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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今日来看,那少女头顶的凤凰本相竟似在泣血,本来纯净的气息中杂糅进了晦气,面相也变得复杂起来,似是有人在试图篡改其命数,奈何他道行浅薄,算不出是哪个阴诡小人在作祟。
      这边玉琉璃陪着继母去给祖父祖母的往生莲位上香。她没见过祖父,不记得祖母,但知道祖父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祖母亦是巾帼不让须眉,给二人上香时便格外敬重。但因为陌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继续报平安。
      继母却似乎有很多话说,双目紧闭跪在蒲团上,良久未动,她便跪在一旁静静等着。
      而后是祭拜她母亲,继母留了她一会儿,便不再拘着,玉琉璃深深拜了三拜后出去了,把地方留给生母和养母叙旧。
      她出去后并没有乱走,摆手让婢女离远些,想安静安静,然后便坐在往生殿门前的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揪着腰间挂饰上的流苏,看起来微微有些惆怅。
      没多久,她要等的人便来了。
      “玉小姐,好巧。”
      玉琉璃貌似有些惊讶,但并未从栏杆上下去,微笑着道:“大皇子怎么也来了这?”
      “近日朝中事务繁多,心绪不宁,不曾想便走到了这里。”说着,楼明晖缓缓靠近,最终停在了两步距离处。
      这距离正好,不至于让她仰视着他。
      玉琉璃脸上溢出些笑意:“既如此,殿下怎么还在这?”
      “为了修炼己心。”
      “心绪不宁,还如何修?”
      楼明晖失笑,道:“玉小姐还是这般牙尖嘴利。”
      “过奖,毕竟家父曾是状元,我虽不才,但也不敢堕了家风。”她骄傲地扬起了头。
      “有其父必有其子,古人诚不欺我。”
      玉琉璃欣然接受,但没夸回去,而是道:“殿下也不用拐着弯说话,我听着累得慌,便直入正题罢。”
      楼明晖摇头,道:“听闻玉小姐先前大病一场,今日不过是来问声可还康健?”
      “多谢殿下挂念。”
      “不知玉小姐可了解白石县近况?”
      玉琉璃眨了眨眼,道:“家父从不与我和母亲说朝堂之事,不过听说不太好。”
      “听说?”
      玉琉璃但笑不语,并不直接回答。
      “玉小姐不担心太子殿下吗?”
      玉琉璃心道:她担心他死不了。要是真能死在外面就好了,省得她烦心该怎么弄死他。她不讲究非得亲自动手,只看结果是让她满意的就行了,毕竟自己动手还要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不值当,不值当。
      “殿下身边既有太医随行,又有禁军保护,何须我来担心?”
      楼明晖眸带异色地看着她:“吾以为玉小姐该是倾心于太子的。”
      “这与我担不担心有何关系?”
      “看来你很信任太子。”
      玉琉璃目光闪了闪,而后道:“自然。我知道他没事便好,而且……我相信疫病很快就能结束了。”她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虽仍一脸平静,眼底却浮现出女儿家的娇羞和对心上人的骄傲。
      情感不够,演技来凑,不逼一逼,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演。
      玉宝珠虽然人讨厌,但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没听过的词,听她的意思是和戏子差不多,玉琉璃突然就不愉快了。
      加重这种不愉快的是大皇子没完没了地兜圈子:“你可是听说了什么?”他略带深意地加重了“听说”二字。
      左右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玉琉璃懒得继续陪他耍心眼,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微微仰着下巴,露出明显的不悦来,道:“和殿下说话一如既往的累,臣女告辞。”
      楼明晖让开路来,目送着她进了往生殿右殿,而后转身离开,绕到无人的地方时,他自言自语般道:“去查一查她那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微微大了些,但常人并不能察觉出其中的区别。

第7章 两支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