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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低头见“喜”[1/2页]

诡异监管者 露馅的芝麻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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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厄花大街,下起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青色的石砖被敲得滴滴答答的响,像是婚嫁时奏起的唢呐,淡淡传出。


      民国街大道,刮起了半场忽来忽去的寒风,熄灭的灯笼挂在屋檐荡来荡去,如同祭奠过后残存的清冷,依稀还见。


      余郭龇牙咧嘴,两手捂着头顶,守着那几根立起的头发,口中嘟嘟囔囔地吐槽着:


      “这雨来的咋这么突然呢,为了直播我可是新做的发型。”


      方慎言嘴角撇过一丝不屑,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胸口起伏顺畅,神态平稳,没有半点患病的模样。


      潼关与常念两人并肩而走,与众人眼神交汇时,默默地点头示意,不曾露出如今的“怨恨”与“纠缠”。


      陶小依走在那几人后方的几个身位,不敢太过靠近,但眼珠却一直在转,守着那点小聪明与小心思……


      季礼好似做了一场大梦。


      在这场梦里,他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民国街,踩在那熟悉的街面上,听着那熟悉的风雨声。身边的人们,都还是昔日模样,是那不曾被悲剧命运折磨的初见。


      却再回首,已成过往。


      拐杖与地砖僵硬的碰撞,是空气中“喜乐”与“哀悼”的第三重声响,敲碎了过去的记忆,迎来了崭新的阴冷。


      季礼孑然一身地行走在白厄花大街,也是民国街大道,清清冷冷,色调青灰的大街,青玉牌楼上落着雨。


      这块饱经沧桑的牌楼,高大的表面已是坑坑洼洼,依稀几个字也被磨平殆尽,“贞”字倒是还能看个大概。


      他审视着这个曾见过,如今又见的贞节牌坊,不知今时今日,究竟是何年何月。


      远处有某个低哑黯然的声音,穿过大街小巷,隔着很远,幽幽报时:


      “三更天喽!”


      民国的打更人,给出了准确的时间概念,具体到了午夜时分。


      季礼知道梦该醒了。


      他停在古老长街的最中央,一颗心慢慢沉默,与四周的沉寂融为一体,仿佛它本就属于这里,终于找到了归属。


      民国的风雨,来的更加温柔,也更加沉醉。


      不似那现时现地的山明,第十崩溃、第九吞没、第八沦陷,狂风暴雨令人窒息。


      季礼倒成了个偏安、躲闲的那一位,闭着眼睛,深深嗅了一口来自民国的新鲜空气。


      他这一生,从来没有为自己做主过,从反抗到习惯,没用太久。


      这一次,来到了民国,一样不由他做主,那么除了嗅一嗅,还能做些什么呢……


      可惜,沉醉并未残留太久。


      不多时,一股飘然的异香就渗透到了空气中的每一粒,它进入鼻腔后初始味道,有一种香甜,紧接着却是大片的粘稠感,从口腔到喉管再到肠胃,透体的发腻。


      当腻味散去后,余下的是干枯、生硬的腐朽。


      就仿佛有一个已经油尽干枯的尸体,被人在表皮涂上了厚厚的香料,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混在一起,欲盖弥彰,令人恐惧。


      季礼缓缓睁开了双眼,在满是黯淡的青灰色调里,民国街的尽头却停了一顶鲜红若血的花轿。


      艳红的花轿与青灰的大街,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冲击,透着十足的反差。


      该来的,还是要来。


      季礼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


      因为婚期,将近。


      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提前,毕竟今天才是1月4日,距离婚期还有11个黑白。


      静悄悄的雨夜,轻柔又动人,流淌的雨水和透人的香气。


      季礼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向了那顶花轿,这个他曾在里坐过几十分钟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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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低头见“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