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除夕那天，皇姐在宁安宫沐浴时不慎溺水，没等来太医就没了脉息。
她什么话都没留下。
身前散落着一地碎片，像陶瓷又像琉璃，透而薄的样子，不像是现在工匠的手艺。
废帝听闻消息之后，疯癫了一样从床上滚下来，大吼着要爬去宁安宫。
最后苏筝看不过去，背他到了宁安宫。
废帝站不起来，跪伏在汤池前等了两个时辰，又等了一个时辰。
最后红着一双眼睛，质问那个瞧着鲜活漂亮却再也醒不过来的人：
“我都照着你的想法去做了。”
“你要我还的，我也听话地还了。”
“今天我一个人回来的，你没有去接我，我生过气后也不计较了。”
“你说你能体会到我在想什么，但你根本就是骗我。”
“……我从来不想让你死啊。”
*
得知消息后，钱皇后从议事殿步行回宁安宫。
她在风雪中走得很慢很慢。
想起一年多前的深秋，在寝殿内看着赵因祁扶额发愁，好不容易才把他哄上床，刚要休息，就听宁安宫的丫头火急火燎地来报：“陛下！公主溺水了！已经……已经没了脉息！”
恍惚间又想到昨夜在宁安宫，在皇姐怀里耍赖，让她答应以后每一天都陪自己去上朝。
皇姐亲她，抚慰她，答应了明天陪她去，却并不给出此后的承诺。
她放弃了，却又不甘心地缠着皇姐温存一次。
“我其实早该走了。”
“跟景黛多求了一个月。”
“再多了，可真的求不来了。”
那时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没有力气问皇姐谁是景黛，什么是求不来，只感觉轻柔细密的吻一点一点落在她后背，情动之处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后面的话更难听清，也更难听懂了。
“本宫可能要下地狱。”
“但去天上做个清闲神仙，也说不定。”
*
系统瑟瑟发抖：“恭迎景姐回来。”
没了新型陶瓷投影屏在前遮风挡雨，景黛咬去笔帽，直接伸手翻开下一页书。
“你你你……你要干嘛？你不准撕书……能量值不够只能让皇姐活一年，这也不是我的过错，是在其他任务中挥霍掉了……”
景黛咬着笔帽囫囵道：“不撕书，给你添几笔。”
“……添什么？”
【皇姐去天上做了神仙】，景黛落笔，略停顿后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又漂亮又清闲还有无数俊俏小神仙伺候的那种神仙】。
第 79 章 要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