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到底不是那大富大贵的人家,娘子若略略俭朴,便是为夫的福分了。”
景黛以手在鼻前扇动,冷笑道:“都说读书人清贵,耻言阿堵物,谁料郎君竟沾染铜臭味!”
何子萧目瞪口呆。
景黛振振有词:“以我品貌,用些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岂非寻常?九兄将我许配郎君,为的是夫荣妻贵,难道要我荆钗布裙、粗茶淡饭、洒扫庭除,比农妇尚且不如?
“何况这也算不得什么,我还未要西施舌、碧粳米、流霞酒,也不求蜀锦、顾绣、鲛绡——料郎君得不到这些好东西。
“我为着郎君,已委屈自己至此,与文德长孙皇后‘凡所服御,取给而已相差仿佛。郎君不赞我贤惠,反嫌我奢侈,是什么道理?”
何子萧还要再辩,景黛已大不耐烦,扬声叫书童:“收拾东西,随我家去!”
十七娘来时身无长物,此刻却俨然主人模样,连书童都要拐走。
何子萧反应过来,哪里肯放她走——十七娘确有谋略,仅这些日子露出一两丝对宫廷的了解,就非常人所能及,将来他走上官场,需要借重十七娘之处还很多。
何子萧连忙强打精神拉住景黛,“都是为夫的过错,娘子原谅则个。”
景黛犹带怒色,甩手道:“大丈夫立世,当以德为重,何郎为人浅薄反复,叫我如何相托?”
听那声气,但凡世上有个男德班,她必然送何子萧前去进修,非使他拿个男德状元功名不可。
好在不过几日,黄九郎托人带财物回来,勉强还禁得住景黛花用,解何子萧燃眉之急。
有景黛百般作弄,何子萧愈发想念黄九郎柔顺体贴。日盼夜盼,却只见金银不见情郎,心中一把燥火烧得越来越旺,满腹相思隐隐酿作怨尤。
第 46 章 贤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