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承包水稻地的职工为了弥补收入差距,就拼命拾花,以此增加个人收入。
进入水稻正常生长期,钟海涛也不像以前那样忙碌了,除了每天到地里督促承包职工除草和查看水情外,就没有过多的事情可做了。
看到钟海涛稍微闲了一些,刘兰兰说:“海涛,最近不那么忙了,你还是要多看看书,能写一点文章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好好看书了,更没好好写过东西了,我觉得你的特长和爱好是写文章,所以我想,你还是不要将你的特长丢下了。三天不写手生,三天不念嘴生,这是我在上小学的时候,班主任老师经常在班上说的一句话,何况你已经不止三天、三十天没看没写了呢?农忙的时候,当然以工作为主,所以我一次都没说,这个时候稍闲了,我想还是多看看书多写写文章吧,家里的事情我全部包揽下来,你安心做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是啊,兰兰,最近闲了些,我也在想着这个问题。可好久没写东西了,脑子里空空的,也不知写什么好。”钟海涛赞同地看着刘兰兰。
刘兰兰想了想:“海涛,以我的笨想法,你现在写和过去写又有所不同了。过去写的都是三分场里发生的事情,现在担任分场副职领导了,我觉得应该写写其它方面的文章。”
“过去写的是新闻,连这都不懂,还教育我呢!”钟海涛开玩笑起来。
“海涛,我知道那叫新闻。我是说你现在不以写新闻为主了,我听到场里广播稿才是文教冯英写的,我是说你可以写写别的东西。”
钟海涛沉思了一下:“兰兰,我觉得你说得对。现在担任一分场副职领导了,我想可以写一些管理方面的文章。因为我们水稻地的七十多个承包户,就有三十多个是内地来的临时工。承包棉花的临时工就更多了。随着土地面积的增加,雇用的临时工也会越来越多。如何加强临时工的管理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我接触过单位那么多临时工,我今年又具体管理水稻地的劳动力,写起来就比较顺手了。”
“那你就动手写呀,海涛,光说不练有啥用呢?”
“兰兰,我说你是个急性子,你还不服气,我就是写,也得收集一些数据什么的,再询问一些临时工有什么想法,才能动笔呀?”
刘兰兰笑了:“海涛,我是怕你事情多,一耽搁下来就不了了之了。”
于是,钟海涛根据一分场外来务工人员的现状和自己管理经验,撰写的《加强外来劳务工管理的几点思考》理论文章在农垦报上发表了。随后,他撰写的《新形势下如何加强职工的思想政治工作》《塔里木盆地旱播水稻前期管理应注意的几个问题》等理论文章也先后在农垦报上发表了。
秋天到了。
秋天是塔里木各农场棉花收获季节。一望无际的棉田里,棉杆上棉桃沉甸甸的压弯了枝条。受光均匀的棉桃也高兴地咧开了嘴,还没有吐絮的棉桃好像一个个绿色的小铃铛,一阵微风吹过,仿佛发出清脆地铃声;已经吐絮的棉桃绽放了雪白的棉絮,那么轻柔,那么娇嫩,轻柔得像婴儿的皮肤,皎洁且无瑕,那么娇嫩,娇嫩像婴儿出浴,细腻又水润。
三秋拾花全面展开后,刘兰兰也在忙着给职工们检验棉花。她虽然没有做过这项工作,好在基层单位的棉检技术不是很复杂,主要是给职工们看看棉花里有无杂质,水分超不超标,要求职工们分清霜前和霜后棉花等等,最后确定能否上大垛,分场的棉花交到场里的棉花加工厂时,还是要由棉花加工厂的棉检员们最终说了算,也就是说,真正的棉检员应该是加工厂里那些持有国家承认的、有纤维检验资格证的任职人员担任。每个分场的棉检员只负责对本单位承包职工采摘回来的棉花作出初步检验。同时,每个分场不止一个检查员,再加上加工厂还要对每个植棉单位的棉检员进行培训,所以刘兰兰很快就掌握分场单位棉花检验技术了。
按照塔里木盆地气候特征和农作物长势规律,要到国庆节前后,才陆续开始收割水稻。而三秋拾花是在八月下旬或九月上旬就开始了。所以,三秋拾花时期,钟海涛反而没什么事可做的了,一分场就安排他管理棉花场。
钟海涛的职责是一方面督促承包职工抓紧时间返工,监督职工们在交花时不要混花,一方面做好花场宣传工作。所谓混花,就是有些职工很着急,将没有返好工或者是没返完工的棉花混进已经返好工的棉花里,再喊来棉检员进行检验,过秤后堆放到大垛上,这样容易降低棉花的整体品质,也容易将水分含量大的棉花上大垛,使棉花霉烂,给农场造成经济损失。
按照多年形成的惯例,三秋拾花时期,每个农场都要开展拾花劳动竞赛,争取早日将棉花拾回来。由于缺乏劳动力,一分场种植的四千多亩棉花拾花劳动力缺口较大。虽然干部职工们都在想方设法寻找劳动力,但仍然没多少人来到一分场,职工们拾花压力更大了。
第八十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