白茶花的，其他人开始唱起了悦神歌。
玉琉璃不用唱，便看着圣女且吟且唱，且舞且歌。
她旁边的少年走路不稳，但这会儿没有侍者扶着他。
玉琉璃冷眼看了会儿，隔着衣服握住他的手腕。
少年下意识挣脱了下，很快又安静下来，随着那只手的指引前行，好歹稳妥了些，不至于太显眼。
圣女的着装是黑白相间的，黑的是羽毛，白的是白茶花，怪诞又有点好看，她头上也簪了根黑色羽毛，踩在白茶花装饰的花车上，窈窕婀娜。
玉琉璃自己书房，还有她爹书房都有不少游记人文书籍，她有时候会看看，也翻到过一两本与北鸦勃路相关的，对北鸦属于一知半解。
悦神节是做什么的不知道，但可能是悦的他们的鸦神，她记得看到过一个关于鸦神的传说。
可能因为尊崇乌鸦，所以北鸦以黑色为尊。
至于白茶花……总结下来，鸦神喜欢的女子喜欢白茶花，但人神有别，鸦神被抓回了天上，女子在痴痴等待中化作了白茶花。
多年后，鸦神再次下凡时随风而起，白茶花飞到了他的掌心。
玉琉璃于歌舞上毫无悟性，加上语言不通，完全看不出圣女在跳什么，其他人又在唱什么，但加上传说故事作基础，这才隐隐看出这是在演绎少女的一生。
所以如果圣女扮演的是白茶花少女，为什么还要她来送花？
怀着这样的疑问，她跟着花车转了一圈，回到了瞻星台门口。
圣女飞下花车的功夫，脸上已经蒙上了黑纱，仿佛预示着某种不详。
玉琉璃和白茶花少年手里各被塞了一个篮子，按照流程，二人一同献给了圣女。
其他七十人又吟唱了段不知什么内容的歌。
值得一提的是，篮子里的白茶花都被很细的线串在了一起。
圣女开始在飘飞的黑纱后作舞，疯狂旋转，花朵环绕，却片片凋零——不过转那么快，花瓣不掉才奇怪了。
花瓣落尽，圣女倒地，乐声空灵，歌声低哑——也可能是唱太久了。
玉琉璃：我的作用就这？
台上估计有什么机关，倒地的圣女缓缓下沉，消失在了高台上，空中却落下许多的白茶花。
玉琉璃跟着周围人的目光看向了瞻星台最顶上，一女子装扮与圣女一般无二，正与一披着黑羽披风的男子执手相望，大概想表达少女死后，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不是，人神有别，神鬼就没别了？
玉琉璃知道不合时宜，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悦神大典结束，但悦神节还没结束。
玉琉璃知道，他们这些祭品该到祭天的时候了。
祭天，也意味着能接近国师。
不管国师到底是谁，都必须死。
瞻星台大门关闭，门口的百姓散去大半，剩下的皆是面带伤怀，估计这些祭品里有他们的儿女。
玉琉璃跟着从瞻星台主楼的侧门进去，却不是往上，而是往下，地下藏着一片极为空旷的地方，可比拟立着鸦神的那个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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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祭天还是祭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