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仿佛有半年时间没见面了。
看到女儿一周只能回家一次甚至有时一周也不能回一趟家,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也顾不上和他们说上两句话,方锐的母亲只能叹了一口气:“女儿大了,和亲妈也不亲。”
方锐莞尔一笑:“妈,我这会儿找海涛还有事要说呢!等放假了,我天天陪着您和老爸好好说说话!”
方锐的母亲也笑了:“小锐,妈知道,你就是没事也会去找他的。妈阻拦不了你,妈也不阻拦你!”
“还是妈最懂女儿的心了。”方锐说完,高兴地向农机房方向跑。还没跑几步,见钟海涛已经来到她家门口,激动地跑上前去:“海涛,我就知道你要来看我的!”说完,也顾不上旁边有无其他人看见,就紧紧地依偎在钟海涛怀里,向他诉说着一周来的思念,向他诉说着一周来的工作情况。
夏侯雨坐在吉普车驾驶室内,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不禁醋意大发,连忙按了几下汽车喇叭,绿色的吉普车立即发出一阵刺耳的喇叭尖叫声。
听到汽车喇叭的尖叫声,方锐连忙带着歉意地说:“海涛,我又该走了,坐人家的车子,得听从人家的时间安排了。你在机车上作业,有时半夜也要出去作业,一定要注意身体,我在机关上班,和在三分场上班差不多,日常生活比较有规律,不会有什么事的,只要我回来了,一定会先去看望你。”
方锐说完,深情又充满歉意地看着钟海涛。
夏侯雨再次按响了喇叭,而且声音持续很长时间,并间断了一下后继续按。
听见夏侯雨用汽车喇叭声在不住地催促着方锐,钟海涛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吉普车。
汽车在铺满细碎的石子路上行驶着,一排排白杨树、一片片胡杨林向身后倒去。落日的余晖照射在绿色吉普车的玻璃上,发出柔和的光芒。
“老同学,看得出来,你和钟海涛的感情确实很好呀。”夏侯雨和方锐攀谈起来。
方锐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夏侯雨接着说:“老同学,你还年轻,干嘛这么早谈朋友呢?你的前途还远大着哩!过早地谈朋友,对你的前途也会有影响的,而且,你以后提拔到领导岗位上了,站在一定的高度后再回头看看,你就会发现,更好的男人在等着你呢!”
方锐仍然淡淡地笑了笑:“不瞒你说,我对前途地位还有荣誉什么的,倒没想那么多,也不在乎,我和海涛已经好上了好多年了,这点你是最清楚的。”
夏侯雨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又很不自然地抖动一下身子。
十公里的路程对现代交通工具来说,是不费很长时间的,吉普车很快驰到了五一农场招待所。
方锐从车内走出来,正要拿出行李,夏侯雨连忙走出驾驶室,转身来到她身边,很殷勤地说:“方锐,让我来,让我来替你拿吧。”说完拿下行李往房间走去。
夏侯雨把行李往旁边的桌子上放好后,伸手就要去整理床上的书籍等用品。方锐证据很重地赶忙制止:“我自己来,请你以后不要这样!”
“没事,方锐,没事的,都是老同学,何必讲究那么多呢!再说了,就算是刚认识不久,帮助一下也是应该的。”听到方锐说话的语气里流露出不满,夏侯雨高讪讪地说。
“你回去吧,我的这些事情不用你来做的。”方锐已经显出不耐烦的神情了。
夏侯雨只好没趣地走出了方锐的房间。
人们常用“冬闲”一词来形容冬天里农家人的轻闲。因为冬季寒冷,且作物收获已经全部结束了,忙碌了一年的人们这个时候可以呆在家中,或看电视或打麻将或下棋。一帮很要好的朋友们可以凑在一起喝起小酒,畅谈着一年的得失。爱串门的女人们,一伙伙聚在某一家里,围坐在火炉旁,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嬉笑着,谈论着东家长西家短,并不时地评论着他人的功过是非,谈论到高兴处,还一齐发出爽朗的笑声。不过这只是内地农村的生活写照。生活在塔里木河沿岸各农场里的职工们,却以难体会到季节给他们带来的轻松,他们几乎一年四季没轻闲过,“冬闲”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名词而已,棉花还没完全拾完,各分场已经开始进行年终结算、准备筹办职工全员培训、拉运农家肥、浇冬灌水等工作了。基层单位干部们同样不轻闲,他们要迎接上级各部门的检查,向有关部门上报汇报材料和工作总结,迎接场党委年终考评等等。
三分场文教方锐借调到机关后,五一农场党委还没给三分场安排接任的文教,这可急坏了闫俊辉,他三天两头往五一农场组织部门跑,请求抓紧时间配备一名文教,不然,年底的事情那么多,他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
第十八章[2/2页]