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知?
瞒得再好、再有钱,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对了,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开村子?”
柳桂兰也不知道:“我去问问,不过听说省城的学堂都在二月开学,应该月底得走了吧?”
月底?
那就是还有十来天了?
“够了!等我安排好,你们想个法子把她引去镇上!死贱人,竟然敢看不起老娘,我让你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张富贵进来了:“杏兰,不可!”
张杏兰不高兴了:“爹,那对兄妹如此侮辱我,你就让我这样放过他们吗?不可能!”
女儿被人看不起,作为一个村长张富贵也觉得没脸,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敢看陆至煊的眼!
明明,那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年轻人。
“兰儿,不是爹让你放过他们,而是我怕惹来更大的祸,那坤哥儿不是个好惹的人。”
话一落,张杏兰一声轻笑:“爹,不过一个穷秀才而已,你怕什么?难不成你真以为,他还能中举不成?”
一个穷秀才他是不怕,可中了举就是举人老爷,那是能当官的人。
张富贵点点头:“对,我担心的就是这些。镇长可不是官啊,万一哪一天他当上了官,我们张家和你夫家就麻烦了。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听爹一句劝。”
忍?
爹竟然叫她忍?
在夫家那老虔婆天天作贱她们这几个妾,要不是她手段高又生了儿子,哪有现在的风光?
忍字头上一把刀,难道爹不知道忍有多难吗?
在夫家要忍,只有忍,她才能过得算自在,可因为这一个穷秀才也要她忍,她忍得了吗?
“爹,那就让他中不了举好了!他去省府读书,到时候参加乡试之时要人举荐,我们镇上仅有两个人有举荐的资格,只要让他们不举荐他,他纵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
张富贵一听:“那县里还有啊。”
“县里?”张杏兰觉得自己爹还真是好笑:“就他一个穷书生进得了那些举人老爷家的门吗?镇上这两个老举中,要是不看在他本乡本土人的面上,怕是连大门他都进不了!”
张杏兰跟着镇长大人去过几位举人老爷家,那门上人的傲慢可不是一般般的傲慢……她就不相信陆至煊能有这本事!
张富贵还想说什么,张杏兰不耐烦了:“爹,我做事我担当,您就别管了!”
柳桂兰可没有张富贵想得多:“孩他爹,兰子被人这样侮辱了,您还说什么呢?兰子去当妾,还不是为了我们张家吗?要是没有她,有你这个村长吗?”
张杏兰是张家老大,十五岁进了镇长家当妾,至今已经十年了:“爹,我的仇我来报,您就当不知道行吗?”
女儿被人侮辱了,张富贵只能不多说了:“那你要小心些,可不能失手,一失手就要现大事了!”
出大事?
就凭他一个毛头穷秀才,想与她斗?
“爹,您崩管,我心里有数!”
张杏兰带着娘给的老母鸡走了,顺带还带上了一百个鸡蛋:她的宝贝儿子,一天要吃两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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