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路宥期是真生气了。
刘媒婆也被他的愤怒吓到,哪里还敢继续开玩笑,连忙竹筒倒豆子般的,将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我是来给他们家的小娘子说媒,说的是镇上的补碗匠钱俊生。”
“钱俊生?看上了白瑞雪吗?”路宥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连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个女人。
怎么就那么不安分,明明他才半个月没出现,她竟然和别人说了亲!
刘媒婆低着头,不敢去看路宥期那双几欲喷火的视线,只点头道:“是的,是和白家的小娘子说了亲。他们两家已经说好了,且日子都定了,后日钱家就会正式来下聘提亲。”
都已经到了下聘提亲的地步,这速度是有多快!
还有那个白正,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不想要白瑞雪早早嫁人吗?怎么眨眼间就变卦了!
路宥期气的不轻,还想要质问刘媒婆两句,对方却是趁着他发愣乱响的功夫,如泥鳅一般快速逃走了。
再加上有村里人正巧经过,路宥期也不好在村子里对刘媒婆追赶责骂。
此刻的他,尽管真的很想要去白家问问白瑞雪是什么意思,可人才走到老宅门前,又无奈的退缩了。
从始至终,他从来没有给过白瑞雪任何承诺,两个人也没有约定过什么。
事到临头才发现,他竟然没有资格追问人家。
无奈中,只好一脸颓废的折返回路家。
当天晚上,魂不守舍的路宥期就气到发烧生病。
他起初不思茶饭,到后来更是觉得身上冷一场热一场,折磨的他很快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偏偏孙神医已经走了,路闵想要去苗氏药堂,找苗莽来帮着瞧病,苗莽却以即将搬家,很忙为理由,拒绝了。
路闵气的不轻。
不管怎么说,路宥期好歹在苗莽跟前学了十来年的医术。
就算他不愿意跟着苗莽去京城又如何,难不成就因为这个,苗莽就不愿意来治病救人吗?
眼看着苗家的大门在自个眼前轰然关闭,路闵真恨不得指着苗家大门骂上一顿。
路宥期发烧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镇上的其它药堂早就关门,急的路闵提着灯笼转遍了建阳镇,竟是没寻来一个大夫。
想到烧的滚烫,已经开始说胡话的儿子,以及守在床边,急的抹泪的翟氏,路闵只觉得一阵无力。
正当他准备无功返回时,原本紧闭的苗家大门竟然再次开启。
他的脸上一喜,连忙提着灯笼迎过去。
看到的,却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身影。
是路宥期的师兄龚万青,和小师妹苗玲玲。
看见路闵,苗玲玲面上顿时一喜:“路叔,宥期师兄呢?”
路闵叹了口气:“还在家中,是我无能,没能给孩子找到大夫。”
苗玲玲赶紧道:“路叔,虽说我年纪小,可好歹也是跟着爹爹和师兄们,学了多年的医术。如果相信我的话,就由我去帮宥期师兄瞧瞧吧,多少能缓解他的痛苦不是。”
要是放在以前,路闵绝对不敢让苗玲玲帮儿子瞧病。
可是眼下路宥期情况凶险,路闵生怕是因为伤势感染引起的发烧,见苗玲玲愿意帮忙,于是对她千恩万谢,赶紧带着他们回了家。
夜深露重,一行三人夹风带露的赶到玉池村路家。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路宥期,苗玲玲的眼泪登时就流下来。
翟氏虽然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可是见此情形,一样忍不住眼眶发红:“宥期能有你们这样好的师兄和师妹,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一旁的龚万青说道:“叔叔婶婶别急,师傅最近在忙着搬家的事情,的确没有精力再帮人瞧病。这次我们能过来,也是师傅不大放心,嘱咐我们一定要尽心竭力。眼下有我和师妹在,你们就别担心了。”
苗玲玲本来坐在路宥期身边抹眼泪,听了龚万青的话,顿时回过头来。
趁着她开口之前,龚万青连忙道:“师妹,你先帮宥期诊诊脉,看他是不是旧伤复发。”
苗玲玲的注意力,再次被路宥期的伤吸引过去,闻言也顾不上再管其它,连忙抹掉脸上的泪痕,帮着路宥期诊脉。
多年来的相处,另二人配合默契,没多久,有关路宥期的病情诊断就有了结果。
翟氏在一旁看的心焦,见他们判断出来了,连忙问道:“怎么样?可是旧伤复发?”
苗玲玲和龚万青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得出了一致的判断。
之前他们也遇见过这样的病人,那人是因为相思成疾,又听见心上人和别人说了亲的噩耗,一时气急攻心,便莫名其妙的发烧昏迷。
现在看来,路宥期和那个人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
苗玲玲咬着唇一言不发,她在心中万马奔腾,猜测着,莫不是路宥期得知自己要去京城了,舍不
第一百三十三章 路宥期慌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