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遭流动的空气似是都停止了……时光仿佛凝在这一刻……
饶是彦礼这样一个平和的人都忍不住低声骂道:“无耻之尤……”
这一刹那柳清鸢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廖夫人眸光一亮道:“我儿的魂魄可是在你那儿?”
柳清鸢下意识摸上自己脖颈上挂着的那枚坠子,后扯一大步双目猩红,怒气冲天而起。
“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下贱无耻的人也不过你们夫妇二人!他死了你们都不放过他!非要魂飞魄散再无来世你才满意吗!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们妄想!”
廖夫人拂开婢女的手浅浅上前几步,唇角挂着一抹笑,视线不断在柳清鸢身上扫视。
“论起血源亲疏,我终归是他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家的事儿就不劳你这个外人操心了……”
柳清鸢说:“血源亲疏?你是他母亲?哼,真是好大一张脸!不要脸都到了你这种程度!他活着你轻贱他抛弃他!如今他坟头的草都有一人高了,有利用价值了,你又来摆什么母亲架子?你配吗?你这毒妇不配!”
祁长老站了起来走到廖夫人身侧一张脸冷了下来,斥道:“柳姑娘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鸿睿真人没告诉你要尊敬师长吗?至于霍公子,他在世上也只有我夫人和她生的弟弟妹妹这几个亲人了,若他还在世定然不会见死不救,你没有资格替他做决定。”
柳清鸢的手已然放在了腰间软鞭之上,冷笑道:“你们这是存心讹上我了?若今日我不交呢?会有什么下场?你们要杀了我吗?”
她低低的笑出声,手腕用力一根通体雪白闪着灵光的软鞭“啪”一声落在地上,气势凛然翻起勃勃杀机……
柳清鸢垂下眉眼凝着那闪着不安光芒的吊坠浅浅一笑,安抚道:“师兄别怕,想要拿走你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祁长老冷着脸上前要与柳清鸢斗法。
雪澈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厉呵一声:“都住手!”
她凝脂似的手在眼前划过,素色白绫消失,一双好看的眸中尽是冷寂,她这么好脾气的一个人也有动怒的时候……
“祁师弟,你们夫妇不要欺人太甚了……”
廖夫人被此话一激梗着脖子要上前去理论,被祁长老一把扯住拉了回来。
雪澈平生最看不起这种人,方才的一幕幕都看在眼中,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能用在这无耻的夫妻二人身上,冷然道:“北樾生恩还尽不欠你什么,而你未尽母亲之责,抛弃他在先如今没有自格决定他的去留。是我师兄将他养大,教以本领传道授业,悉心照顾,你们夫妇俩也不要太放肆了……”
祁长老汗颜,一想到自己儿子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心中就发堵,他的态度缓和了些劝道:“师姐,这件事情你不能这么去想。这霍公子已然故去,他留下的东西既然有用能救巍儿的性命为什么要纠结呢?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这人还是他亲弟弟……你看这见死不救同妖魔无异呀……”
“放肆!”
雪澈清呵一嗓,她怒了真真儿是怒了!整座凉月殿为之一震!
雪澈也不是喜欢与人起冲突的性子,言辞上能用的犀利之词并不多,以柳清鸢对这夫妇二人的了解怕是没那么容易善怕干休。
左右想想反正她在这群人眼中是个混球那这个恶人就做到底吧!
“与妖魔无异?动用逆天之术可是修仙之人所为?既然你们两个丧良心的孬种都觉得不服气那去找我师傅分辨一番吧,若是他同意将师兄的残魂交予你们处理,我绝不吭声半句!可敢?!”
祁长老的脸色难看极了,鸿睿真人的脾气宗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件事情他提都不用提,根本没可能,霍北樾是他最看重的弟子,为了救人自断筋脉被死灵伤的魂魄破损,鸿睿真人痛心疾首,怎么会允许别人作践他徒弟?
这件事情怕是无望了……
祁长老精明了一辈子,知道不能在这种时候和这么多人硬碰硬,只有先委屈自己儿子了……
自凉月峰出来柳清鸢周身的气压很低,本就冷清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冰凉,生人勿近熟人勿扰……
裴皎月担心她匆忙追出来,劝慰道:“我知你心情,事情都过去了许多年,莫要耿耿于怀,这对自己不好。”
二人慢慢走着,柳清鸢少见的没有摆出臭脸,垂着脑袋眼眶红了一圈儿,轻轻摸上那吊坠儿心中五味杂陈。
“我这个人死心眼儿,师姐也不用费劲劝我……”
裴皎月说:“自你十六岁来到宗门就是他看着长大的,我们都知霍师兄于你而言是兄长、是亲人,他那么在乎你若是知道你为此伤怀多年心中定然有愧。斯人已逝,活着的人要承载着他们的那份希冀过好每一日。”
柳清鸢扯了扯唇角:“我只是觉得不甘,我替师兄觉得不值,他渴望了一辈子的母亲是这样一个货色,到死都不能让他安宁……我保下祁巍的命并不是因为我品德有多么的高尚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廖夫人母子几个遭到报应……”
她的话停顿了片刻,闭了闭眼继续道:“可是身为长青神玉的持有者,我在祖父陵前发过誓,绝
第二十二章 神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