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记得两年前,他养好伤后曾打听过其他几人的下落,知道苏玄之认祖归宗回了玉堂道宫闭关休养,而史读书被青龙道宫现任掌门许问渠收为关门弟子,日夜刻苦修炼。
两年来,他们虽未照面却也都各有各的际遇。尽管鱼怀隐清楚,在原本的故事里,苏玄之为了向岳参横投诚,曾经背叛过良册,派出门下高手对其展开追杀。
可如今的情形,岳参横并没有和良册势同水火,那苏玄之为何还要插手此事?
鱼怀隐心中疑惑未解,苏玄之便越过司命道宫几人,面向慕容子陵行礼道:“慕容长老断案未免太过草率了吧,谁说天罚只针对修炼邪法禁术的人,万一此人心术不正、恶贯满盈,同样也会引来天道惩处。”
苏玄之一边说着,一边意有所指的看向鱼怀隐,言语间透着一丝他知道鱼怀隐某些把柄的意味。
竟是冲着自己来的?鱼怀隐表情淡然,回忆起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种种,似也找不出自己在何时何地开罪过苏玄之。
若说有什么遗漏,那就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曾和玉堂道宫有旧仇,所以苏玄之得知内情后才会借机找上门来。
“师尊,那团火有些古怪。”良册隐在暗处观察形势,不知为何当他看到苏玄之掌中那簇红白火光时,心中会莫名升起一种熟悉却又危险的感觉。
“见机行事。”鱼怀隐对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地方,唇边勾起温柔浅淡的笑意。
白雪散去,天清气朗,他们心中各自有了依仗,倒也无所畏惧了。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这正气大殿?”慕容子陵久居仙盟多年,从不过问各仙门的俗事,他见苏玄之来势汹汹、气焰嚣张,心中不悦。
“慕容长老莫怪,再下苏玄之是玉堂道宫的首徒,此次贸然前来是想求仙盟为我玉堂道宫讨个公道。”苏玄之拂袖召来首徒令牌悬于半空,以示他有登殿伸冤的资格。
“原来是苏掌门之子。”慕容子陵眼里揉不得沙子,他自然看得出苏玄之有意针对司命道宫的人,故而追问:“你有何公道要讨?”
“弟子要状告司命道宫掌门鱼怀隐私自下界干扰神林大选,他为了给其亲传弟子良册获得神林入选的资格,杀害我门下臧和、亓煦两位师兄抢走了名帖冒名顶替,之后无端生事诛杀一域之主疏淮,更有甚者他指使门中弟子在人界炼化无主孤魂,于神林中肆意抓捕并凶化妖兽,以此来修炼逆天改命的禁术,此等恶行,天理难容!”
苏玄之说得慷慨激昂,好像他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正义之士一样。
“去你……”易荣第一个忍不住,可她一开口才想起自己恢复了本相,当众骂街恐有恼羞成怒之嫌,话锋一转道:“你……这人信口雌黄,有何凭证?”
“阁下如此诋毁我道宫上下,还望拿出证据!”岳参横手上的惜别剑尚未回鞘,他质问苏玄之时,还故意上前一步,其他几人见状也都一齐跻身对敌。
“苏兄,你怎会如此?”史读书乃是知情人,他此前拦不住苏玄之上殿,却又如何想到的,他们分别两年后头一次见面,他心中的少年郎已经变成了一个随口栽赃陷害,浑身戾气的小人。
“如此……”他口中喃喃着,满腹诗书,竟寻不到半个苛责之字骂出口,只余不解与悔恨
扪心自问修道何用?成仙又如何呢?到头来竟还是一片血雨腥风,他想守的理守不住,他想护的人护不得。
早些时候,他只当苏玄之回了玉堂道宫闭关养伤,抽不出空来见他,可现在苏玄之就站在他面前却是冷言冷语,全当做不认识他。
人心易变——
鱼怀隐看出苏史两人的诡异,他面色如常,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疑惑,这苏玄之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在神林中,他可是亲口说出臧和、亓煦两人是死在齐爷和一个神秘人的手里,为何现在又一口咬定他和良册是凶手。
而“捉拿无主冤魂、凶化神林妖兽”这两条罪责,就算“鱼怀隐”真的是主谋,他这个冒牌货还是经由黑娘和东蛛之口才能知晓一二,苏玄之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原主”的恶行?
他冷静分析一番笃定真正的“鱼怀隐”早就以身合道,就算死而复生也不会作出诬陷司命道宫这等蠢事,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一直有人借着他和司命道宫的名义,在背地里做些见不得光的事,然后意图栽赃。
那么他目前所要面对的最大危机,就是那个藏在幕后的主使之人筹谋良久,绝不会在没有把握的前提下贸然出手。
换言之,苏玄之若无铁证,必不敢上殿。
他余小二这次,危矣!
第 143 章 栽赃陷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