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君回朝他身后看了一眼,见再无其他人,略松了眉头。
他紧了紧手:“江沅你犯什么病,脑子清醒点,现在回府去,让丞相来调和,事情说不定还有回转的余地。”
“放手!”
江沅纹丝不动,望着他的眼神再无情谊,只剩寒凉。
沈君回近距离看清了她的眼神,只觉一股怒火从下升起,他一向冷静自持竟难得犯了倔,也不松手。
“你知道我最厌恶你的什么吗,就是这顽固不化的性子。”
他不信江沅会伤他。
江沅烦躁异常:“我让你放开!”
她抓紧马鞭,毫不留情将他从沈君回手中扯出来,而后不作犹豫,贴着他的脸颊再次鞭打在后方赵飞儿的嘴上。
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赵飞儿,都来不及呼痛,疼晕了过去。
沈君回张开手,他手心被马鞭蹭过,横置着一道伤口,皮肉外翻,生生的疼。
可是比起疼来,更让他。
他预感到,有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就面目全非
他身后的人双手背后、身姿挺拔,一站一立间风骨卓然,和百年老树站一起只显得相得益彰,正是池修齐。
池修齐闻言向前望去,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思绪。
青禾小心打量着池修齐的神情,心中十分无奈。
他们公子向来勤勉自制,每日鸡鸣时便起,读书习武,从不懈怠。
今日照常在书房看书,突然惦念起夫人卧床多日,于是便去看望。
哪料他们出门没走多久,扭头就看到了前方蹦?着的小姐。
小姐和公子素来不和,平日能不见就不见,即便碰面也都不打招呼,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相看两生厌。
他怕惹公子不快,不敢多言。
于是小姐带着个面生的傻丫头,在前面乐呵呵地跑了多久,少爷就在身后慢悠悠的跟了多久。
一路下来,竟没分开过。
直到遥遥看到了夫人院落的一角,心内惴惴终于成了真,青禾看着池毓蹦进院门消失的身影再忍不住。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俗话还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府内谁不知道池毓顽劣难训,目无尊长,回府两年内,从来未曾主动向江氏请过安,以下犯上的事更是没少做。
哪次不是池毓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江氏暗自神伤。
只不过因着丞相的偏爱,众人皆怒不敢言。
所以即便理智一遍遍告诉他,小姐如今只有九岁,吃不了人,但青禾还是满心替尚在病中夫人担忧。
毕竟这位是即使昏迷不醒都能将病气过给夫人的主。
池修齐长身竖立,青衫飒飒,眸中稳重沉静。
他并没有特意关注池毓,实属她存在感太强。
嫩黄薄衫明媚晃眼,发尾坠着两根丝带随风飘飘,蹦蹦跳跳地像是只灵动的林中黄莺。
第11章 抽烂县主的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