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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下,自己写的,简直就特么跟狗爬似的!
      “唉!人比人,气死人呀!”许平心中不由暗叹。
      不过马上也想到。
      这韩世忠和岳飞一样,的确都是不世出的文武将才。
      岳飞不用说,《满江红》一首千古不朽。
      而韩世忠,事实上在岳飞辞世之后,也彻底看透了朝廷的昏庸软弱,留下一幅《高义帖》之后便辞官归去了。
      他将全部家财数目放在这张帖子上交给了皇帝,数目多达百万贯!
      以此彻底消除皇帝对自己的猜忌。
      再之后,一代名将就此隐居西湖之畔,决口再不言朝政与兵事了。
      至于《高义帖》,也的确是有真品传世,就藏在后世的国家博物院内,许平当然是见过影印版的。
      此刻见韩世忠虽是青年时代,用笔绝不如写《高义帖》时那般纯熟,但字里行间,也已颇有几分彼时的造诣!
      “许相公,在下写好了。”
      韩世忠见许平早已完成,素来用笔谨慎的他也稍稍加快了一些速度,完成之后,便将名帖恭恭敬敬的放置在许平帖子的旁边。
      “哈哈!好!准备香烛!”
      老种眼见此景,捋着胡须爽朗的大笑一声。
      樊楼的伙计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一看今天许相公就是要和人义结金兰,便忙有一人应一声便风风火火跑下去了。
      没一会儿再次上来,手里已经提着一只精致的篮子。
      里面的香烛之类一应俱全。
      看来这樊楼经营多年,能够成为汴梁正店之首,绝不是没有其道理的。
      陈飞虎等人于结义之事也是深通此道。
      根本不用老种吩咐,一个个已经涌上前帮着布置香案。
      他们虽然心中有些妒嫉,但又打心里替韩兄弟高兴。
      只因韩世忠在军中的确年龄虽小,但当真可谓是勇冠三军!
      这令他们不得不服。
      更难得他对待任何弟兄,也素来都是礼义有加的。
      这一点就连从军时间最长的陈飞虎都难以做到。
      对待上级和平级如此容易,可对待属下小卒,可就难了。
      “老相公!”
      许平和韩世忠二人,已双双跪在燃烧起香烛的香案前,人人手中敬捧着三炷香。
      陈飞虎将二人的名帖捧起,恭敬而肃穆的递交给种师道。
      这种场面根本不用说,由老种来担任二人盟誓的见证人,那无疑是最合适的。
      而老种相公,当然也乐得如此!
      就见他笑吟吟接过,将二人名帖展开细细看了一番,跟着,神情却转为严肃:
      “皇天后土为鉴!”
      许平和韩世忠听到这句,不由均是脊背挺的更直了。
      神情也皆转为肃穆。
      “今日汴梁许平,与绥德军韩世忠意气相投,有意结为异姓兄弟。”
      “今二人于神明面前并不敢存欺暗之心,结义之事,你二人情愿执否?”
      “愿执!”
      二人同心一应。
      “长幼有序,古之大伦。”种师道继续朗声:
      “今以年齿,会当汴梁许平虚长一岁,为兄,绥德军韩世忠为弟,你二人已明否?”
      “已明!”
      二人又一应。
      “自此以后,你二人须当肝胆相照,祸福与共,今于神灵之前,你二人再度盟誓,此桩能做到否?”
      “能!”
      许平和韩世忠又是齐声一应,声震云霄!
      “进香!”
      种师道语气一凛,中气十足。
      二人起身,将手中香火恭敬的插进香炉内。
      又重新跪于案前。
      “一拜!”
      种师道又肃然道一声。
      实则此刻他的心绪也不由有些激荡。
      因为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使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与几位义气弟兄同许报国之心而结义的场面!
      许平和韩世忠二人心中何尝不激荡起一股热血?
      纷纷恭敬的叩拜下去。
      “再拜!”
      种师道眼眶已然有些泛泪,又肃然朗声。
      “三拜!”
      两人三拜过后,种师道已经有泪珠在滚落了了。
      可是,许平和韩世忠当然并不能看到。
      “大哥!”
      “二弟!”
      两人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
      (待)
      时迁一身夜行衣在楼宇高树间飞速穿行,没一会就穿出了皇城,宫禁虽守卫森严,可竟没有一人察觉出丝毫异样。
      跃下玄武门后,他不敢停留,辨明方向便立即投北而去,因为赵桓要他别的不要管,直接先去大名府找宗泽!
      此时夜色沉沉,昏暗的月光映照着皑皑白雪,街道上静谧异常。
      饱受惊骇的百姓早已入睡,享受这难得的安定。
      街上偶有巡逻兵卒经过,却哪里能发现时迁的半点踪迹?
      或飞跃,或急奔,屋顶的瓦砾在时迁经过后偶尔会发出细微声响,地面上的厚厚白雪却没有留下他的丝毫印记。
      转眼穿行到了外城陈桥门,时迁如壁虎般轻松攀登而上,又伏在女墙下仔细观察远处金兵大营的巡逻规律。
      判定清楚后,他便顺着城墙轻轻一跃而下,朝着金兵大营便是一阵急奔。
      绝大部分金兵此刻都已熟睡。
      时迁潜入后,身形变换更快,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察觉,转眼间,就来到金营中心区域一处大帐前。
      “这应该是金兵主帅的营帐了吧?”时迁看着这造型颇大的营帐心想。
      一时好奇心起,便想进去瞧瞧是什么样子。
      他也想如果有机会趁其熟睡干掉金人主帅,岂不是大功一件?
      可进去后却不禁令他大失所望。
      只见这哪是什么主帅营帐,里面不外乎都是一些炉灶食材、锅碗瓢盆之类,原来是金兵的一处伙夫营。
      “这帮狗金兵,吃的还这么好么?”
      时迁瞧着砧板上、柜子里堆的满满的鸡鸭鱼肉甚至不乏山珍海味,撇嘴不屑道。
      他不知道的是,这处营帐并非是兵卒的伙房,而是专为东路军主帅完颜宗望而设的贴身伙夫营!
      完颜宗望好吃,每次行军打仗都要带着这么一个人数颇众的“厨子连”,里面竟还不乏有金主吴乞买御赐给他的两名御厨。
      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时迁便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身上一阵内急,急切间便需要找地挥洒。
      可一时又不好找地方,这毕竟是在金兵大营,不论是在外面还是在这营帐内解决,难免都会留下印记。
      如果被金人发现蛛丝马迹却是不好。

第194章 结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