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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木兰打量了程栏一眼:“嗯……确实身强体壮,跟以前不一样喽。”
      每当想起他们二人刚从军的时候,乔木兰就忍不住想笑。那时的程栏还是一个瘦弱的、动不动就脸红的,连男人换衣服都躲着不敢看的尴尬“少年”,那副局促紧张如惊弓之鸟的模样,若不是乔木兰遮掩着,早就被人看穿了。
      乔木兰特意跟别人换了营帐和床铺,跟程栏挤到一处睡,又不由分说地与之结拜了异姓兄弟,从此一起出生入死。她教程栏说脏话、打架和杀人,好容易才有了今日之成效——军功累积的小都统一职和一句“去你的”,还软绵绵得仿佛一声“死鬼”。
      临别时,乔木兰忍不住又操起心来:“你……”
      程栏浅笑打断:“你放心。我虽腼腆,却不软弱,即便没有你在,也无人能欺我。”
      乔木兰将腰带上挂的荷包扯下来,塞到程栏手中:“药给你。”
      “我还有呢……”
      乔木兰上前一步,低声道:“多备一点,别等到肚子疼了才想起来哭。”
      送走了乔穆和营妓们,程栏望着手里的荷包发呆。
      当年就有疑问,听乔穆说是因为箭疮好了也会疼,为了不影响训练打仗,才会随身备着。可明明早在没上战场、不曾中箭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这种药了。
      究竟是为谁准备的呢?
      元木兰端坐在营门口,已等了大半日。她虽没有其他女军那样乐观,但也并不觉得乔穆此人会出尔反尔,只是她想不通原因。
      凑齐了再解散,何必多此一举?总不会是为了让姐妹们领足一年军饷再走吧?
      除非她错怪他了,不然怎么解释得通呢?
      忽见乔穆回来了,果真带着一群女子,且目测绝对够数,元木兰立即起身,令哨兵通知其他姐妹,她则只身迎了出去。
      无论如何,征兵总算顺利完成,元木兰决定对乔穆多点好脸色,笑笑也不是不行,却听乔穆道:
      “你以为征兵成了,木兰女军就成了?路还长着呢,这才哪儿到哪儿。”
      这话在元木兰听来,就成了别的意思:我有的是办法让女军过不下去,最终还是得散。
      元木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营妓们有些拘谨,见分给她们的屋子都很整洁干净,一时竟不大敢进去。
      乔木兰也没想让她们直接住进去:“元长史,挑十几个细心的、成过婚的人,检查她们的身体,症状严重的住一起,症状明显的住一起,症状轻微的住一起,余下的住一起。”
      元木兰有些茫然:“……什么症状?”
      新女军们虽然很欢迎营妓们,却有很大一部分不敢靠近,特别是未婚的少女,旧女军们更是远远地看着,听闻营妓们身上可能有病,有的皱起了眉,有的想过来帮着检查,却被伙伴拽了回去。
      这一切都落入了乔木兰的眼。她只作不见:“今日轮到哪些人操持伙食和热水?该准备起来了。明早卯时,处所前空地集合,开始练兵,迟到者……”
      众女不由得屏息。
      一句“十军棍”差点秃噜嘴,思来想去,乔木兰还是换了种惩罚:“迟到者,洗所有人的袜子……十天。”
      别的营听闻了乔穆的说法,见虎贲营还真任其带走了营妓,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要把营妓遣回原籍,却有人劝说,只是这样怕是不够,还是别冒险了,若说世间有什么能镇住这等阴邪,恐只有“杀神”一人。
      于是待木兰女军征兵一月期满后,新军何止五千,竟破了七千之数。

第 96 章 离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