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首先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叫弗里德,她是爱丽丝。rdquo;
充当吉祥物的爱丽丝朝穆斯塔法一笑,又很快装作四处看风景的样子。
ldquo;好的。弗里德先生。不知您对如今的斯特利尔有什么看法。rdquo;
弗里德摸着不存在的胡子。ldquo;这个问题有点宽泛啊hellip;hellip;rdquo;
ldquo;因为不是所有人都会读书识字。我也是后来才补上的,在学习之前,我连斯特利尔都不会写。rdquo;穆斯塔法似乎很喜欢缅怀过去。
ldquo;让不识字的人直接说出一篇文章太难了,也没有几人有勇气将lsquo;贵族rsquo;挂在嘴边。所以,什么都好,弗里德先生,只要说出您对现在世界的感想就好。哪怕杂乱无章也没有关系。rdquo;
ldquo;我吗?rdquo;弗里德苦涩地一笑,从他身上,穆斯塔法能感受到苦咖啡的气质。那是经过岁月烹调,不加任何砂糖的味道。这也是穆斯塔法见面就吐露心声的原因之一。
拥有如此气质的人可能对贵族、对平民、对斯特利尔拥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弗里德想点根烟,又摸了个空气。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能碰烟了。曾经怎么戒都戒不掉的东西,如今却是偶尔才能想起。ldquo;我的过去是个笑话。rdquo;
明明穆斯塔法问的是对斯特利尔有什么看法,弗里德的回答可谓牛头不对马嘴。可穆斯塔法还是遵照约定耐心听下去。
ldquo;我是贫民出生,从垃圾堆里翻出一点书、又加上一些脑袋有了自己的一点小产业。于是就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但那不过是hellip;hellip;有人帮我支付了代价罢了。rdquo;
ldquo;可人的头脑怎么由别人支付呢?rdquo;
ldquo;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不过只要运气够好,哪怕是头猪也能送你进王宫。rdquo;
穆斯塔法先问,ldquo;弗里德先生进入过王宫吗?rdquo;
ldquo;是啊。rdquo;
ldquo;王宫是什么样子?rdquo;
ldquo;没有什么特别的样子。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都有。rdquo;
穆斯塔法露出向往的表情,ldquo;我有幸一睹阿芙罗狄大人的画作,就是那副《蒙面之女》。rdquo;
听见阿芙罗狄几个字,弗里德反射性一惊。他的动作被穆斯塔法误解为没想过他还能去参加画展。穆斯塔法羞涩地摸着后脑勺,ldquo;刚好是去办理继承手续的那个月,安都举办了阿芙罗狄大人的画展。我留在旅馆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rdquo;
安都对于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人来说太过繁华。他像一只流窜的老鼠突然被丢进猫窝里。然而主人告诉他,你不是老鼠,你是一只猫。于是他只能战战兢兢地占据一处。来来往往的贵族们总是斜眼看他,而每一次被注视,都能感觉到被狩猎的恐惧
十七.贪食兽首(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