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显然不是想听这种话来的,一甩袖袍道:“胡相,我的胡相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功夫跟下官说这些虚的。”
胡惟庸自从斗倒汪广洋后养气功夫长进不少,没了早年同杨宪争锋相对时的急躁,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狼毫笔道:“光祖,你这个人就是太急躁,无论什么事不得讲究个循循渐进,都经过上次的事情了,还没长教训?”
陈宁闻言脸色一黑,他亲手捶打儿子本是为了博取名望,可没想到一时失手打死了,从而又惹得皇帝厌弃,本就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被人掀起自然是有些难受。
不过在难受也只能忍着了,若非胡惟庸力保他恐怕都要被皇帝以不慈不仁治罪了,更别说现如今还能在京任官。
胡惟庸见陈宁冷静下来便将此话题翻过去:“莫急,此事本就与在朝之官牵扯不大,尤其你我都是在圣上未成大业前就奔走效命的,何必急着表态呢。”
陈宁喝了口茶道:“不是下官急,是其他同僚们都在等着相爷的指示,该如何总得您拿个主意大家才能安心当差啊。”
胡惟庸清楚这些人不是在等他拿主意,而是要拿他当挡箭牌来使,天可能要塌了自然要找个个头高的法。
而此时处于风暴中心的父子俩还在俯首批阅奏章,显然对此事看的并不是太重,大明到底是不同于秦隋,虽尚有些许的内忧外患,但并不足以动摇国之根基。
秦灭六国,隋绝南北,但秦本身就是七国之一,同其他六国多年联姻互有结盟,隋篡周从而得天下,贵族门阀充斥其中,这种情况下的国朝初期是会继承一部分前期的反噬,这种反噬主要是制度适应期的反噬及旧时代残余力量的反扑。
而大明不同,祂是打碎了再重建的新朝,前朝残党也并未蛰伏朝野,而是被一鼓作气赶到了漠北放牧,有燕云作为屏障,其反扑也无甚威胁。
所以老朱才有心折腾天下士绅,就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否则真要是秦隋的情况,当个糊裱匠都忙不过来,哪有闲情逸致刺激士人。
父子俩忙到傍晚才结束,马皇后都已经派人来催过数遍了,估摸着再不结束她就要亲自安排他们放下政务先用膳了。
朱标起身先送自己父皇到乾清门,然后才转身朝着自己东宫走去,福贵安排来舆轿供太子乘坐,不过被他拒绝了,坐了一天还是走走的为好,而且朱标也习惯于边走边思虑。
等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朱标才回到了东宫,没急着用膳而是先洗了个澡解乏,然后才同常洛华一起用了晚膳,自然还有他两个儿子,不过人家早就以及吃饱喝足
第六百零五章 循循渐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