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堇封闻言面色铁青,反手朝那多嘴的伙计扇去了一大耳刮子,俊冷的双目扫了一眼几个低头不语的伙计。
“以后若是让我再听见你们乱说什么闲话,小心你们的嘴!”
陆堇封拂袖朝府衙而去,半路又是停下了步子。
他心想着陆染是主动逃出沁园居后直接进的宋府,若真是如那宋池说的,她是冒名嫁进宋府的,此刻去报了官,他怕出事的是陆染。
眼下怕是只能先寻着机会见着陆染问个明白才是。
陆堇封转身回了沁园居,方是进门一伙计手里的信件递了过来:“掌柜的,这是一位大娘让转交给您的。”
陆堇封烦闷地将信件拽了过来,动作粗鲁地撕扯着信封,入目所见熟悉的字迹后目光逐渐柔和。
那是陆染让秦妈妈给带来的信,信件中大抵说的是她欠了宋池人情,需要一些时间去偿还,让陆堇封替她保守秘密顺带是照顾好琴儿姐姐与月妈妈。
“傻丫头,此等大事竟也不与二哥商量商量。”
陆堇封把信件收起,眉头紧蹙,以这般情况来看他定是不能报官了,唯有等陆染主动来找他了。
信件是陆染写了差秦妈妈给送去的,没再听闻陆堇封到宋府寻她,这才放了心。
白日里跟秦妈妈还有央红把院前开出的菜园子都撒上了菜种子,忙忙碌碌至日落偏西,又从小泥潭陷阱里捞出四五条小河鱼。
晚上秦妈妈做了个红烧河鱼,再炒了个龙须菜,三个人的晚饭吃的小有丰盛。
以往陆染没嫁过来之前,秦妈妈做什么都是一个人,一个生火烧饭,一个人吃,一个人刷洗收拾。
如今多了两个人,别院内也多了几分的生气和热闹了。
晚饭后点起院外的烛火,三个人就门前坐着。
秦妈妈把陆染砍回的竹子削成了竹篾,打算是编个竹篮子。
央红埋头坐着女红,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总能聊上几句。
陆染懒懒地躺在老旧的贵妃椅上,侧着脑袋看央红做女红,清明过后气候也逐渐回暖了,褪去了身上的夹袄,整个人都觉得身姿轻盈了不少。
看了一会便是觉得无聊不已,这前院不能去,府门不能出的,她早晚会憋坏。
以往在陆府的时候虽然不受待见,至少不会被限制在府内走动,长期以往在别院这么禁足,她怀疑自己能憋出病来。
陆染翻身坐了起来,想到了之前在市集上学的那个仙人摘豆的戏法,打算与央红和秦妈妈玩玩。
她去伙房找来了两个瓷碗,三瓣蒜头,又挪出来张小桌子:“央红,我们来玩变戏法吧。”
央红听着变戏法觉得新奇,放着针线凑了过来,回头也招呼着秦妈妈:“秦妈妈,你也过来瞧吧。”
两个小姑娘兴致勃勃,秦妈妈也不好败了她们的雅兴,挪着小凳子也凑了过来。
“这样好了,光看着似乎也没意思,不如我们赌点什么吧,你们猜对了算我输,猜错了算我赢。”
找不到赌资,陆染便回屋把宋池的笔墨砚台端了出来:“就赌这个,输的在脸上画一撇。”
第二十六章 一副小狐狸的模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