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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笔录】[2/2页]

我靠破案在江湖保命 俗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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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嗯,城里有我们谷中的铺子,里面有我们养得特殊的信鸽,应该半月内就能来回。”
      “啊,难怪你上次说要寄信给你师父,还说他们很快就能到,原来是这样。”
      说起欧阳宇卿,方子游想起白天的时候,白寒轻曾气冲冲地追出去,大约是去找自己师父讲理去了,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
      架不住好奇心,还是试探着问出了口。
      “那个,中午的时候,你去找你师父,怎...么样?”
      不过白寒轻都没有如他想的一样,露出什么生气的表情。
      “哦,没什么。”
      白寒轻看了方子游一眼,淡淡道:
      “我只是通知他,以后休想再吃到任何我做的东西而已。”
      方子游缩了缩脖子,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只在心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这不愧是师徒俩,在某些事情上都这么小孩子气...
      等回到了宅院,吃过饭,把小团子哄睡了之后,方子游才拉着白寒轻到他的药房,催促他赶紧看看今天发现的香包。
      经过了几个时辰,虽然香包一直被布包裹着,还被白寒轻妥善安置,但上面的血污和各种体口液的混合还是干涸在了上面。
      即便如此,两人也不敢拿去洗,只能就着油灯,小心翼翼的在香包上面寻找着缝合的线头。
      拆开之后才发现,香包并不是香包,而是由一张大约成人两只手合并大小的丝绸折叠包裹而成,包裹里面又含着几张被揉皱的略小布条。
      确认这些全都可以水洗之后,两人才逐渐看清楚了这被藏得隐秘的物件,只是这几块大小不一的碎布上除了印有图案之外,并没有多余的文字。
      “怎么会这样?”
      方子游不可置信地看着桌面上这几块正摊开晾干的布面。
      “宁愿吃进肚子里都不愿意被杀他的人发现的东西,怎么可能就几幅画?难不成是墨水被水洗掉了?”
      “不可能。”
      也同样在研究的白寒轻直接否定道:
      “记得上次带走南离的那条白绫吗?我手臂上暗囊中的剑刃是由寒铁打造,锋利无比,可就连它都没办法斩断那条白绫,你知道是为什么?”
      “这...”
      其实寒铁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但方子游不可能这么回答,只能老实摇了摇头。
      “那是一种名叫天蚕丝的丝线,极细,延展性却极佳,如果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将它们编制成布,任何尖锐物体都无法穿透。”
      一边解释着,白寒轻一边将右手的剑刃弹出了一瞬,又收了回去。
      “其实并非是天蚕丝有多坚韧,而是它在遇上尖锐之物时,因为自身的柔韧性,会导致它直接从侧面滑走,看上去就像是坚韧不催一般,其实简单来说,就是弹性极佳。”
      “原来如此,所以这几块也是?可这跟上面没字有什么关系?”
      方子游眨了眨眼,似懂非懂。
      谁知他这一问,却被白寒轻瞪了一眼。
      “把灯举高。”
      只见白寒轻一边从桌面上随便拿起了一小块布,一边道:
      “这种丝线因为太细,可塑性不强,很难在上面写字,如果要留下讯息的话,除非从编制成布的过程中想办法,你看。”
      方子游照这白寒轻的吩咐,把油灯举高。
      等对方将布移到油灯前的时候,本以为光线会直接从这纤薄的布料中透过,谁知油灯那微弱的光亮全都被遮挡在了布料后,
      再细看,却又在隐约中,似乎能看见犹如星点般的光芒在布料上闪闪发光。
      “这是!”
      方子游惊呼出了声,差点把油灯打翻。
      这居然是用编制技巧在布料上留下了一行行针眼大的小洞,如果不是透过光线去看,根本发现不了。
      果然古代人的劳动智慧一点不比现代人差!
      不过尽管方子游很想表达一番赞美之意,但眼下不是时候。
      “快念念上面写了什么!”
      白寒轻将几张布料都拿到灯光下去比对了一下,先大致排好了序,才开口道:
      “这上面写得好像是某个人的笔录。”
      “笔录?”
      方子游瞬间就想到了白天谢桓之说的日记,于是就跟白寒轻大概说了说关于死者生前突然开始写日记的事。
      “可那不是被人拿走了吗?怎么又会回到死者肚子里?”
      白寒轻摇了摇头,道:
      “这上面不像是写得死者的日记,倒像是另一个人,你我都认识的人。”
      接着,便开始一句句念道:
      “吾今习字,备,留之后用。”
      “得玉牌,赐名南离。”
      “今有一人出逃,入锦城寻之...”
      “停停停!”
      还没念几句,就被打断了。
      “你能不能翻译成我能听得懂的话?”
      方子游脸上快皱成了小老头,嘴角耷拉着。
      他又不是真的古人,这之乎者也的,只能听懂只言片语,根本连不成句。
      “莫不是我眼拙,竟没能看出你的真实年纪,怕不是比团子还要年幼。”
      “怎么会!我只不过是不爱这些文绉绉的话而已,寒轻怎么能拿我和小孩子比!”
      接着,方子游又学着平时小团子的叫法拉长了语气道:
      “拜托啦!白先生~”
      “...我瞧你和小孩子差不了多少...”
      在方子游的软磨硬泡下,白寒轻总算是应下用白话再说一遍的要求。
      “算了,我只给你大概讲讲里面写了什么吧。”
      “留下这几张布的,是南离,依着他的性子,应该都是他自己缝制的。上面记载了一些他在一个名叫‘月的组织里的事。”
      “这个组织专门在全国各地抓小孩儿来培养,里面有些是名门望族,有些是家中父母惨死的孤儿,而南离就是后者。”
      “南离是因为唯一的哥哥外出寻找吃食的时候,被人当做孤儿带走的。”
      “所以死者一直以来要找的弟弟,其实就是南离?难怪他找到了之后,反而不敢告诉其他人了。”
      方子游忍不住打断道。
      “不过有一点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了,既然这个组织一直在到处抓人,怎么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引起人们重视呢?甚至根本没有什么流言传出?”
      “哼,这上面倒是有写原因。”
      白寒轻冷笑了一声,继续道:
      “他们抓的那些小孩儿,一般都是私生子,本就见不得光,丢了的话,家中的人也不敢四处声张,只敢私底下调查。”
      难怪...
      这么一想,林晟逸自己就是私生子,以此类推的话,苏掌门也可能是嵩山派某人的私生女,至于夏侯商,则多半是因为宝光阁的原因,无法大张旗鼓地找人。
      方子游一边想着,一边听白寒轻继续讲。
      “上面还记载,组织内有很多条分支,彼此与彼此之间禁止往来。所以南离并不知道这个组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因为除了‘那个女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那个女人?”
      这不是方子游第一次听见关于“她”的消息了。
      之前在游船上假扮侍女的人,想从谢桓之口中打探消息的人,如果再加上之前在洛阳城的梅园里,神出鬼没的青铜面具女。
      这已经是第四回听见关于幕后之人也许是女性的线索了。
      不过也不排除是男扮女装的可能。
      “上面还有什么吗?”
      这次白寒轻摇了摇头,表示手上拿着的已经是最后一块布了。
      可方子游不信,他记得刚才明明第一张布上面,白寒轻就念什么“出逃”之类的。
      “不是还有什么逃跑啥的...”
      “你刚才不是说你听不懂吗?”
      “就..就听懂了一句话!”
      白寒轻上下打量着方子游,没有多说,只是将摊在桌面上的布重新叠好,又重新找了一个崭新的布袋子装进去之后,才道:
      “上面确实单独记载了一件事,是有关苏掌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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