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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其实并没有太多人听见琴声。
      只有距离稍近的将士听到声音,“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弹琴。”
      “该不会是郡主在弹琴助阵?”
      将士提着刀抵挡着冲过来的北蚩兵,一边打一边说着,“这踏马都什么时候了,还弹琴?”
      “我就说女的来战场就是来添乱的,又不是她们高门大院里聚会吃茶。”
      士兵咬着牙,一刀腰斩冲过来的敌军,鲜血飞溅,“给爷死!”
      他忽然感觉些不对劲,那敌军似乎是不长眼的骑着马往他刀上撞。
      他们也没多想,接着冲上去。
      几乎是同时,对面北蚩将士皱着眉,用北蚩语议论着,“我的马好像有点受惊。”
      “我的也是。”
      “欠收拾的孽畜,不打不听话,让你们平时惯着它们!”山林间催马的鞭声越来越密集。
      他们似乎都只以为自己的马只是偶然受惊,教训一下就好了。
      山巅上稍显安静,苏幼虞端坐在高处,手指速度越来越快,眼帘微垂,山林明月光芒将她眼睫打出一片浓密的阴影,她人安静得像是一幅与世态喧嚣隔绝的画。
      眼底却倒映出漫天星河和滔天战火。
      下面混战里的躁动越来越强烈。
      偏偏乱的只有北蚩兵马,另一半马匹反倒是更为机敏,像是听到了什么信号指令。
      北蚩人优势就是马背上打天下,而阿伯塔突然被自己身下马匹晃得重心不稳,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秦封长枪横扫过来,他下意识的侧身躲开,却不想被乱了的马一下子给甩下了马背!
      阿伯塔整个人摔得有些懵,他上次被自己的马甩下来还是十几年前。
      后面的副将也坐不稳,一下子跳下自己的马,跑去扶起阿伯塔,“将军!”
      阿伯塔咬牙站起身,紧接着刚刚把他们甩下的几匹马突然朝着他们疯了一样狂奔而来!
      阿伯塔大惊,翻滚躲开,手里长刀直接砍向了自己多年坐骑汗血宝马。
      鲜血混合着泥土模糊了他的视线,阿伯塔握刀的手有些抖,不等他有片刻的喘息,秦封马蹄声已经逼到了耳边。
      巴道夫立马挡在了阿伯塔面前,肩膀上重重的挨了秦封一枪,连铠甲都被刺穿!
      “快!将军快走!”
      阿伯塔抓住巴道夫的衣角,手里长刀用力扔向秦封!
      秦封侧身躲开,阿伯塔趁机拽住自己副将,从一处山石跳下去接连翻滚到了山底,撞到了先前对面扔下来的大石头上。
      撞得他腰上一阵猛烈的疼痛,多半是骨折了。
      阿伯塔起身,紧接着,繁密的箭羽直朝着他们射过来!
      他立马拉着巴道夫躲在了石块后面,箭羽打在石头上崩断飞溅出来的箭头箭杆,砸落在身边。
      山上战马嘶鸣声音越来越猛烈,阿伯塔大喊道,“弃马!撤军!”
      山上一呼百应,所有的北蚩铁骑军弃马,纷纷躲开有些癫狂的马,防止受伤。
      他们刚刚准备撤离,山顶苏幼虞轻抬了下眼帘,忽然挑了下琴弦。
      紧接着北蚩马群突然掉转了方向,像是疯了一般,朝着自己的主人猛烈的进攻起来!
      北蚩内部几万兵马自相残杀,一阵混乱!
      彼时山下,南响循着琴音方向,牢牢的盯着山顶之处那抹暗色身影。
      南响望着苏幼虞,眼睫不受控制的轻抖着,呼吸略略急促,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原来是她?
      竟然是她?!

第26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